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寨。
安吾能家中客厅。
安吾能摆下酒宴,宴请鲍老疙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兄台,几年不见了,没想到,你今日会来看我,我不胜高兴,”安吾能端起酒杯,“来,我再敬你一杯。”
“多谢,”鲍老疙瘩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说,“我听说兄弟现在是青风寨大横把冯德林眼前的红人,身为手枪队的大队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红得发紫啊。”
“兄台过奖了,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人微言轻,在这里,不过是勉强混口饭吃罢了,说不定哪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也未可知。”
“兄弟,你过谦了,”鲍老疙瘩说,“我听说你们青风寨最近做了一单漂亮的大买卖,把我们从日本人手里购买的军火全都夺了去,另外,还杀了我们两百名兄弟,抢了我们两百匹的战马。”
“兄台,这话你是听谁说的?”安吾能听他这么一说,大惊失色。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冤枉你们了吗?”鲍老疙瘩说,“难道你我兄弟之间,还要瞒着盖着吗?”
“无有此事。”安吾能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事不是你们青风寨干的?”鲍老疙瘩问。
“是的,此事绝对不是我们青风寨所为,”安吾能说,“我们也听说了此事,但是到现在也想不出是哪个坳子所为,按理说,在这一带除了我们青风寨和黑云寨有这个实力之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家能有这个本事,把这件事做得这样干净漂亮。”
“照你这么一说,这事确实不是青风寨所为?”鲍老疙瘩皱起了眉头。
“是的,千真万确,”安吾能说,“并非我等做了此事,怕你们报复而不敢承认,而是,此事实实在在的不是青风寨所为。”
“那么,既然你说不是你们青风寨所为,那会是哪个坳子干的呢?”
“我们现在也不清楚,”安吾能说,“我只能确定此事不是我们青风寨所为。”
“难道是黑云寨干的?”鲍老疙瘩问。
“兄台,我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你,”鲍老疙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安吾能,“兄弟,这是我们地公将军白音包勒格写给你们大横把冯德林的书信,烦请你转交给他,并给我回封书信,我好回去交差。”
“行,这个可以。”安吾能说。
青风寨议事大厅。
冯德林坐在正座上,给大伙开会,参加此次会议的还有卫队长赵文远,手枪队长安吾能,副队长蔡永镇,长枪队队长地北,副队长天南,原炮兵队副队长马朝斌,等等。
“安队长刚才已经把这封信读了两遍了,大家都听清楚了吧?”冯德林问。
“听清楚了。”大伙齐声说道。
“既然如此,大伙都说说吧,这个事该如何处理?”冯德林说。
“既然这个事不是我们青风寨干的,那么,我们怎么能承认呢?”蔡永镇率先说道,“杀了那么多的蒙匪,又夺了人家的军火和战马,这蒙匪是好惹的吗?人家能善罢甘休吗?”
“可是,这件事不是我们干的,那么,又会是谁干的呢?为什么蒙匪会认为这件买卖是我们青风寨干的呢?”马朝斌说。
“其中定有蹊跷,定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我们青风寨,”地北说,“而且对方对我们青风寨是非常的了解,居然冒充我的名字,冲着我来了,居心何其毒也。”
“难道说是黑云寨干的吗?”马朝斌又说,“是不是因为你们上次去扫荡小张庄和高圩镇之后,嫁祸给黑云寨,他们怀恨在心,而这次黑云寨做了这笔买卖,怕蒙匪报复,又想嫁祸给我们?”
“马大炮,你在乱说什么,什么叫扫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长枪队副队长天南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说,“你的意思,这蒙匪要找我们的麻烦,怪我和地北了?”
“有话好好说,你拍什么桌子?我又没说是你们把蒙匪引来的,你冲我发什么火?”马朝斌也站起身来说,“干什么,难道我怕你不成?”
“坐下,都坐下,大横把还在这里呢,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大横把?”卫队长赵文远把眼一瞪,说道。
大伙心里都有点害怕这个赵二愣子,都知道他前些天射杀了副寨主王雄,是冯德林面前的心腹红人。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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