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些日子,这天小傻子来到学校,怀着心事。课间的时候她和高在外面摇椅上坐在一起,晒太阳,阳光把高的皮肤照的亮堂堂,连皮肤边缘的绒毛都照的一根根清楚,小傻子看着微笑的他,感觉到一种暖意。
高说:“突然觉得有时候不必说话,才是最好的。”小傻子说:“好像感受这一块阳光,感受隔着距离的你的眼睛,装满的都是知心,你愿意知我心。没有拥抱却有被拥抱的温暖。但如果真是拥抱,可能就不一定这样的感觉。”高说:“你似乎需要我抱抱你,那我就抱抱你。”说着他就张开双臂抱着了她,小傻子说:“原来一个人的胳膊伸开,会有这么安全的感觉,好像可以被保护,但是抱着以后却是没有特别的感觉。”
高又老老实实的坐着说:“你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吗?”小傻子说:“你可以看出我今天心不在焉。”说着她抬头东张西望,远处扶苏从人群里探出头来,看着新来的一个女同学,是一种不认识和真诚,但没有什么友好。
小傻子叹息一声说:“有些人遇见比自己过的好比自己聪明有内涵的人,就会敌意。”高说:“顽固的好像茅坑里的臭石头。看到别人好,嫉妒恨。因为他们就是与人为敌好。不管是跟自己相似的情况,还是不相似的情况,都是害了人给自己利益高。”
小傻子说:“认真的想一想怎么对自己好,我觉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高也看着远处的扶苏他们一起玩游戏。这时候远处一个男孩中中大声嚷着说:“为什么我父亲不是国王,去厕所也没厕简。”有人就上去摸他的头嘻嘻哈哈嘲笑。
小傻子说:“穷人的小孩不会埋怨考试,因为考试能帮助他们离开底层阶级。穷人的小孩,一生下来就是上层阶级小孩的奴隶。”高说:“你这样说我很难过。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个,现在知道了。不过你似乎也不在乎得冠军啊?”小傻子说:“有些事,不是阶层的问题,不是冠军的问题。”
高看看远处,又用手拖着腮开始思考。他懂的注意别人的思想,以及能生活在思想的世界里。高说:“你总是得第一,别人都想得到你赢的秘诀。甚至吃害你精神用给自己。”小傻子说:“我不是为了赢。我最克服不了赢,输也不好克。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输了或者赢了都会被别人玩弄。这个环境我觉得好,所以敢随意的开心,否则我也不敢轻易把输赢拿出来的。”
高说:“你装不在乎是装平手,或者让别人不在意?”小傻子说:“不是。不过在不好的环境里可以那样,干什么有时得秘密的不被发现。有些人就是那样,反正已经赢了或者输了,觉得自己有把握了,不怕跟别人平手,已经奴役别人了。”高说:“恶就是对方赢了输了都是要害对方,才能赢更多给自己。”
“扶苏特别会团体作战,同个团队的,让别人为自己出头帮助自己。他却在其中坑蒙拐骗,自己还装是老大。”小傻子说:“被玩神圣、被玩践踏都很惨。装的就是假神圣、假被践踏。”高说:“怎么玩输赢?”小傻子说:“比如你输的时候使劲践踏你,让你听话,或者你赢的时候,使劲鼓吹你让你傻了给自己,让你听话。办法好多呢。”
小傻子看着远处中中疯狂的跳起来,跳到半空中,好像猴子一样调皮,他又大声唱歌,心情十分愉悦,他唱的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个时候小秋和小慧走过去,小秋说小慧美丽,小慧皮肤黑、干瘦、眼睛眯着,别人说小秋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据说小秋的爸爸赵高,开始不答应小秋和小慧在一起,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帮他提亲了,两个人现在是未婚夫妇。就见远处小秋又去看小慧,小慧就站着一动不动的任他看,小秋好像充满快乐的气泡。
高说:“其实我也怀疑,为什么别人这么喜欢你。”小傻子说:“可能因为我学习好,老师喜欢我,扶苏也喜欢我。在他们看来我成功。”小傻子看着远处小秋和小慧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高,你喜欢为两个人的感情订立契约吗?”
