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一时间殿中诸人都笑出来,刘婧转首向金娥道“瞧瞧你这位新女儿,嘴儿乖觉地。”
“太后娘娘,”内侍明达躬身禀告“皇后娘娘和卫长公主,阳石公主过来请安了。”
说话间,一身皇后冠服的卫子夫拢袖,款款进殿,含笑拜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皇后请起吧。”王太后面色淡淡,问道“据儿呢?”
“今日大雪,据儿从博望轩回来,招了些寒。伺候喝了些姜汤,发了热,睡下了。”
“这就好。”太后颔首“莫要像年前那样,让哀家悬心。”
卫子夫地眸子一黯,若不是因为年前刘据地一场大病,才成全了陈阿娇。她心下恨恨。面上却温婉,道“据儿让母后担心了。子夫会好生照顾。断不会再生事了。”
“细君参见皇后娘娘,卫长公主。阳石公主。”刘细君在一边按了宫礼参拜。“这位便是细君翁主了么?”卫子夫含笑道“果然是名不虚传。”
“斐儿,”她回身道“你不是常抱怨这宫里除了你们姐妹没有相当年纪的公主了么。如今细君来了,可好。你和纭儿要多照看着细君翁主。”
刘斐含笑应了声是字。向刘细君友善地伸出手,道“细君妹妹,我和纭儿带你在这未央宫走一走吧。”
刘细君暗暗颦眉,却见太后与金娥含笑点首,只得跟了去。
“从长乐宫往西便是未央宫了。细君,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到我们住地椒房殿看看。椒房殿可美啦。“刘纭含笑道。
“细君多谢阳石公主盛意。”
“可怜的细君妹妹。”刘斐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你也还是一国翁主,不用寄人篱下。飞月姑姑与丹阳候如今来接你。想也是好好补偿一下吧。”
“卫长公主。”刘细君抬眸,正色道。“我父王若真谋逆。走到如今这步,细君无话可说。细君坚持自己身份。是尽为人子女的本分。但细君若因为家仇心怀怨愤,那便是细君地不是了。”
刘斐一窒,看着眼前的少女,纤细淡薄地身子,却有着挺直的背脊。
“妹妹能这样想,”她微笑道“自然是好。”
宣室殿
“哦,”刘彻饶有兴致道“那个女孩,真的如此说的。“应该是的。”杨得意躬身答到。
这个身世曲折地江都翁主,年纪虽幼,心性倒是颇明么。刘彻心中沉吟道。只是“陈皇后并不识得刘细君,如何会向丹阳候夫人提起她?”
“这”聂蒙迟疑道“陈娘娘昔日在宫外,也曾到过江都数日,只是并未入江都王府,许是听江都人提起这个小翁主吧。”
刘彻淡漠冷笑,深居简出的诸侯王翁主,能有多大声名流落在外面?
“为飞月长公主修建的长公主府邸进况如何?”
“大约就快完工了。杨得意躬身道“就建在秣陵侯府一侧,由桑弘羊大人拨下钱粮,营造司督造。”
“这样便好。”刘彻点点头,道“另外,转告丹阳候夫人,此事应谢谢飞月长公主与陈皇后促成,让她从长乐宫出来,不妨带刘细君去一趟长门宫。”
长门宫
连日的飞雪,终于放晴。陈阿娇望着姗姗出现的冬日,缓缓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在这个时代,她到底算什么角色。君行天下,刘彻轻轻巧巧一句话,任她百般不愿,依旧只能静静的看着刘陵收拾细软,准备择日搬出。
“好了,”刘陵拍拍她的脸颊“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你也可以偷偷出宫看我啊。”
“那怎么一样,”陈阿娇垂眸,新煮的绿茶尚浮着烟绿,最适合在这样的天气饮用。“从此以后,你算是自由了,独留我一人在这后宫里,无聊地发慌。”
刘陵叹了口气,眼里却浮现出浓浓的笑意“怎么会无聊呢,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会累死你。”
陈阿娇冷笑,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得殿外掌帘丫鬟的声音禀道“娘娘,丹阳候夫人携江都翁主来访。”两人俱一怔。
只见珠帘卷处,金娥携着刘细君,嫣然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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