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俩跟阿峰上了一辆车,陆宇峰还特意找超市买了矿泉水,让我俩多喝水解解酒。
我和潘子很直接,还喝什么矿泉水解酒?找个马路牙子,我俩撅着一顿猛吐,这一下子基本上不醉了。
最后陆宇峰带我们来到一个工地,这里有个大仓库,我看在我们到来时,这里已经停了不少车了。
等进到仓库,我更惊讶的发现,这里站着一堆人,很多还都是我认识的,比如李峰、刘千手、杜兴、囚狐,还有几个看穿衣打扮,也该是特殊线人之类的。
他们本来在闲聊,看我们仨来了后,李峰摆手打断大家的谈话,说人齐了,现在开会。
这会场挺简陋的,我们光是围了个圈。
李峰很严肃地看了大家一遍,开口说“咱们是一帮子的,今天聚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有一件事是近期才发现的,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一下。”
我们没人说话,都静静听着,李峰苦笑一下继续说“咱们一直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把敌方势力彻底铲除掉,为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宁做贡献,但为此也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如果把时间推移到几年前,我相信站在这里开会的人,会多好几倍。”
这让我深有感触,就拿我和潘子来说,我们能幸运的活下来实属不易,这期间也见到太多同行牺牲了。
我们都点头,算是附和李峰的话。李峰又说“我们都是很实在的人,但现在我敢肯定的说,咱们都被骗了,最大的幕后黑手不是敌方势力,而就是咱们所在的组织。据我了解,组织最高头目是京都一个高官,原本组织成立的目的是好的,但自从九十年代他们私下把莫斯科信号买来后,内部就有分歧了,最大头目和几个下属因为一己之私开始变得明争暗斗,也导致向麒玉和李强他们离开组织,自立门户。这里面具体发生什么事,无从追查了,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所谓最高的腐败分子落马,把他的‘产业’全部剿毁,让组织再回归到正轨上。”
我们都听明白了,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自己之前就有过类似的猜测,这次听李峰这么正式的说出来,倒没惊讶的瞠目结舌。
潘子忍不住接话了,只是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有些结巴地问“那、那、那,那接下来咋办啊?”
李峰指了指我俩,又指了指其他几个特殊线人,呵呵一笑说“线人分红线和黑线,你们都属于黑线中的减刑犯,但知道么?在你们之前,确实也有减刑线人,不过少得可怜,你们却是好一大批人一起出狱的,我当时误以为是政策放宽了,谁知道是腐败高官一个阴谋,他在利用大家,这一阵发生很多事故的新闻想必大家都看了,我留意到,每场事故中都有会我们的人,这里面什么猫腻,大家自己想。”
这话很劲爆,也终于让我听得诧异了。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这种反应。
其实我不笨,能明白李峰一直在做一种动员,试图让我们这些人意识到危机感,好能齐心协力,为整体逃生做最后一搏。
我看没人接话了,索性配合一把,问李峰继续说。
李峰一直拎个背包,这时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地图来,铺到地方,又招呼大家一起看。
等凑过去后,我看到上面有好大四个字——延北地图。有人不明白,问李峰为何拿这个城市的地图。
李峰解释,说天高皇帝远,延北这个小城市,才是那腐败高官产业的所在地。随后他拿出一支笔,把地图北部区域圈了起来,跟我们强调“这是鸭鲁江流域的一部分,是一片森山老林,一方面它跟国外接壤,另一方面这里一直隐居着国内早期的一批功臣,都是退役的特种兵,我想了想,既然它是‘安全地带’,咱们最后可以逃到这里去,虽然条件艰苦,但能活下来!”
我听他说了逃这个字眼,一下敏感了。
我还有这么个想法,莺嫂去延北教书,其实就是事先探路去了,而延北警方之所以那么腐败,沈文聪当时之所以找不到可用的人手,或许都跟腐败高官的产业有关,尤其莺嫂还特意强调过,抓男女傀儡时,再困难我们也不要联系警方。
而这次李峰说逃,我猜测,高官是很聪明的人,犯“罪”不留任何蛛丝马迹,我们想找证据,通过正常途径让他落马,是绝对办不到的,尤其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们能做的,就是单凭我们的力量,用黑色手段,逆袭般的抗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