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一边考虑晚上要做何行动。
“一会回到寨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先找几个手电筒,但不要点亮被发现,寨子里每家应该都有柴火,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柴火收集起来,一会点火时确保万无一失。”
白霁边走边嘱咐,我们从祭祀的房间出来走到溪流的位置大约花了两个小时,下山路还算好走,而且比上山时体力充足,应该会更快一些。
“无论如何都要把祭坛毁掉,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任何东西成魔。”
成魔,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成魔后再想对付,怕是得请来如来佛祖才行。
还未开始战,便已知前路凶险,这和每次遇到危险时的情况都不一样。
以前不管是试睡凶宅还是做什么,危险来临之前,总是一无所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过是两分的随机应变和八分的运气在。
这一次做了万全准备,我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担心。
担心这一趟我们有去无回,担心我和白霁……
我咬咬牙,决定要做某一件事。
“我的手机快没电了,要留点电量的话就必须关闭手电筒了。”我说了一句,拉住前方白霁的衣服停下来,“没有光能走吗?”
“能走,只要我们一直向下,方向就没错。”白霁还不知我心里想的什么,思考着我的问题,“你关上试试,我先适应一下。”
看着手机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量,我关闭了手电筒。
唯一的光亮没有了,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似乎能看见前面黑影绰绰,是不规则排列的树。
“能行,只要用木棍探着脚下就好,正好我们已经临近寨子,不宜再开着光亮。”白霁用手里的木棍悄悄地面,“小心别走散了,相互拉着一些。”
“我觉得……”我的手从白霁的衣服上下滑,摸到他的手腕处,手就这么钻进他的掌心,“还是拉着手走更安全。”
那么自然而然的,再一次牵手成功,
我在心里暗喜。
即便他下一秒把我甩开,也有种得偿所愿的感觉。
“我觉得也是。”然后我的手就被身后的左和煦拉住了。
这……
算了,都一样。
时间似乎静止下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到当我把手伸过去的时候,白霁的第一反应是抗拒的,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接受命运的安排一般,把我的手攥紧了一些。
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我的心思已经被他看穿。
“走吧。”
白霁淡淡地说了一句,边走边用木棍扫着前面的地面,有时能听见一声闷响,是木棍打在障碍物上的声音。
有些毒誓不得不再发一次。
如果我这次有幸活命,我一定会向白霁再次表白心意。
既然已过了暗恋的年纪,那就明恋吧,他不同意,我就追到他同意为止。
越往前走,臭味和血腥味就越明显。
看来我们已经快到祭祀屋子的周围了。
“一会柴火能找多少就找多少,实在找不到就把周围屋子里所有易燃的东西都拿出来,衣物床单,最好能找到白酒之类。”白霁的脚步已经放慢,说话的声音也压低许多。
我嗯了一声:“我们还是不要分开找吧,这么黑,万一有僵尸,单人作战估计一招毙命。”
“也好,找的时候注意点,彼此不要离开超过三米。”
苍蝇的声音大起来,堆放在屋子里的尸体,经过一夜又一天的时间,估计已经腐烂了。
我让他们等一等,从包里掏出纸巾来塞进鼻孔,改用嘴呼吸。
搜索柴火和衣物的过程紧张又刺激,为保险起见,我开了天眼,又把能净的咒都念了一遍。
周围暂时没有情况,但不排除有东西比我念的口诀厉害。
疯狂地搜索周边房屋,能用的东西不少,我还找到了几坛老酒。
易燃物品不能只堆放在门外,最好还要再送进屋里一些,这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在白霁的身上。
苍蝇大军因为门开后几乎要把人冲一个跟斗,我和左和煦躲在一边,用衣服蒙住头,巨大的嗡嗡声在黑暗之中别提有多恐怖了。
“白酒。”白霁喊了一声,朝我们跑来,“等会点火之后我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先藏在一个屋子里。”
白霁把一件衣服包在木棍上,伸进酒坛子里沾了沾。
随后把木棍交给我们拿着,他又提着酒坛把酒洒在易燃物品上。
万事俱备只差点火,白霁又拿过木棍叫我们离远一些,打火机啪地一下点亮,几乎同一时间,他整个人飞了出去。
靠,谁,是谁!
我忙翻找背包就要打开搜刮来的手电筒,只听白霁在远处痛苦地大喊一声。
“别动!别让自己成为被攻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