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奇怪地问,“这是……榕树?”
她怎么记得榕树是只长于南方的?而且眼下,北方已入深秋,这榕树怎么还是郁郁葱葱不见落叶?
绿芽喜道,“都传说这是一棵神树呢!四季长青,怕是成了精的榕树!”
席阡陌:……
神树什么的,她是不信的,只想着,莫不是这树底下有一眼小温泉滋养着?才叫这榕树长势如此茂盛?
她的手在那些垂下的根须上抚过,根须随她的动作动了动,就像风抚过一般。
席阡陌想了想,“此处,便叫有风别院罢。”
绿芽恭敬答道,“奴婢记下了。”
有风,有风来了。
都说风过无痕,她既已来了,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她这道风,要搅得那些人鸡犬不宁,连根拨起才是。
否则,怎么对得起原主给她的这具身体?
到了正房内,几张纸醒目地压在正中的桌上。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份身家文书,上头的名字是空着的,身份却不是奴籍,而是商籍。
绿芽解释道,“士农工商,商籍虽然排名末等,但造商籍文书最为便利,爷说若是您不喜,也可以换的,不过多费些周折罢了。”
席阡陌勾唇,“无妨,商籍么?我喜欢。”
“那您便想个名字填上去,奴婢送到官府存档便可。”
她想了想,拿起一旁摆着的笔墨,在文书上填下了“钱默”二字。
绿芽小心地收好,像是完成一件大任务一般,松了口气。
“行了,看也看过了,我们就走罢。”席阡陌踏出了有风别院。
回到王府很是顺利,这一次,既没有遇上席阡兰,也没有遇上张禀恒。
但她心情没来由的就是很失落,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很宝贵的东西。
她是拿傅洛当朋友的,楚珩钰这么一干预,好像她连朋友交往的权利都失去了。
她的选择是对的吗?
她回房休息了一下,又往脸上抹了一点药膏,看着那烙痕又淡了些,这才满意了,心情也好了些。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她破天荒地看到了楚珩钰出现在饭桌上。
绿芽正战战竞竞给他盛汤。
她走过去,大咧咧坐下,“怎的今日有空过来吃饭?”
眼下二人算是合作关系,他是金主,不能关系太僵。
绿芽给二人盛好饭和汤后,安静退了下去。
楚珩钰看她一眼,“钱默?你很缺钱?”
“嗯嗯,”席阡陌猛点头,“很缺很缺。”
“你马上就要回席大将军府了,拿钱有何用处?”
席阡陌默了一瞬,“可以日后再告诉你吗?”
楚珩钰也默了一瞬,点头,“缺多少,本王给你。”
席阡陌先是眼前一亮,后又熄灭了,“不必,我会自己挣。”
他的钱,只怕他们不敢花。
楚珩钰语气中添上了一层薄怒,“本王给自己的女人钱花,你敢拒绝?”
好吧,你赢了。
席阡陌只好点头,“那行吧,多多益善。”
会有人嫌钱多么?
楚珩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