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去那清风茶馆里去听听话本子,再顺便听听这京都城里关于被抢亲的皇后的谣言都传成什么样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总该有点儿新鲜的?
绿芽又给她端来了黑乎乎的药,说是陆神医开的方子,叮嘱她一定要喝的。
席阡陌又别扭了,就问,“绿芽你知道这是啥药?”
绿芽一脸懵,“陆神医没说啊,只叫我每日煎一次,说是爷吩咐的?”
还好她不知道这药的用途。
再想想自己这两日快要断了的老腰,算了,今日回席府住!
今日刚喝下一碗黑乎乎的药,绿芽来报说,宁远侯夫人来了。
宁远侯夫人这些日子,腰杆子是彻底直了起来。
虽说那爵位吧,还没有恢复,但丈夫官复原职,儿子还顶了正五品的缺,只不要出差错,那铁定就由副转正了啊!宁远侯府的阴霾一扫而光不说,她走在外边,原本那些蔑视嘲讽的目光,全都变成了钦佩和羡慕。
这年头,但凡遇上外室小妾的,躲都还来不及。
谁能想到去巴结讨好一个外室啊?
谁也更料不到,这宁远侯,妥妥的被摄政王嫌弃外加踩到泥坑里的,能凭着夫人去上赶着讨好一个外室,立刻就官复原职了?
谁说妇人无用的?!
谁又敢去嘲笑宁远侯靠着妇人讨好摄政王外室官复原职的?
要是有这门路,谁弃着不用那就是傻子!
关键是,眼下除了胆大心细眼疾手快的宁远侯夫人以外,谁也没这门路啊!
所以今日,宁远侯夫人就成了别人的门路,到这儿探探口风来了。
一听她上门,席阡陌就知道,肯定是盯着的,否则不会这么准时,于是赶紧扣上面纱起身迎客。
本就是准备出门的,所以这丹凤大眼也早就画好了,不怕穿梆。
宁远侯夫人徐氏一进来就笑眯眯,“妹子啊,有日子未见着你了。这几日倒是日渐寒凉了起来,你这身子骨还好吧?”
席阡陌扶了扶额,“哪儿就那么弱不禁风了?不过出门了一趟,这不,昨日才回来。”
徐氏松一口气,“来来,这是我自家庄子上产的冬枣儿,吃个新鲜,给你带了一筐子来。”
“宁远侯夫人还同我客气什么?”
“你这回来的也算及时,姐姐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今儿我来,是受人所托的。”
席阡陌看着绿芽给徐氏上了茶,才问道,“还能有人求啥事儿求到我这儿来了?”
我一个外室,别受你们白眼儿就成了啊。
徐氏笑眯眯地送过来一张烫金帖子,“这是李太傅寿宴,李二夫人特意请我来给您下的帖子。就在明日晌午,你可方便?”
席阡陌懵,“李二夫人?我可不认得她啊?”
“我知道,这不她就让我来了吗?”徐氏放下杯盏低声说道,“她的大女儿今年得了婕妤位份,要不是帝后大婚出了意外,此刻只怕已入了宫。我家之岫也一样,还可在家多待两个月。可天子此次纳了好几个贵女入宫,我们当母亲的,就希望女儿在宫里能平平安安。原以为那郑家女上头还有个皇后压着,可谁能料到皇后没了?郑家女不就是位份最高的了?我们就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