高说:“不喜欢。订立契约好像爱就死了,人就不去爱了。”小傻子说:“现在很好,可是过十年说不定还会变成仇人。人和人分了合,合了分,合的时候订立契约,分了又跟别人订立契约,可能互相敌对。”
小傻子说:“没有几个人会在意爱,历史也不会书写爱。不过,我是愚昧的人,就算跟传说鼎鼎大名的人坐在一起,也会懵懂无知。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惊奇,地还是这样的地,天空还是这样的天空,没有什么稀奇。爱也不会让我惊奇。”
高说:“不一定不会书写啊。你有没有去看新建的书库,里面好多上面写满字的龟甲、兽骨,还有一些竹简上的文字也不是现在的字。开始我看不懂,看的不耐烦,后来妈妈说这上面都是我们的前辈,他们想要保存下来的信息,想要告诉别人什么,看这些能知道以前他们是怎样的。我才重新有兴趣起来,有一些上面就写着爱,还有表示爱的符号。”
“新书库建设的特别豪华,书柜差不多快顶着房梁了,要用梯子爬上去看,而且底层都有防潮、防火的底座保护,为了不生虫子还放了一些特别的药丸。我看了很喜欢。”小傻子说:“我还没去看呢。听你说的好像你喜欢书的形式,这形式承载着内容。我自己看书是重视内容,看完了就对书没兴趣了。看龟甲书、兽皮书,跟看竹简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我偏重方便阅读。”
小傻子说:“你看那些小鸟,每年都会看到它们,可是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这里的护卫好凶狠,没食物,这里的冬天很难熬。人们想要杀死它们就杀死了。在别人那里它们是食物。”高说:“我们让人盖起小房子,里面装上软垫子,让小鸟住在里面?还可以给它们食物吃。”
小傻子不开心,过了片刻她又说:“有时人分开了,无法返回原地找,因为人不会停留在那里。过些日子我就离开了,要跟妈妈去匈奴那边住。妈妈被爸爸休了被嫁给了匈奴人,妈妈愿意。妹妹跟爸爸在秦国住。”高惊讶而哀伤的说:“嗯?”
小傻子说:“妈妈愿意离开,她要我陪着她过去,那边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答应了。我一定会想念你们的,希望思念重重的,可以让你们不忘记我。”高呆呆的看着小傻子,他的眼睛里是没有被性搅浑的黑白分明,听到她要离开,他的眼神就熄灭了。
小傻子说:“我妈妈说人不用读那么多书,说书冰冷冷的,烧火也烧不了多少。可是我很喜欢看书,书里的东西让我那么感兴趣。我还喜欢上学,每一门功课我都喜欢,我喜欢学习这件事。我离开以后,我妹妹阳滋可能会继续在这里读书。我妹妹说因为我父母不管她学习,所以才让她不聪明读书不好。其实因为她以前不爱学习,父母就没有强迫她,而父母认为我学习好可能为家里会带去好处,如果我考试成绩不好也会打我。”高说:“你妈妈觉得怎样能让家里生活好点?”
这个时候将闾走了过来,他过来就蹲下来,两个胳膊放在腿中间交叉,看着高和小傻子说:“怎么不是都春天开花吗?为什么快冬天了还有花开啊?”两个人噗嗤笑了起来,高说:“你注意一下,夏天和秋天也会有花开呢。”将闾说:“这几天压力好大啊,作业多了好多,想到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心里极度伤心。”高说:“同情你。”小傻子说:“不高兴就不用理会。”将闾说:“可以不理会吗?不会被惩罚吗?”高说:“试试看。”将闾“哦”了一声,又跑了。
这个时候扶苏跑了过来,对小傻子说:“我昨天梦见你了。”小傻子说:“你梦见我什么了?”扶苏说:“梦见你只想我紧紧的抱着你,听听彼此的心跳,就很幸福了。”小傻子说:“那肯定不是我。不过我也做梦过,梦到我喜欢的人。以前做过一个梦,他穿一件白衬衣,又白又软又有清新的草香又暖,在厨房里做饭,我悄悄的走近,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深呼吸,好幸福。”
