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亲自喊早?没有睡醒的苏小南打个呵欠,狠狠睕他一眼,恨不得掐死他,“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了!可不可以再让我睡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该出发了,你来不及吃东西。”阿麦面无表情。
“妈蛋!”苏小南很崩溃,起床气全都上来了,扯过被子转个身本想继续睡,可想到路途中可能又要饿肚子,又不得不强撑眼皮坐起来,看他一眼,问:“昨天晚上哪个王八蛋住在我隔壁?”
“怎么了?”阿麦眼皮都没有动。
“呵呵!”苏小南不阴不阳地笑,“我要让他给我签名,腰好肾好精神好的床上运动员,媲美奥运冠军了!”
阿麦深深看她一眼,面不改色朝她摊开了手,“本子拿来!”
啊?苏小南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脑子嗡一下彻底清醒。
她调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阿麦,突然扬起了手。
这一个巴掌,她速度很快,不仅打得阿麦措手不及,连她自己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下了手。
那根本就是条件反射,一种失望,一种愤怒无法排遣后的自然反应。
阿麦摸了摸脸颊,阴阴地问:“你看不起我?觉得我很贱是不是?”
忽而他又是一笑,在她脸颊上掐了掐,目光里露出一抹冷戾的光芒,“只有你们女人才会相信那什么狗屁的爱情,一定要跟相爱的男人才可以上床。对于男人来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有需要或者不需要,根本就不在意对方是谁!”
“那你跟畜生又有什么不同?”苏小南想到昨晚的事,愤怒由心而起,“你直接去做种猪不是更好?”
畜生、种猪她用了认识他以来最不堪的词。
阿麦就那样冷冷看着她,没有回答,冷不丁也朝她扬起了手
苏小南闭上眼睛,冷静下来,就当还他一个巴掌,从此与他恩怨两清。然而,巴掌没有落下来,耳边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等她睁开眼时,只看到阿麦匆匆离去的高颀背影,还有砰声关严的门。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耳光声仿佛还在耳边,苏小南压下眼皮,好久没有回神。
在她的印象里,阿麦简直就像一个清教徒,这些年一直过着无欲无求的生活。
怎么他突然就变了一副样子?
也许这就是男人吧?在那个时候,他身不由己,不得不憋住七情六欲。现在挣脱了牢笼获得了自由,当然要借机放飞自我了!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里管得了上半身的事情?而且,她也没有立场去教训他。
这么一想,苏小南觉得自己昨晚的试探以及那个耳光都很可笑。
早饭很快送来了,比她料想的要丰富很多,居然摆了满满一桌子,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
苏小南搓了搓手,浑不在意地笑,“要早知道三叔家的囚犯有这么好的伙食,我上次就不跑了嘛!浪费表情!”
她大口朵颐着不客气地评点早餐,那个送饭的家伙却没有回答她。苏小南抬头瞄一眼,发现他脸颊上有隐隐的指印,突然一怔,“你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