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校尉的月饷了。”
对嘛!
老实人就是好,随便问问,就能知道答案。
十贯确实不多,就连宁晏在余杭县做文吏,都有八贯的月钱。
但皇城司是大宋的禁军呀,享受着大宋军队的最高待遇,也就是区区一个月十贯钱,连大哥这个余杭县的捕役班头都不如。
这说明皇城司的日子,过的是真苦。
宁晏顿时觉得有点心累,自己也就一个月三五十贯的月钱,多去几次玉香楼就没了。而且贪污的想法,基本是要泡汤。
贪污这条路既然走不通,那就考虑另一条,行贿。
“区区十贯,恐怕不够吧,日常就没有一些其他收入?”
宁晏这么问,是有根据的。
大哥只是余杭县的捕役班头,每个月妓院赌坊什么的,都会有不少孝敬,折算下来,也有十几贯钱。
不然,宁家哪能支撑这么久,早被宁家的那三百小舅子,给吃空了。
这还是大哥仁义,没有干什么乱七八糟的恶心事。
不少县衙的捕快,甚至私底下还开了赌场放贷。
比如之前的梁庆……
一个小县的捕快尚且如此,何况是皇城司的幡子。
“头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魏通惊慌的摇头。
“自杨指挥使主管江浙事物,规矩森严,一旦触发,定要重惩。”
还有这事!
杨卓那货,看来心很大,难道他想要做皇城司指挥使!听说,皇城司指挥使很多都是宫人,难道……
虽然脸黑了一点,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挨过一刀……
“没有就算了。”
“我就随便问问,本来还想,如果日后有机会能在这上面……大家一起沾沾光”
宁晏欲言又止。
魏通先是一愣,随即回过味来。
宁晏这是打算带头搞事呀,有他在上面顶着,风险就小多了。
“其实,也不是不行……州府分衙的账目,都是校尉首领兼管!若是遇上了什么抄家的案子,皇城司一般都负有监察之责……”
魏通小声道。
懂了!
账目是自己管,那不是怎么玩都行。
能让皇城司出面的案子,一般都小不了,涉及到达官贵人,那些人一般都家底丰厚。
以官场的尿性,皇城司都到了,怎么可能不在里面分一杯羹。
杨卓上任后,严禁这样的事情,是因为皇城司现在是惊弓之鸟,谁都想拿捏,而且能拿捏,所以尽量息事宁人,不去闹出什么事来。
简单来说,就是猥琐发育,等皇城司再次崛起的那一刻,再把之前的所有屈辱,都一一找回来。
“老魏经验丰富呀!”
宁晏的眼角微微缩了缩,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时候,老实人并不一定像看上去的那么老实。
进了前厅,放眼望去,杨卓正坐在案前,奋笔疾书,不知道写着什么。
宁晏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桌底。
好吧!
啥也看不见。
抑制住自己的八卦心思,宁晏轻咳两声,随即走进去,双手抱拳行礼道。
“见过杨指挥。”
“知行来了。”
杨卓直接称呼宁晏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