扶苏说:“为什么是做饭。一般都是女人做饭。”小傻子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做了这么一个梦,那时候也没现在成熟,不知道怎么做的梦。现在让我做梦,我也做不出来了。”扶苏说:“希望我能跟你一起追逐梦想,和帮助你实现梦想。”小傻子说:“我真的对你没感觉,但是还是谢谢你爱过我。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要离开了,要去匈奴了。”
扶苏一听大声嚷起来:“什么?!无法挽回了吗?”小傻子说:“我妈妈跟奶奶老是吵架,我奶奶说住在我们家,她的其他孩子每个月给我们家银子,生病等其他钱也是她其他孩子拿钱,可是她都快死了,我妈妈也不迁就她,而她却对我妈妈很好。我爸爸又说我妈妈不好,还生不出儿子。我妈妈却说他利用她到吃了骨头渣子都不吐的。”
“我爸爸说当初别人介绍相亲,介绍妹妹给他他看着不好,如果介绍姐姐给他他就愿意,没介绍姐姐。我妈妈说这样就是对她不满意的意思,果然不知道怎么他们就离婚了。我问妈妈离婚的心情,她却说想到再也不用见奶奶了,再也不用忍受爸爸了,简直就好像夏天喝上冰水那么舒畅。妈妈说爸爸不好,爸爸说她不该怨恨,还说相处一场,留一个好一点的结局。妈妈说她就怨恨,结局就是不好的。”扶苏说:“也许你妈妈遇到下一段缘分,会感觉更舒畅。”
高说:“婚姻应该是成就每个人的,而不是成就其中一个人。如果你妈妈受了委屈,是你妈妈的感情被糟蹋了。”扶苏说:“去匈奴,那边人多凶,打你怎么办?说不定还遭遇不测。”小傻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对自己好的表达,说:“我从小就被打不屈服,但是会想办法解脱。也许匈奴人真像传说中说的那么野蛮,不过在哪里生活都是生活。我们会努力生活下去的。”
扶苏说:“别人也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办法。如果你不想去,我就一定有办法。”小傻子说:“有时觉得孤儿院的孩子也许还更幸福,不过高跟我说,如果没有了家庭的独特,生的孩子都统一抚养,都一样了不好。没有爱情,没有个人追求,没有独特的家庭。”高说:“对。没有爱情就没有人类,妈妈说的。”
小傻子说:“对不起,不能跟你们长久。这个新年可能都不会一起过了,小时候曾经喜欢过年,想如果天天过年就好了,现在却对过年没感觉了,以前那些诱惑已经不成为诱惑了。”扶苏眼睛里都是接纳到被爱的开心,好像眼泪都流光了,说:“你会嫁给匈奴人吗?”小傻子说:“不知道。没合适的我就不会嫁。”
扶苏说:“怎么会没合适的?!”小傻子说:“人与人的爱情不一样。”扶苏说:“你说出来,我就跟你一样了。不成我为你量身定做自己。”小傻子笑起来:“爱情怎么会是量身定做?”小傻子说:“我喜欢扶苏会用眼睛跟人说话。而高的眼睛透亮,好像透明的水花。”
离开咸阳的那天早晨,黑夜里外面风来呜呜作响,寒意从门缝里钻进来,小鸟儿呆呆的趴在架子上不动,小傻子的心都被不堪填满,看着屋角有个破了的蜘蛛网。很快她和她妈妈的东西都装车了,好多陌生的人也出现了,他们都打扮的奇怪,说奇怪的语言。
然后妈妈带着她上了车,他们来到城门口,还有好多人挤在那里要离开,正排队。小傻子看着觉得:“作为一个人,真窝囊啊,在地上慢慢走,人挤人,人好像货物。”扶苏本来想要送她离开,她却没有告诉他时间、地点。她就那样的不在咸阳了。
转眼新年又快到了,这天在排练大厅里,一个女孩说:“……火辣的身材。”刑芝被挑衅到了,‘刷’的拉开了衣服,隐约露出里面的紧身衣,可是她脸上却是友善、明媚的笑容。当她和宫女往回走的时候,她脸上又换了阴沉的算计,可是她就是长的美,这无损于她的美丽。
她刚回宫坐下喝了两口茶,政政拿着一束粉色的花来了,他把花递给刑芝。刑芝看了看交给宫女拿去插着了。政政坐下来,刑芝说:“你总算主动来看看我了。你不了解我思念秒秒追着,就想要见到你的心情。不是说我帮助你工作,现在却不管帮助你工作的人的心情。”
政政说:“你怎么又火气这么大?动物界的畜生,才会为了一个很快就离开的异性争斗。”刑芝说:“我用的着跟她们争斗。我不受宠谁受宠?”政政说:“目中无人。受宠也要看什么途径受宠的,你的途径来的不正当,于是你就提心吊胆。”
