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明暗。
一支烟燃灭,转身,迈开步子,终于在沈如期身旁定住,“累了吧?先坐一会。我让人送点饭菜过来。”
沈如期身子仍未动,思绪像是飘到了远方,良久,才回过神来,“我不饿。”说完顿了顿,秀眉拧起,声音染了些沙哑,“霖风不会有事吧?”
秦绍恒蹙了蹙眉,神情有了一丝变化,但很快恢复如常,“给霖风做手术的是桂县最好的脑科医生。”
沈如期点了点头,她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现在事情么调查清楚,谁都说不准,但她隐隐觉得,那些人不是冲着霖风,霖风不过是一个助理,这桂县又是初来,结仇并不现实,如果不是冲着霖风,那么就有可能是秦绍恒和她,如果是因为他们,霖风受了这般大的伤害,她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可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不免沮丧。
突然,手术室灯暗,门被打开。
院长摘下口罩走近,“手术还算成功,病人头部重创,内外出血,出血是止住了,可是由于袭击的武器上携带细菌太多,伤口受到了感染,细菌到了脑内,这块可能有些棘手,病人可能一时不会醒过来,桂县的仪器设备和技术都不够先进,还是建议带病人到沪城作进一步的治疗。”
说完不久,手术室门后,霖风被推了出来,头部裹了一层层纱布,模样安详,还在昏睡中,被推进了病房。
秦绍恒脸色深沉,眸色暗涌,薄唇翕动,“我知道了。”
院长错身,走离了手术室。
秦绍恒还立在那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立刻派辆直升机到桂县人院,要快。”
说完,挂了电话,揉了揉太阳穴,眉间似有疲倦,但很快舒展,牵过沈如期的手,“走吧。”
她被动跟在他的后面,他沉阔的背影落在她的视线,他一定也很疲倦,也一定很担心。她想。
她拉住他,“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秦绍恒怔愣片刻,说,“好。”
天色暗了几分,他们在医院门口找了一家简单的面馆,老板很热情,点的面很快端上来。
热气腾起,遮过他的面庞,他还穿着一身黑色人工定制的西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方寸之间,食物的香味缭绕,交谈声嘈杂,沈如期第一次觉得原来他其实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会疲惫,会憔悴。
霖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不见得会比她好受多少。
“霖风会没事的。”她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捏着一双筷子。
白亮的灯光打在她娇小的面庞,像是缀了一层淡光,眼底露出坚定,好像一切都能如愿。
秦绍恒的视线落在她握住他的手上,神情柔和几分,“我知道。”
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安慰沈如期。
沈如期没有再松开他的手,狭窄的面店,有热气蒸腾,这股热气好像到了彼此的心里,经久不散。
两碗面差不多见底,他们离开了面店回到了医院。
走到医院门口,沈如期想起秦绍恒背上的伤口,开了口“要不,你先把今天的药换了。”
“恩”秦绍恒沉沉应了声。
于是沈如期先送秦绍恒到二楼换药。
沈如期坐在走廊里等着,转头,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视线里站在眼前的人,是萧惠恩。
萧惠恩面色憔悴了些,但见到沈如期仍是冷冷昂着头,先开了口,“倒是好久没见了。”
寒意从沈如期的指尖蔓延,眸子里已经泛了猩红,垂在两侧的手指握紧,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是没预料到会如此猝不及防遇到萧惠恩。
“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萧惠恩红唇翕动,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萧小姐,挺有自知之明。”一字一句,沈如期咬着牙齿。
“说来,沈小姐就不像我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到现在还恬不知耻霸着秦太太的位置不放呢?”
“好歹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秦太太,而萧小姐呢,只能当一只被唤来唤去的狗。”沈如期眸子里迸射出凌厉,迈开沉重的步子,走近,语气森寒,“萧小姐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搭,我会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