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把事情做的这么完美,为的是什么?她其实把别人的真的关心,看成是肤浅的泡沫。”世界上的人多的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她呢?她什么地方特殊到得他多看她一眼?如果他放弃喜欢她,也许她可能会不好,但是……
这个时候郑美人和柳月开始讨论弹瑟,郑美人又强硬的态度,强迫柳月接受她的想法,应该怎么弹,柳月就任之强迫。他看了又不忍,为什么她会让他迷恋呢?开始他也没有那么迷恋她,她总是吸引他想要去吻她,尽管他对她没有什么爱意感觉,可还是想要吻她。他那时想没有爱怎么可以吻一个人呢?可是他控制不住。
郑美人说:“我们练习一个舞蹈吧。不过这个舞蹈需要穿露出肚皮、胳膊、腿的衣服。”柳月奇怪道:“没听说。”郑美人说:“这是外土刚传到中原的舞蹈,被改动了一下,现在是秦楼楚馆特别受欢迎的节目。想不想要学?”柳月不清楚便不说话了。政政说:“学什么学?是好舞蹈学也就算了,我也看过你们跳的,不怎么样。跳了来让还没结婚的宦人一饱眼福吗?”柳月理解政政是私心,没有回答。郑美人却慌张的说:“臣妾只是想要表演给王上看的。”
郑美人走了,柳月说她很孤独,哭泣起来,说道需要他更多的爱她。他说,最好能全霸占他的爱,是不是?柳月听了怒的闭紧了嘴巴,政政感觉好像被她抽了一耳光。他想她还是年轻的女孩,是需要保护的,他不应该伤害她,为什么他竟然允许自己伤害她了呢?明明他的眼睛都离不开她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说:“不要再想她了。离她远一些,好不好?你看自己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他觉得好笑,比起从小经历过的事情,这些又算什么呢?也一定可以渡过。他看着柳月,她手里拿着一杆萧,好像握着一个棍子,面孔上都是武断霸道、个人意志的独尊,不惮破坏什么的看着他。似乎她很有理。
她说:“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我生病了,医生说可能活不多久了。”政政听说了,便上前紧紧的抱着她。她说:“我不会原谅你。”政政听了,情不自禁的跪下说:“当真吗?”柳月说:“真的,得病了。不信找医生来问。”
医生很快来了,说道:“的确生病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可能活不多久。是痨病。”政政便将下人都退下去,他不懂得为什么自己也学着下人下跪,平时看到柳月很满意下人下跪,而下人也喜欢给柳月下跪的样子,但是也经常凌驾她。
政政问她爱不爱自己?柳月这次真的打了他一巴掌说:“你说:‘我只是供给你玩乐的一个玩具’?”政政说:“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呀。”柳月说:“是阿柏跟我说的,在宫外最大的酒楼雁南飞说的。”政政又说:“我去雁南飞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阿柏怎么知道的?”他当时是附和别人说宫里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是玩具。
政政又问她爱不爱自己,她又柔情似水的样子没有回答。他就去吻她,然后两个人上床,政政突然想起第一次跟她上床,似乎她懂得怎么上床这回事。他问她:“你是不是没进宫以前就知道怎么上床?”她说:“是。有人教的。”她说:“王上没人教给你吗?”政政说:“有。不过我没听。”他突然怀疑她说阿柏,是不是故意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她不是会真跟他计较的。但是他还是说:“如果你死了我也死。”说完便去爱她、吻她、搅和。
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医生又说她的病好了,痊愈了,痨没了,她重新变得健康。政政不信是医生诊断错误,也不信是她病真变好了,他怀疑她买通了医生骗他。如此一来,他不知道要如何跟她相处下去了,毕竟之前就爱意疏远了。他想要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妃嫔去对待,却无法做到。他想要不过多的关注她,她也感觉到了,变得有点排斥他和有点暴力拒绝的感觉。
可是,思念就好像水,又变得越是想堵越是堵不住,对她又越来越迷恋。她究竟吸引他的是什么?他冷静也无法明白。也许他觉得,她在燃烧、牺牲自己、迁就别人,但是面对他,她只想要他迁就她。她觉得互相迁就是爱?如果他让她如意,她身上甚至没有他爱过的痕迹,不是特别的。他是想要改造她吗?不是。她能冷漠拒绝他的同时,挑逗起他的性之欲,他越来越动物性,甚至强迫她。但是他想要摆脱对交合的欲望。
然后有天醒来,一个声音对他说:“晚了。”什么意思?爱情?然后他惶恐的说你不懂得,这样才是对她好,真的爱她、爱情。而不是……然后他对那意识有点敌对的,那意识变得有点光鲜靓丽青春,但是他却变得衰老、疾病缠身。她还是冷淡,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有点伤心。
他抱着柳月想:“也许她的黑暗好像一个密闭的口袋罩住了自己,自己看不到她的黑暗,只看到她装的善。”他怀里抱着的是柳月,但是柳月怀里是不是囚禁了很多小鸟,有小黑鸟有小白鸟?都变成了她自己。他想:“我是在小黑鸟的怀抱里呼吸?为什么她怎么我都不知道?”
