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例外再说。
“倒是那首,不负圣贤不负卿,与你倒是相得益彰。哈哈,少年风流,拨鼓弄萧,玉臂朱唇,却又能够坚守自我,一心向学,很好。”
赵斋长眯着老眼表示,我很欣赏你哦。
拨鼓弄萧,玉臂朱唇。
老头,你很懂吗?
看来也是老司机了。
“宁晏!斋长训诫,你要谨记。如你所言,诗词不过小道,先帝官家,已经将诗词剔除科举,你不必沾沾自喜。如昔日柳屯田,文采风流当世无双,又能如何,风尘繁花迷眼,你当恪守本心。”
比起赵斋长,张淳的话,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首先,警告宁晏,不要嘚瑟。
不过,很快,宁晏听得就觉得有些玩味了。
“我余杭县学,虽然声名不显,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斋长与各位师长,都是饱学之士,只要你勤学努力,定能有所成就,学问一道,在于坚持,切不可急功近利,朝秦暮楚……”
“学生明白!”
宁晏点头,心里却非常的盘算。
大宋的党争从朝堂蔓延,到民间学府,大家撕逼激烈。余杭县学不管是级别,还是综合实力,都属于是被碾压的那一种。
现在,却凭空蹦出个宁晏来。
眼看着,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番了。可要是其他学院,这时候来个釜底抽薪,那就没得玩了。
人往高处走,比余杭县学知名的学府,一抓一大把。
合着说了半天,是担心我跟其他的学院,眉来眼去呀。
“学生定会谨记教谕,就像今日一早,有人自称杭州府学弟子,找学生入杭州府学,还允诺学生银钱房宅,被学生言辞拒绝了。”
宁晏悄咪咪的打量赵斋长和张淳的脸色,果然,两人脸色一沉。
看来自己猜对了。
现在,老子就是香饽饽,等着坐地起价。
听了宁晏的话,张淳心中一怔,随即看向赵斋长,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看懂了对方心中的浓浓担心。
“宁晏,学问一道,需坚持……”
宁晏:“嗯!”
“可知,伤仲永前车之鉴……”
宁晏:“嗯……”
“我余杭县学……”
“嗯……”
张淳还要开口,宁晏忍不了了,能不能上点干货。
“师长,家中长嫂日常病重,像今日迟到之事……”
张淳一张脸,都快要黑成锅底,宁晏就差直说,以后我要经常迟到!
这混账呀……
“忠孝两难,也罢,就准你每日进学晚半个时辰……”
不等张淳说完,宁晏继续抬头。
“师长,学生家贫,父母早亡,弟妹众多,仅靠兄长一人俸禄,无以支撑,兄长又不愿干出违心之事,因此学生在县衙寻得一份文书之职,每日午后应卯,所以,学院午后的自读……”
如果说张淳刚才的脸色黑成锅底,现在脑门就快充血炸开。
父母早亡,弟妹众多,这倒是没错。
可家贫这种话,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以为谁不知道你在玉香楼的那点破事是吧。
有钱逛青楼,现在来这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