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席阡陌站在外面,席老夫人慈爱地笑笑,“陌陌,怎的不进去?新娘子可妆扮好了?”
席阡陌耸耸肩,“见过祖母、见过父亲。新娘子我已经见过了,该添的妆也添过了。只不过,她们都嫌我今日穿得太招摇,我便不陪着了。”
席老夫人抓住她的手,“你二妹妹出阁,你怎能不陪着呢?谁说你穿得太招摇了?依祖母看,你就该这么穿才是,我的孙女多好看哪!”
骆氏听了快吐血,上前福身行礼,“母亲,将军。今日是兰儿的大喜日子,她这个作姐姐的,穿得这么出挑,是不是不太妥当?”
席城凉凉看她一眼,“今日原本是她的大喜日子,她穿好看一点怎么了?”
骆氏一口老血哽在心口。
席慕兰的眼泪就扑簌簌落下,“祖母、父亲!你们,你们这是往我心口扎刀子啊!”
席老夫人的脸色也变得凉凉的,但到底没说什么扎心的话。
“你当日在祖母的寿宴上闹的那一出,不是往我们的心口扎刀子?出来混的,尽早都要还的。”席阡陌反唇相讥。
席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行了,席府的笑话还不够多的么?”
旁边一众女眷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席城便过来看东西准备得如何,一眼就扫到桌上锦盒里放着的双鱼血玉玉佩,不由得脸色一变,“这物件儿如何会在这里?”
席阡陌上前笑道,“父亲,这是我和恒世子之前的定亲礼呀。我们已然退亲,但这一对玉佩,寓意倒是十分不错,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妹妹添妆,便将这一对玉佩送上,祝福他们能相濡以沫、百年好合呢。”
席城的唇蠕动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席奇正踏进房中,一听这话,气得上前拿起这一对玉佩就要往地上摔,席城一把抓住他,喝道,“你作什么?!”
席奇怒道,“大姐姐这不是侮辱人吗?!拿她和二姐夫曾经的定亲礼作添妆礼,不是侮辱是什么?!”
席阡陌悠悠说道,“大姐姐绝无此意,不说这玉佩本身寓意吉祥,便说这玉佩原是我和恒世子的定亲礼,如今交到正式与他成亲的二妹妹手里,不也正是成全她的意思吗?当然了,如果日后二妹妹和二妹夫能时常佩戴着它们,时时提醒自己这份姻缘是你们好容易得来的,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之事吗?”
好强大的逻辑,席奇竟无法反驳。
只是这话,怎么听着这样讽刺?
偏席城点头附和,“你大姐姐说得对,兰儿,不如你就将这一对玉佩戴在身上吧。”
席慕兰尖叫道,“我不要!”
席老夫人发话了,“好了,兰儿,既然是你大姐姐一片心意,你就带在身上吧。”
席慕兰不敢置信地看向祖母。
她一直都知道,祖母和父亲素来偏心姐姐,否则,她和母亲半年前也不会出此下策,要把席阡陌除之而后快!
骆氏也是咬紧了后槽牙,想了想,从席奇的手里夺过这一对玉佩,把它们别在了新娘的腰间右侧,原在右侧的普通罗玉压裙一齐移到了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