柳月醒了,说:“口渴。”政政自己起来给她取水,递给她的时候,感觉她的手和胳膊断了来得到自己。这是第一次他为她拿水。她在床上的百依百顺也是因为自己主动爱吗?所以她给断了?但是实际上她是有身体有胳膊有手的。
又是新的一天,他走在上林苑的树林里,还有些树叶飘零落下来,扑到坚硬的地上,风的作用呼啦啦又一团团的在地表移动。爱和美能够理解和包含进些悲伤吗?为什么要包涵进?他又想起了桑桑。
柳月只有上床这一个办法,将他无限的拉近她的身边,他不喜欢拒绝。正好想要把思想塞到她脑袋里去,即使用霸道的办法,这样当他不在她身边时,她就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可是她便据此掌握他,以便掠夺更多。
他越来越体会到她的越温柔越凶残,而且当他跟她说话的时候,他常常感觉到她在骂他,让他滚。当然她也会觉得他受到了伤害,就自虐。她的脑袋无法认同他说的,只想要拉帮结派,可是她都总是柔顺的听下去了,因为现在当王的人是他。
他说:“我爱你,你没有感觉吗?”她说:“有感觉的。”他说:“你过去的感觉就是看到我爱你,你可以用我的钱。后来看到我爱你,你可以衣食无忧、被我专宠,不必接触很多坏男人。现在呢?你想要留住这些优越条件,放弃其他选择。可是你爱的最终还是美好的肉体和金钱权势,这些是最初和最后吸引你的。”
她说:“是的。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英俊的样子。你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高大帅气,从透明的纱帐外面进来。夜明珠的光柔和的映照在你身上,你和周围的一切繁华迷住了我。”她自恋因为恶迷恋恶吗?她既然已经说了实话,他便不再更多惩罚她,他本来想要将她打入冷宫的。
为了减少战争,政政给了李斯一些钱财和人才,派李斯出使韩国,降韩。李斯这个人说话做事很有条理,懂得政政想要他做什么,并且往往能做的很好。他能够被政政重用就很心满意足了,因为那意味着荣华富贵。为了荣华富贵,他不会让事情办砸给上层人的。
上年年底文吏的考选大试,第一名尚书卒史是一个出身隐官叫赵高的人。政政这天早朝的时候接见了考试的前几名。其中一个叫赵高的,政政夸奖他的字漂亮。赵高说他的父亲祖上是赵国的王族、秦国王室的远亲,早年入质于秦,因为犯罪被施了刑,后来遭到赦免,在隐宫担任文吏。在隐宫他父亲遇见了他的母亲,结为夫妇,他是家里的大儿子。他的母亲是前朝官吏的女儿,因为他的姥爷犯罪的缘故,受了牵连,被施了刑,在隐宫做的是洗衣和缝纫的工作。
他说,虽然在隐宫地位低下,田宅也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但是父亲生活的还是很满足,父亲脾气很好,家里都是父亲做饭。母亲却总是逼迫他学习史法、参加考试,做人上人。他识字、学习史法,都是母亲的身传家教的缘故。政政说:“你母亲是个脑筋聪明的人吧?!看你之前担任文史的功劳簿,你的功绩、勤务,样样都是高分,文史培训的官员也对你甚为推荐。你就入宫担任中车府令掌管车舆吧。”
赵高谢恩退到一边,他言谈大方,觉得不需隐瞒的很真诚的知无不言,举止得体、态度恭谨,看上去是个办事能可靠、懂法和遵守法度的人。还容貌俊雅、头脑灵活的样子,似乎很会跟人沟通,他让政政看了心下很舒服。
这天,政政听蒙毅说,祖父蒙骜在老家有门亲,那个女孩跟他终生只见了一面,却一生都没嫁的等着他,这年刚刚死去。她死去的时候说她好命苦。他不禁感叹,人生在世,所为何求?这个女孩就等待了一生,也孤独了一生,为的是爱情吗?可是爱着的她,没有被爱。
政政想起柳月便心烦意乱,甚至觉得对她的感情,好像真的只剩下一辈子的了,但是如果被她要求,比如承诺,那么可能还会长些。感觉好像他有很多辈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减少下去,或者会不会增多?
