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闷闷地从他的胸膛里发出声音,“哦。”
好像也对。
午后的困意袭来,她窝在他暖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在问,“那你呢?可是心悦本王、欢喜本王?”
她嘟了嘟嘴,回了一句,“想得美呢。”
换回来的又是一记深吻,末了还有一句,“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
一行人在黄昏将至的时候,果然到了一个叫五阳镇的地方。
看着整个被包下的客栈,席阡陌只觉心头在淌血。
婢女护卫们把客栈的桌椅板凳全都搬出去,再从车上卸下全新的桌椅板凳搬进来,还好床不好搬,只把褥子被子帐子全部换了个干净全新,就连窗纸都换了个全新。
她看得很无语。
他们换走的不是旧物,明明是她的血汗钱!
哪个败家玩意儿想出来的败家套路?
更令她崩溃的是,她还看见护卫们明晃晃从车上搬下来一口大锅,说是要替换了掌柜的那口破锅。
更别提锅碗瓢盆都是全新置办的了。
她生生咽下一口老血。
有这身儿行头,还住什么客栈?荒效野外支个帐篷不就啥都搞定了?
这十五辆马车,除了房子,其他全都搬来了吧?
哦不,还有大床没搬。可这褥子要垫上足足五层,和打地铺除了高度上有差别,其他哪儿还有区别?
然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这高度上的差别……实在是……太、重、要、了……
于是折腾一宿没意义的,她在次日又是在马车的摇晃中睁开了双眼。
“去哪?”她吸取教训,警觉地问。
楚珩钰依旧从折子上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答道,“如夫人所愿,回京城。”
这还差不多。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
他也没动,直接对窗外吩咐了一声,“夫人起了,停一下。”
外头的南茗应了一声,然后一声吆喝,马车队就慢慢靠边停了下来。
楚珩钰收拾一下案几上的东西,就撩袍下了马车,再把她牵下来。
她又伸了一个懒腰,看得摄政王大人直皱眉头。
她也不理,立刻找到绿芽。
要干嘛,都知道。
片刻后她洗漱梳妆齐整回来,照旧还是在小桌小椅上坐了下来,开始用早膳。
这回男人没有先吃了,而是等到她回来一齐吃。
他给她夹了一块桂花糕,又让人把刚热好的水牛乳端上来。
这水牛乳是她在有风别院的时候让人折腾出来的,说是每日里喝可以补钙。
她一看这热腾腾的牛奶,惊了一下,“不会是……把牛也带来了吧?”
绿芽在一旁诚实回答道,“回夫人,这是昨夜婢子们在五阳镇上临时买的。”
“哦,”席阡陌应了一声,然后随口问了一句,“几时到京城?”
绿芽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