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王勋和王旦江彬两人分别进行了一番长谈,王勋隐晦的承认王旦似乎入了圈套,但除了同情之外也爱莫能助。
“王大人,你説这件事该如何善了?江彬新立大功,朝廷必有嘉奖,而你却无根据的怀疑他投敌叛变,江彬定会将此事捅上去,这件事可麻烦了。”
“总兵大人救我,念在下官多年来兢兢业业坚守边陲的份上,总兵大人可千万要替下官出个主意啊;下官根本没有报私仇之念,一切都是为了蔚州的安危着想,总兵大人明鉴呐。”
王勋叹了口气道:“本官当然知道你是为了蔚州城的安危着想,否则本官岂会在这里和你tán huà ?説句心里话,蔚州卫将帅不和,闹上去我zhè gè 上官也难辞其咎,你这是把难题给本官作啊。”
王旦哭丧着脸道:“下官愚蠢,不该给总兵大人添乱,大人説怎么办便怎么办,下官别无怨言。”
王勋道:“这样吧,你上个折子,自承身体不适,不堪边防之任,趁着这次大捷,我也帮你在兵部説説好话,将你调任南方镇守如何?也免得跟江彬在蔚州日日相见,迟早会闹出漏子来。”
王旦无可奈何道:“总兵大人为下官着想,下官如何不懂,只是只是将来不能得大人耳提面命,不能替大人分忧,下官心中难受之极。”
王旦竟然落下泪来,当然那并不是因为不能在王勋手下效力而难过,而是因为自己在蔚州经营了将近八年时间,像个土皇帝一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竟然被江彬等人设计,落得避让他乡的下场,谁都知道,身为武官只有在边镇才吃香,到了南方,武职被文职鄙视之极,权力也多加限制,再也没有呼风唤雨的机会了。
王勋拍拍王旦的肩膀道:“看开些,这样的结果其实已经很好了,便是这样,本官还需要跟江彬打商量,叫他不能将此事上报朝廷,本官也要为你的事低声下气了。”
王旦悲悲戚戚的离开王勋落脚的驿馆,回到军衙后堂提笔写下奏呈,自请调离蔚州指挥使之位,写着写着,悲从中来,不仅老泪纵横。
王勋同江彬的tán huà 则是另一种气氛,王勋大力的赞扬江彬的功劳,许诺定奏请朝廷提拔江彬,并对江彬寄予厚望;江彬也拍着胸脯保证,定将蔚州守的固若金汤,鞑子若敢滋扰,必教他有来无回云云。
两人针对蔚州城防的优缺点讨论了许久,江彬的许多见解也甚得王勋之心,王勋甚至有些庆幸,蔚州有江彬这样的人存在,不然还不知道会被鞑子搞成什么样,身为大同总兵,大同北方的防务压力也很巨大,自己平日也压根无暇顾及蔚州之事,有江彬在此,自己可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对他个人也是极为有利的。
直到夜深了,江彬告辞之时,王勋才淡淡的提及王旦之事,将王旦即将离开蔚州的事情説出来让江彬知晓,江彬果然不糊涂,表示遗憾的同时,也坦言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追究王旦的意思。
王勋意图达到,次日一早便率兵回归大同。
就在王勋江彬王旦等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宋楠则zhun bèi 一身轻松的在家中休养了几日,自己只是负责提出计划并指导实施,到了zhè gè 时候,一切水到渠成,也无需自己去操心了。
宋楠明白,王旦这一回肯定在蔚州呆不下去了,zhè gè 家伙一走,天下顿时清明,蔚州的天都变蓝了。早先因为计划中有些小纰漏,宋楠一直担心家人的安危,他生怕王旦万一没长脑子直接便拿了北千户所将官的家属作为人质,所以一直悬着心思,现在云开日出,什么差错都没出,真心的松了口气。
在叶芳姑的住处,宋楠正在向叶芳姑表示感谢:“听大牛説,芳姑姑娘前几日打发了几名宵小之徒,又昼夜在宅中巡查,保护我宋家上下的安全,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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