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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易村距离支队的直线距离不算近,约莫七十公里左右,但由于其坐落于大山之中,山路多蜿蜒崎岖,个别地方甚至根本不通公路,只能绕道,因此总路程达一百五十公里上下,再加上这种山路车根本开不快,五个小时之后,也即中午十二点半,三辆警车才到达案发现场。
刚一下车,成威与周倩欣便立马往案发现场,即遇害村民家中跑去。
由于该村地处偏远,村民法律意识和公安常识普遍不强,驻村民警手中又没有警戒线,因此,案发当时有不少村民围观。
只不过此时距离案发毕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又不敢真正进入现场当中,久而久之兴趣便散了,再加上已是正午饭点,围观的村民已经不多了。
看着现场地面上凌乱不堪的足迹,成威眉头大皱,气冲冲的瞪了驻村干警一眼,喝问:“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报警中心和指挥中心让你保护好现场,你怎么让村民将现场破坏成这个样子?”
两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委屈巴巴的说:“村民数量实在太多了,说又说不听,还不敢动粗,向上级要支援,结果派出所就拍了阿季过来,我俩根本拦不住他们哇。”
他口中的阿季也开口说:“是啊,我接到命令就立马骑着摩托过来,但山路难走,还是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我花了好大劲才挤进去,帮着老刘守着门口不让个别胆大的村民进现场。”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很绝望啊!”“”成威险些被他俩如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表情和话语逗笑,且冷静下来想想,也确实怪不得他们,只得叹口气说:“算了,希望房间内没有被破坏的太离谱吧。”
“这你放心。”老刘拍着胸膛打包票说:“我赶到现场后死死的堵着门,个别胆大的村民也不好意思硬挤进来,所以除了报案人易朗平外,只有我和阿季进去过。”
“人围观村民散的差不多了,我让阿季帮我继续守着,我去易朗平家中采了他的鞋样特征,可供你们排查足迹。”
“噢?这也算意外之喜了。”成威点点头,随后看向周倩欣,以及随之优哉游哉走来的以于辰为首的众刑警,说:“老胡,老乔,你俩跟我进去勘察现场!”
老胡和老乔是痕检科的资深刑警了,更是成威的左膀右臂,这次刻意带着来协助痕检。
“等等!”然而,袁友冲却叫停了他们仨,说:“那么猴急干什么?先听这两位同事给我们介绍下情况啊!”“呃”成威反应过来,尴尬的挠挠头,对两名驻村干警说:“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俩大致和我们说说已掌握的线索?”
“我们也没时间调查,目前只知道两条线索。”老刘说:“第一,受害人为易朗原一家五口”
“一家五口?”周倩欣打断他,奇怪的问:“不是说受害者共有六人?”
“对,六人。”阿季点头,说:“另一名死者是我们村的,是个小女孩,今年才七岁,叫辛晗君,于三日前落水身亡,前天中午入土下葬。”
“但就在她下葬当晚,遗体便被人挖了出来,送到易朗原家,给他当天同样因落水而身亡的的儿子易健梁配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