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闽赶紧打开门,看到一个怒气冲天年轻气盛的男人走下车,他微怔,“盛先生?”甚至脑袋有几秒的空白,大半夜的他来这儿做什么?
盛誉走到他面前,眼里含着隐忍的怒意,可碍于他是奶奶的挚友,沉声道,“张太师,沐紫蔚在你这儿吗?”
老人朝他行礼,从容回答,“是的,盛先生,她一直在我这儿。”
“一直?”盛誉眸色微眯,一双冷眸锁定他,“从什么时候起?”
“您请进。”张闽虽然年轻是他三倍这么大,却还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此时沐振阳也哆嗦着下了车,“盛总,紫蔚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您明天还要结婚呢,这会儿不应该陪在娇新娘身边吗?
客厅里,杜冰瑶听到沐振阳的声音,胸口一缩,赶紧躲进了侧厅。
张闽让道,盛誉朝里头迈开了步伐。
沐振阳跟在他身后。
“沐先生。”
“张太师,我家紫蔚她还好吧?”
“嗯,情况有好转。”
两人简单寒暄,然后一行人走进了木塔,因为桌上的茶是刚刚泡好的,所以张闽没有喊杜冰瑶泡茶,而是自己招呼着他们,只需看盛誉一眼,他便能感觉到他今晚是来者不善。
不是明天要结婚了吗?
如此气势汹汹来找沐小姐干嘛?
“请坐。”张闽给他们倒好茶。
“我要见沐紫蔚,她在哪里?”盛誉声音极冷,犹如在冰窖封镇过。
缩在木楼梯转角处的沐紫蔚哆嗦地咬着手指头,她蜷缩在靠墙壁的角落里,眼里满是惶恐与不安。
“好,我这就去喊她。”张太师向他行礼,“请稍等。”
然后,沐紫蔚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她在潜回来以后已经换掉了那身紫色套裙,现在正穿着一件粉色连衣裙。
“沐小姐,盛总来了。”
盛誉转眸,看到身穿袈裟的白须老人在楼梯转角止步,而后久久没了声音。
盛誉冷着俊颜朝楼上迈开步伐,沐振阳紧随其后,当那个女人渐入眼帘时,因为楼梯比较窄,盛誉伸手轻轻挡开了张太师。
听司溟说她疯了,盛誉幽深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研究着。
然后,他蹲下尊贵的身子,压抑着怒火的眸子盯着她,“你刚才去哪里了?”
女孩儿瑟瑟发抖,闻着他的体香,感受着他的气场,缓缓地抬眸,“盛哥……”一抬眸,泪水倏然滚落。
那双乌黑的眼眸也是楚楚动人的,她声音低柔轻颤,“你要娶我了吗?”
“回答我,你刚才去哪里了。”一把手枪从容掏出,在张太师愕然的目光中,毫不客气地对准了她的额头!
吓得沐振阳愕然瞪大了眼眸,“盛总,紫蔚她生病了,求您别逼她!”
盛誉眸色一沉,“沐振阳你闭嘴!”他不想他干扰自己的判断。
中年男人心惊,喉咙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回答我,刚才,你去了哪里?”盛誉用枪抵着她脑门,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