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纷纷闭上嘴巴,愕然的看着宁晏。
余杭县一个普通的秀才,竟然做出了此等千古佳作。
“在下姓宁!余杭县学子。”
眼见对方上套,宁晏嘴角轻轻一动。
现在才想起问我是谁,早干嘛去了!
“这首词,是在下幼时,家门口路过一位先生所作。在下认为诗词一向是小道,涉猎不深,因此不知良莠,请宋兄品鉴。在下也好酌情,是否向玉卿娘子献上。”
宁晏一脸卑微的继续下套。
身后王博和李群,纷纷打了个冷战。
幸好自己站在宁晏的身后,不是站在宁晏的对面。否则的话,现在要倒霉的就是他们两人了。
宁皓更是张大嘴巴,案牍库一案公堂辩论的时候,他在发配的路上,没有见识,现在是第一次直面宁晏坑人的全部过程。
“宋兄莫要为难,在下自知才疏学浅,那先生也不过是乡野的先生,才华有限,请宋兄直言相告。”
宁晏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如果能做出这等诗词佳作都叫才华有限!
那我们算什么?
宋蕴一行人目光凌乱,显然已经进入了怀疑自我的节奏。
好一会儿,宋蕴勉强回过神。
“宁兄这首词,不妥呀!”
这还叫不妥!
宋蕴身边那几个刚陷入自我怀疑的人,目瞪口呆的抬起头,却被宋蕴用眼神制止,不再出声。
王博和李群两人,同样傻了。
就连他们两个余杭县学的学渣也知道,宁晏这首诗词绝佳。
可对方毫不犹豫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更诡异的是发生了……
宁晏也点点头,认同道。
“在下也认为不妥,这首词太过艳俗,若是献给玉卿娘子,难免冒犯。算了,还是不献给玉卿娘子了!在下回去请教师长,苦心钻研,定会写出让玉卿娘子满意的诗词。”
“多谢宋兄品鉴!”
说完,宁晏转身就准备走人。
宋蕴刚松一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
“宁兄且慢。”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宁晏再次回头。
“宋兄还有何见教。”
宋蕴的心思飞转,宁晏这首诗词实在是太过惊艳了,如果放在酒会上,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别说是在小小的余杭县玉香楼花魁身上,就算是放在杭州府,江浙路这些大州府,那些花魁恐怕也恨不得敞开自己的闺房,等宁晏随意出入。
好在眼前这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首诗词的价值。
既然如此,宋蕴当然不会让人坏了自己今晚的好事!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佳作,实在太让人动心。
要是这首诗词成为自己的,今晚玉香楼玉卿的入幕之宾,是毋庸置疑。
不!
区区余杭县花魁,如何配得上此等佳作。
日后自己去了杭州府,甚至是东京汴梁,拿出此等佳作,让那些名伎为自己传唱,如此,自己就能在大宋声名鹊起,甚至千古留名。
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虽说大宋盗用他人的诗词是读书人的耻辱,可眼前不过是一个乡下的穷秀才,拿的还是乡野先生的诗词。
仔细算上,自己也不算是盗用。
这样一想,格局瞬间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