他踱步去到五柞宫,柳月的大哥和阿柏又在。又说起贪污的事情,阿柏说:“我们一家人是相信自己人的,对自己人放心。”政政说:“整天除了到宫里要钱,好像就没别的事情了。不让说贪污的事情,也不让说别的事情,好像说了就是跟你们过不去。食材进出都需要注意什么,具体怎么联络,购买的地点、步骤?我上次去酒店,随便问了一下负责食材进出的伙计,他都不清楚这个方面,具体谁负责,出了事情找谁,他也不清楚。”阿柏说:“我们是为了稳定军心。”政政说:“我说是扰乱军心了?扰乱的谁的军心?”
阿柏说:“我们也想要把酒楼办好,也想多点顾客来撑场面,眼下就是缺钱周转。”言下之意又给他乞钱。他不想搭理他,可是又觉得会招致阿柏的十分敌视,甚至想要杀了他之意。于是他被迫的顺从说道:“我不是你们酒店的老板,以后这些事情不要跟我说了。我的建议,你们不需要我也不再说了。”阿柏说:“哎。算了,有时间就去酒楼看看吧,我对的起酒店对的起柳月。只要王上爱柳月就够了。”政政说:“你们是一家人一个团队的,肯定对得起柳月了。反正觉得你们柳月争气,能得到别人喜欢多,但是别人究竟是别人。”
政政不理会他,自去一边坐着,自思他除了他自己,都对的起谁?他想说他是有心的,他说的好像他做了很多事情,没有得到足够回报似的。柳月的大哥又说:“这次店里真的损失很多,钱不够,如果这次渡不过去,酒店可能就要倒闭。酒店界的大佬还说要来酒店看看,如果到时候不能让他满意,他更加不会给酒店什么优惠待遇了。”说完他们告辞走了。
柳月说:“王上,这次真的很重要,这个酒店对我关系很重大。” 政政说:“对你关系怎么重大?对别人对我关系就不重大是吗?”柳月说:“你一直责怪。”政政说:“你们与人为善。”政政又说:“你现在缺钱吗?你缺的是什么?让给钱拿这些钱都干嘛了。”政政说:“你不知道我还给了好几次钱了,他们给你买的东西恐怕都是用我的钱,却让你误解他们给的或者你没机会知道。我不会再给了。”柳月说:“家里人就算要钱多点,只是没能力赚钱。在意钱多不是错。”政政说:“黑钱不是错?”柳月说:“他们没办法。”政政说:“让他们自己赚白钱黑自己的白钱。”柳月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进来一个宫女,看到柳月,眼神也变得灵活,可是柳月却变得呆笨、不灵活,她手脚还有点局促的、有点窘。他看的窝火,命令那个宫女以后不要到柳美人跟前来。柳月又难过的样子,月光一样忧伤皎洁,他情不自禁的去看她,又去想要搂抱她,可是她不让他碰她。他想要瞪眼睛发火,可是忍住了,一面想:“自己为什么想要瞪眼睛发火呢?”一面平和的笑着说:“我不碰。”可是柳月听了又哭的好像泪人。
他无奈了,她的柔软柔顺背后都是罪孽吗?她是魔鬼的娼妇?她让自己受制于人是彼此理解,还是又是遭了什么要挟呢?为什么他不能放弃呢?没尽力所以不能放弃吗?既然独爱了这一个女人,把爱情捧到她手边,把世界也委屈了放到她脚下,还想用她来赶走那些狡诈的女人的纠缠,只能爱她,只能浇灌爱情的花朵。
但是怎么把她身体里的那些,淤泥一样的肮脏丑恶凶狠的东西清除干净呢?他不忍心用别的办法,只有更多的爱她了,虽然他很想把他爱情的那朵小花收回来。他感觉到了失恋,很想要哭泣,又想起了桑桑,可是桑桑对他不是爱情,他不能总是想到她靠着她。
柳月跟桑桑多么不同?尽管她们也有些相似,柳月也常常说一些好听的话,不过她说的目的都是让人更爱她和提高她的身价。柳月很会夸自己。桑桑不会那样。柳月与人为敌,控制别人与世为敌的态度不知道怎么控制的,也许她攻击别人也总是很巧妙但他没发现。