刑芝眼神里都是了然,以及硬碰硬的敌对,说:“像那刚进宫的小宫女,走路都蹩着墙根走,可是很快就会问宦官‘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能不担心吗?至于我跟你爱的不完美,我也是努力去完美的。”政政说:“天天斗争,你开心吗?还有别再摆出一种威权的姿态来。”
刑芝说:“头痛。昨天晚上没睡好。为什么人类不能克服睡眠,如果不需要睡眠多好。”政政放轻松叹息一声,没有回答。刑芝说:“不过感觉到你关心我、跟我一起痛,我就很舒服,头没那么痛了。你不是说我理性?”政政说:“你像我,容易沉浸。感性是天天吃糖醋鱼也不厌倦,理性就是迅速总结出糖醋鱼是哪几种味觉构成,并且做其他的饭,也制造出这种味觉迷惑你。你两种都有。”
刑芝说:“总结,调制不同味觉?你也是两种都有。”政政说:“我一干什么,比如看奏折,我就忘乎所以了。其实也容易相信。都是因为贬义自我,不够了解外界,缺少危机和遭难意识,不正常的麻木乐观。对黑不够重视。”刑芝说:“我不是那样。”
刑芝说:“有人说专注也不过是跟自己和平相处,无关他人无关寂寞。”政政说:“我倒是想结识,他在自恋吧,抓专注的人。”刑芝说:“不知道谁说的。”
政政说:“你要不要好好考虑?我感觉你还会欺骗我,甚至觉得我死了你心里美美的。”刑芝说:“我没有希望你死了。你乱想。”政政说:“也许是我推测的未来,但是现在你没有。”刑芝说:“欲加之罪。”
政政说:“别觉得我让你少盗版我和别人,你就也对别人说少盗版你和别人。你以为抢先说了,就是你赢?你还是盗版。”刑芝说:“我担心你看不出你身边的那些盗版狂们。”政政说:“你眼睛里都是无力招架,有时还绝望,笨。不被希望或者绝望耍,对于你也许很难。”
刑芝说:“桃花一直不放弃要勾搭你。她眼睛故意睁的水汪汪的,就是有点像死鱼,脸上还算端正,可是那长脸型真难看,她皮肤也有点黑。装的好像一个轻盈的美女,体轻如燕,骨肉均匀。她也很活泼开朗。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我这里可没用。她脑袋里很会用心计,你喜欢她吗?这几天她都在你休息的时候,在书房附近转悠,想制造偶遇。”
政政说:“她是比你聪明,她脑袋里都是开阔光明,你呢?”刑芝说:“别人挑衅我,我肯定不怯于应战。我火了,我咋样我是放任我自己的,去他们的端庄寡言,我会发飙。我回击都是有理有据的。”
政政说:“我知道其实你对我也很多挑剔,只是你不喜欢说出来,但是我就是会知道。你对我的挑剔,都是让我更爱或者更死。感谢过去,你就是那样的花,存在于这个世界,有你的逻辑和道理。我尊重自己的感觉。”
刑芝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盗版?”政政说:“男方落水了,女方一起落水,还是去救男方?盗版的就是一起落水的。这是我的道理。也许在你看来那样是同路人。你盗版别人在我看来也是欺骗我。你轻易就放弃了你的意志,你就放弃了你自己的能力。到现在你都不理解,为什么我这么重视个人意志。”
“你飞不出那些影响你的人的手掌心,咱们就还是算了吧。想一想,如果跟一个人亲近,结果却不自觉的跟许多掌控对方的人亲近,就会觉得恶心。你还也学着去掌控别人高。” 刑芝说:“比如我对我父母?”政政说:“一个人必须认识清楚自己的父母等影响自己的人,才能认识清楚自己。必须区别开来,自我和他们的‘我’。一个人的肉体都会有父母影响的痕迹,跟精神也有关。要是你父母杀人放火了,你难道包庇他们吗?不跟法官检举吗?”刑芝说:“看情况,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政政说:“我是主张就算背叛父母,获得独立,有时也是不得已的。不,你太懂背叛了。一个人要创新,必须与众不同。你跳舞唱歌,用到的旋律、心情、道理,都装与众不同。这个宫里也算有好多人服你,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你觉得有更多资本?你不仅不放过与众不同的人,你不放过的人多了。”
