。我伸手指着凤翔还在流血的伤口,对它叫道:“快想想法子,这该怎么治。”记得当初我跳崖之后,就是它每天夜里为我送来疗伤的圣药。病急乱投医,现在我也只有再一次靠它为我想办法了。
三哥伸过头去,看了看凤翔的伤势,又转头看了看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我,突然有些为难似的低下头去。一阵绝望袭上心头,本来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如果凤翔真的死在我面前,我今后又该如何活下去。
泪水滴落在地上,恰在此时,一片雪花掉在我的脸上。我抬头看着满天纷纷扬扬落下的雪片,心中暗自苦笑:看来连老天爷也知道他要死了,特地下了这场雪来为我们做墓。
三哥突然用角顶了我一下,我低下头去,看到它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凤翔伸了伸头。我茫然的看着它的举动,完全不了解它是什么意思。看着我茫然的样子,三哥急得团团直转,却苦于不能开口说话。突然,它停了下来,弓起身子用力向前蹿去,把头上的角狠狠的撞在了面前的大石上。
喀的一声脆响,它头上的角被撞得齐根断了下来,身子软塌塌的摊在了地上。我心中大惊,顾不得腿上的伤,猛地合身扑了过去难道我真的苯到能气得一条蛇撞石头自杀?
我小心的用手碰了碰它的身子,三哥有气无力的动了动头。我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看来它还没死。但是它为什么要用角撞石头呢。我疑惑的捡起它的断角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三哥的角并不是实心的。在坚硬的外壳里还包裹着一种像果冻一样透明的胶状物质。
我突然明白了三哥的意思:难道这种胶状的物质竟是止血的圣药。想起它刚才为难的样子,我心里一热,想必断角取胶对它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伤害吧。这时敷在凤翔伤口上的布块已经再一次被鲜血浸湿了。他脸上的皮肤苍白得好像是透明的一样,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我急忙用匕首从断角里挑出一点胶,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
自角里取出的胶质才一涂在伤口上,他伤口周围的肌肤就冒出几个淡黄色的小泡。胶质好像是与肌肤融成了一体,将流血迅速止住。看着凤翔的伤口像电影里放的快镜头一样飞速愈合,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雪越下越大,我记得蛇似乎是怕冷的,便转身将昏迷中的三哥抱了过来。从身边捡了一些干燥的稻草厚厚的将它包裹起来,放在了我的身边。
安顿好三哥,我转头看向凤翔。因为长期的习武练气的关系,我和凤翔的身子早已变得不畏寒暑。此时虽是严冬,我们身上也只是多穿了一件夹衣而已。但是现在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已经冻得有些发青。
雪片还在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我连忙脱下身上的外衣用树枝在他身上架起了一个勉强可以遮住他身体的帐子。然后张开双臂,将他冰冷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我的脸在他冰凉的面颊上摩挲着,嘴里轻轻的对他呵着热气:“不可以睡着阿,你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很多事情还没有做。所以就算你要睡,也要先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完。不然,我生生世世都会赖在你身边,催你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