第二天早晨醒来以前,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看到一个怪地方,有个怪人特别爱杀鸡,莫名的鸡头就被他切下来了,他想让谁死谁就死。一个女孩,白色宫衣,在一个男的帮助下逃了出去。那个怪人好像喜欢跟这个女孩玩,所以放过她,而这个女孩也只想离开那里。醒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变成了这个怪人,这是被柳月影响的缘故吗?这个梦什么意思呢?
他掀开被子,来到院子里,让早晨的清风吹一吹自己。他听到鸟鸣,它们叫醒了天空,黑夜的被子收起来了,天真的孩子裸着身体,迷茫的站下了床。那天真的孩子,不是他是桑桑,精神和肉体都天真。天真是无知吗?意味着不知厚黑、危险?还是知道别人天真别人不知厚黑、危险?谁是无知不知危险的吗?为什么会有些人的有知知危险变成有些人的无知不知危险。
他自己呢?他现在有时喜欢在白天睡觉,夜晚思考,变成魔鬼了吗?魔鬼才在夜里出来。正想着,柳月娇弱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上仅仅穿着很单薄的一件睡衣。她全然不顾自己这样可能让他心痛,她是故意的吗?她爱着他,只是为了摧毁他,吃掉他甚至变成他?她当然变不成他。他们是不同的。她不怕让他受伤,纵容人坏表达爱,因为有别人允许她支持她,只不过别人不是他?他爱的不是这个贪婪、愚蠢、狡诈,又阴险、恶毒的虚假女人。于是他下令,将她打入冷宫。
燕太子丹变得苍老、憔悴又疲惫,他看到芳草就好像老鹰看到一块带血的新鲜的肉,却吃不到,眼神里便时刻都是血肉的感觉。他之前阅女无数,却都不能帮助他折服芳草。她一边说喜欢着秦王,说秦王是她爱情幻想对象,非秦王不嫁,一边应和着仰慕她的人玩爱情。
非秦王不嫁,这样的话算什么呢?随便张张嘴就说的出来。就好像她随便张张嘴,也可以对仰慕她的人,以嘴喂食,甚至还有人偷吻她成功。那些肉体的交缠的场面算什么?他自己就是随便的人。但是就被对她的爱驯服吗?甚至死去?这世界早就是愚弄的世界,各得所乐,而芳草有她的傻和认真,偏偏他在意她这傻和认真。
总有些下贱的男人,给她送各种名贵的财物,对她各种的关心、疼爱,还有的人在雨里站了四个时辰,只为了她肯跟他再见面。可是她都拿他们不当回事,他不希望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对她怎么好不是最重要的,那无法得到她,也不是她想要。
芳草对燕太子丹说:“嗯嗯,见到喜欢的,就喜欢下,不必认真。”燕太子丹说:“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守身如玉的牺牲和痛苦吗?”芳草说:“何必说因为我。”屋子里面又有人大声叫着芳草的名字,芳草高兴的应了一声,回去屋子,跟人跑来跑去互相打闹。
一不小心,她的裙摆让一个立案的边勾着刮破了,她赶紧捂着破的地方。燕太子丹看到她尴尬,便走进了屋子,扶她坐下,有宫女拿来针线。燕太子丹说:“给我吧。”他拿起针线,几下给她缝上,针脚很细,挺好的。芳草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领。我都还不会拿针呢。”燕太子丹说:“我是第一次做。”
芳草对政政表白,说:“你总是那么安宁的样子,一般人都浮躁、得瑟,定不下来去做什么的。”政政说:“芳草,我不想要听你说我怎样。你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芳草说:“我……我爱你。这种我以为在现实中永远都说不出口的话,现在红着脸对你说出来,对我真是一种挑战。其实我觉得我现在饿着肚子想着你爱着你,就是对你最好的表白了。因为我真的是越想越爱越饿啊。”政政说:“芳草,我对你没感觉。你快去吃饭吧。”