刑芝说:“难道像石竹那样不理世事就好?人与人之间相处,大家都高兴就好。互相理解互相支持。有什么看法可以分享。”政政说:“石竹就算她扯断了与世界的联系,我也想把她找回。”刑芝说:“你不喜欢我做的曲子?”政政说:“是。规律粗暴,逻辑重复。你有时候唱歌,也会狠劲发出一个声音,就好像一个悬崖一堵墙,狠狠的就去了。”
刑芝说:“我就是这样的。我会表现仇恨。”政政说:“冤家就是你刺我一刀,我刺你一刀,最后可能玉石俱焚。你选择了放大伤害和仇恨,并且不顾有不好的结果。”刑芝说:“如果别人就是会让我亡,我就让他们亡。对我不利,我就对对方不利。当然重要的是爱。其实思想是,盗版的,或者自己灌输的,一段时间后,也会变成自己的潜意识。潜意识改变了,你的人生也会改变了。”
政政说:“恶是可以用的,但这恶可能也从此埋伏在你之内了。用的时候,别把自己变成没血肉的人。”刑芝说:“说这些给我。说分手,是不是就是看到更好的,想要换人?”政政说:“如果我感觉你对我的死亡是一种快乐的感觉,那就是不行的了。”刑芝说:“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觉。”政政说:“我是重视自己的感觉,我的感觉对我自己诚实,你没有让我不那样的感觉。”
刑芝说:“我应该像柳月设置圈套控制你。反正你也不会责怪。”政政说:“我知道以后,就不爱了。她也会希望我死去。没法不分手。分手之前我就记得但不会报复。如果她觉得我坏,针对我的坏,让我的坏暴露,为自己赢得更多利益,我就不会觉得她很有问题。她只不过像法律一样,想要惩恶扬善。她不是。”刑芝说:“你不懂我的爱。”
政政说:“你的爱个屁。你的黑精神作用于我,就好像叉子插着我的肉,我不注意区分,就会带着害我的叉子。你还装我,你要叉子带着我肉,你也掩饰不了你自己,看一看我们精神之间的关系、状态,只是暴露了你害我。你还装逼我被害的状况高,对别人也是这样啊。”刑芝说:“你仇恨我,为什么还不害我。”政政说:“像你这种黑多了。”
刑芝说:“你根本就没爱过我。我们彼此也都有对对方好的时候,为什么不记得那些呢?”政政说:“其实如果在意爱情,找有爱情感觉的人,不怕拿起放下,如果珍惜家庭,对方也愿意成为好家属,珍惜缘份但别苟且活着。若在意孩子,能为孩子带来好就选择,不好可以放弃,包括家庭。”刑芝说:“你好像认为不论多亲密的关系,都不能包庇罪恶。”
政政说:“我不会因为私情包庇邪恶,那个与自己有私情的人也是其他人之一。如果别人那样,我也会觉得别人公德不够,我被对不起。”刑芝说:“如果我们分手,应该怎样?如果是普通百姓,也受法律保护,有专门保护人的婚姻法则。包括财产分割都有明文规定。”政政说:“婚姻财产保护法那个是针对自私社会里的恶制定的。法律是不得已的时候用的。”
刑芝说:“我就是觉得你是看上别人了。你想去找正版的。”政政说:“如果你的怀疑误伤了别的什么人,我就会替别人重视这个问题了。你就是在胡说。”刑芝说:“说到底,你嫌我给出的善意不够,给出的恶意却多。虽然这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政政说:“如果可以,你可能就会真的伤害别人了吧?”
刑芝说:“我是对你仇恨,甚至希望你死。但我放下了仇恨,不是我不记得仇恨,我是放下了,我永远记得。就算你不死,世间没公理,我也还是出于对恶的尊重,想要跟你继续。你不想跟柳月再有任何缘份,你说她生日送给她三个愿望,是为了结束永远。可是她没有向你索取三个愿望,也不知道这是结束永远的意思吧?她不稀罕你的爱?”
政政说:“不是。因为我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似乎柳月以后会变成我的孩子,因为我对她好,她记得,就投生为我的孩子。她忘记了过去,我却记得,我希望跟她永远没有一点特殊的缘份。本来还想如果她投生为我的孩子,我要害死她。但是后来放下了,只想着把她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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