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大家卸下面具。
花莱闭着眼睛,有眼泪从睫毛下流出来,滑到姜鹤与的手臂上。
姜鹤与还是没有说话,但那手臂收紧,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花莱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姜鹤与胸膛上,还在那棉质的睡衣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泪。
她真的觉得这一刻心情糟糕透了,自己的生活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母亲的病情和情绪也让她十分担忧,她的生活像一团乱麻,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帮她拭去了脸颊的泪,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臂。
今晚姜鹤与的举动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的,这个男人阴晴不定,表里不一,竟和自己一样可怜,所以她才如此放肆,敢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而且,还得到了回应。
花莱豁出去了,手臂又自然的缠上姜鹤与的脖子。
第二天花莱醒来的时候,又看见姜鹤与正定定的看着她。
这大白天的可不比晚上,她的脸皮薄了许多。她立马坐了起来,习惯性的擦了擦嘴角,然后给姜鹤与捏着手臂,探询道:“是不是麻了,我帮你捏一捏。”
姜鹤与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说:“没有。”
花莱停下手,目光躲闪:“那你现在要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我早上有课……”
“因为之前抱着你我不敢动,所以手臂才会麻,昨晚是你自己要我抱的,麻的时候我就会调整姿势。”
花莱连忙反驳:“不是的,明明是你先……”她说不出口。
姜鹤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说话。
这眼神让花莱心里发毛,小声嘀咕道:“不是你说好的不碰我吗……”
姜鹤与悠悠道:“可能是之前抱习惯了,突然怀里没了东西,空落落的。”
花莱一愣:“抱习惯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结婚前都是有丫鬟暖床的。
难道姜鹤与和小静……
难怪小静对她……
姜鹤与道:“你眼睛转来转去,在想什么坏东西?”
花莱说得有些艰难:“你和小静……要不你还是抱着她睡吧,我睡沙发,我不介意的!”
姜鹤与的眉头皱成一团:“我和小静?你要我抱着她睡?!”
花莱:“你以前不是抱着她睡吗?况且她也……”
“岑茵茵!你一天满脑子在想些什么,我说的是它!”
花莱顺着姜鹤与的目光看过去,床的一旁立着一个长长的抱枕。
以前姜鹤与刚出事时,心理出了一些问题,心理医生多方干预后,给他定制了这样一个抱枕,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他旁边,会让他心理上得到一些安全感。
花莱看着那个被磨得毛边的抱枕,喃喃道:“这么……幼稚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道:“那以后……”
姜鹤与理所当然:“我是你老公,抱着你睡一睡怎么了,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花莱脸一热。
姜鹤与索性不再搭理她:“起床!”
花莱一边服侍他起床一边说:“现在还早,你起来做什么?再睡一会儿吧。”
姜鹤与:“小姑今天要回来,我得先处理工作,晚一点一家人要一起吃饭。”
花莱一愣:“那我去学校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没见过她……”
毕竟姜鹤与的至亲要来家里,她怎么也得见上一面,学校今天可是有一整天的课的。
不料姜鹤与却说:“你去念你的书,有时间再见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