芳草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这些所有的爱,别人说的,我都愿意为你做到。不论你是专注自黑小能手,还是优雅的秦王,是简单的大男孩,是睿智的追梦者,还是任何神奇状态,我都会是你最铁的爱慕者。就算现在的我还不合格,但是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你甩不掉我了。”
政政说:“如果你能放弃对我的爱情,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如果你不放弃,我们连普通朋友,可能路人关系也没的做。”芳草说:“我无法做到不是爱情关系,我无法其他关系对待你。”政政说:“那我只能建议你离我远点了。”
李斯走了,韩非感到孤单寂寞。有宫女、贵族少女仰慕韩非,韩非对她们说:“虽然最初你们喜欢的只是表面或外在的东西,但我相信日子久了,你们会接触我的学术。想要了解我的话就要去了解学术和诸子百家。”他关上了门,少女们被关在门外。他卧回自己的案旁,轻轻端起面前的碗,喝粥,一副闺中少女娇弱的模样,仿佛等待人怜护。
昌平说道:“先生高人,能不动声色的拒绝她们,还让她们更想要得到你!高冷霸道。”韩非听了他说的:“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昌平走了过去,韩非放下碗说道:“转过身去。”他说的很温柔,昌平也很温柔的服从了,他便抱住了昌平,哭泣起来。昌平很无措,问道:“先生,你怎么了?”韩非说:“李斯,他对我的爱不理会,不,他抛弃了我。”昌平听了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就眼珠转来转去的。
韩非哭泣了一会儿,停顿了片刻,恢复了正常,姣媚的说:“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昌平看着屋子里华贵的一切,一会儿,低声说道:“愿意。”于是韩非将他放躺在他腿上,又哭泣起来,却好像是在忏悔。昌平说:“先生?”韩非说:“我设计的花瓣雨,逼迫他接受我,他却离开了我。”他哭泣了一会,又恢复了正常,将昌平的身体反转了过来。昌平知道他要干什么,说:“你跟李斯在一起,他是男人你是女人吗?”韩非说:“是。”昌平说:“那么为什么,现在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韩非说:“因人而异。”
然后,韩非说:“爱了一个男人这么久,今天人家是才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做。你喜欢吗?”昌平说:“喜欢。我喜欢你在我身体里的那种温暖,很充实。”昌平以前一直羡慕真正的贵族,自己虽然也跟贵族沾亲带故,但是父亲是无权无势的质子,母亲虽是公主的女儿,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带过来的一点嫁妆用完了就再没了。
他的俸禄也不多,用于修建自己的新居和购买衣服,就花了大部分。为了赚钱他也想了很多办法,什么买卖都做,包括做间谍,给楚国的王室提供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这天刚好,他家里一个婢女因为之前跟他有私情,却被他的正妻卖走,那婢女当场撞墙自杀。所以他心情不好,给了她父母一些钱,将她好好收敛。他正因为钱财的损失而不高兴,现在有机会跟韩非这样一个贵族在一起,而且还是被秦王推崇的学者,正是天降机缘,他怎么会不抓住。要发财就要靠人,他不会像父亲,他要有能耐。
没多久,李斯回来了,说道韩王不接受劝降,但是他在韩国朝廷内外买了几个内线,以培植亲秦势力,将来逐步肢解韩国。政政打算攻赵,目前是机会。赵国实力在六国之中最强,但是为了防御北方匈奴的入侵,每年都花费很大人力物力修建长城。经间谍挑拨,燕国趁机向赵国进攻,目前两国矛盾很大,看样子是和不了了。
朝议时候,众臣也表示认可,政政便道:“仍旧按先前定下来的人选,王翦、桓齮、杨端和三人为主将,众卿有什么看法吗?”昌平站了出来说:“王翦虽然带过一些兵,但是从来没有挂主将,臣有些疑惑。”政政说:“那以你之见呢?”昌平说:“臣建议武将们各自演练一套阵法,比较高下。”
其他人议论纷纷。有大臣说:“还需要什么比较呢?王翦之前跟在蒙骜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副手,就算不会打仗看也看会了。”昌平说:“许多年轻的武将只是没有机会锻炼,假以时日,成长迅速,并不一定就比王翦差劲。”政政说:“有道理。这样吧,武将们各自演练一套阵法,互相攻克一下,也算是出兵前的一次互相学习。”众人便讨论阵法第一重,又做了其他相关考评项目,平均分第一的人担任主将。
不久,阵法比试,昌平和王翦两个人的阵法,得到了最多人的推崇。王翦说昌平的阵法:“让每个军人都卑贱的为其他军人服务。”昌平说:“每个军人都是努力的。为了保护秦国,命都付出,我为他们鼓掌。他们的勇敢必然被铭记。秦国会让他们获得应该获得的报酬。我只要胜利。”
一个叫夏野的贵少说:“昌平君是个被宠坏的小四。他觉得,谁说他的阵法是屎,谁就是屎。”昌平说道:“你能耐你也导个阵法出来啊?你能耐你也去做个军人啊?装什么大师点评啊。王翦那种抄袭国外阵法的就啥啥都好,自己人编的阵法就各种毛病低级,你怎么没认一个外国爹呢?拖后腿的不懂阵法的,远点。少说别的。”
王翦说:“我的阵法怎么抄袭国外阵法了?这里用到一点白起的战术思略,目的是克制,克制了白起的战术。在白起的战术基础上,更具备进攻和防御能力。怎么算抄袭呢?”夏野说:“从你发言,就可见你的智商和底蕴与你的阵法高度吻合。虽然你也算将领,但我猜你压根以前就没注意到王翦,不知道他曾经辅佐蒙骜将军,立下的许多功绩。你也不明白虽然他没有被大加表扬,但是对当代秦国战争史意味着什么。”
昌平说:“我为我有些偏激的言语道歉,同时也得说,前辈说我我接受,搬砖抠脚的哪凉快去哪吧。别对号入座。”一个武将说道:“看了烂阵法还不能说感受了。是不是看了烂阵法可以退还给我们浪费的时间啊?多的是人等着立功呢。没生过鸡蛋还不能评价鸡蛋是否好吃了。树立个敌人靶子获得国人支持啊?亏的你能想到国籍方面去。”又一个武将说:“我觉得昌平君说的没错。他为了维护自己的阵法,所以说点偏激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夏野又道:“谁跟他‘咱’啊,谁跟他‘自己国家的人’啊,他父亲是楚国人。他就是倒贴啊。他的阵法也体现了这个精神。他是抱大腿踩人上位。”
昌平看了一眼夏野说道:“你就是咸阳第一贵少?好厉害的样子。我叫韩非大师来灭灭你。”夏野说:“灭我等小人物还需要劳烦韩非大师吗?一个跑龙套的小将领都能分分钟把我灭成灰。你放心大胆过来灭一个试试,我吓得遗嘱都写好了。”李斯想道:“昌平君怎么跟韩非混一块去了?”
又一个武将说道:“昌平君也没啥好资源,谁都不支持他。他现在傍上了韩非,靠扮演女人卖腐吸引了一些女人和鸭子的关注。他怎么能跟王翦比呢?作为一个武将,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昌平道:“谁爱说不说的。难道因为一些高贵聪明的人骂我,我没饭吃,没钱赚了吗?我又不是没官当,忙着呢。说我抱大腿的,那你有机会抱这个大腿吗?你是哪位呢?”
那个武将说:“这个世界上有人惹不起,比如王翦。王翦当将领的时候,昌平君还刚会打酱油呢。所以昌平君以后的路恐怕不会那么顺畅了。有句话怎么说的:‘祸从口出。’昌平君只能祈祷王翦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昌平君说:“我过的太好了,生活太棒了,求你封杀我的路。不来比试一番,我的世界不会出现你们这些渣。”
李斯终于开口道:“窝里斗不利秦国强大。王翦我以前也见过他演练过几次兵。他的确跟随蒙骜将军多年,形成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想法。”他知道昌平跟秦王是小时候一块长大的,但也不偏帮谁。昌平又说:“谁都求碍不着谁,该干嘛干嘛呗。大休息日子的。祝搞学术的学术畅销,做武将的阵法高,想红的红到爆,所有仇恨我来拉。特意关注我,有心,佩服。你有见我啥时候注意到你了呢?吃完饭接着干事,生活还要继续,努力过上好生活。”
一个武将说:“所有人缘他要拉,好像他是个好人。我们骂他他获得了被关注的乐趣,他刚才还说我们不配评论他,现在又继续说高我们一等。谁管他的道理啊。我们以后还得加把劲儿,这样他才能不被我们注意。他的好生活,是努力伺候韩非吧。”昌平君恼怒道:“韩非和我是好朋友。我们不存在伺候不伺候的关系。我是一个武将,有官职的,不是伺候人的。”
韩非听说了此次事件,跟昌平断交了。昌平跪在韩非的院子里,说道:“得罪了人多了,让人议论我们,是让你不高兴了。我确实没本事,不得不承认,偶尔喜欢吹吹牛败败火拔个尖,没事瞎凑热闹,有那么小点脆弱的心,智商有待提高,这我本性,我尽量改正缺点,碍爷们眼了我也会去赔个不是。赔了不是了不代表我孬了,根本掉不了块肉少不了一个钱,说来说去不就是各人显摆那点事嘛。”
昌平说:“你若不肯原谅我,我就走了,从此不再来往。你之前对我的好,还给了我许多钱买东西,我都记得。您午睡歇好。”韩非听了昌平的说法,道:“你还愿意显摆我是你的后台,我却真不愿意给人笑话。”昌平说:“都欺我穷,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不管在这个事情上,我挨了多少骂,我都还是懂得珍惜、善良、偶尔有点犯二的人好。”
韩非突然拉开了半边门,露出他的样子来。就见他面上涂了白色的粉,还扑了点红,头上戴朵小花。他眼神轻视冷漠的瞟过来,说道:“记住!任何人在挣脱了温饱线的束缚后,都有可能认识几个非富则贵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可能是你从前没机会结交,而今足以让你拿出来炫耀吹牛的。但是千万别因此飘飘然一秒钟变狗仗人势。我是经历过挫折的人,深知男儿若不能当自强,你搬谁都搬不动。切莫在侯门吃过两顿残羹剩饭,就误以为自己有了主人,还妄想用主人给自己干事。”
昌平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说道:“你脸怎么那么白,腮边还点了颗大痣。你学女人化妆,还这么重的妆好。”就听的韩非又对里面的人说:“李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的时候,跟他一般年轻。”李斯说:“其实当狗赚饭吃,能吃上,也的确比腰杆硬的能过好生活。”韩非说:“男人主宰的社会,狗多。如果你喜欢,我愿意为你身心都做一只狗。你最后抛弃我我也不后悔。”李斯说:”韩非,不要把别人当你爹。这不知道是谁侵犯谁?”韩非说:“昌平也跟我母亲有点像。”昌平说:“你不可理喻。”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