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散朝,永陵王及其在朝的子侄,也都还没出宫。
康亲王世子这么一个恳求,太子阎屹下令:“永陵王留步,且来东宫叙话,本宫想听听你们的说法!”
当然,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太子就心里有数。
这件事即便阎佩瑜不来走这个流程,他也会找叶盛谈话的。
只是,对峙不明显的话,处理起来要轻松一些。
一行人都来了东宫。
永陵王其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雨琪做了那样的事,失败回家后,并不敢告诉自己老爹。
而这件事,是阎屹亲眼目睹,在他的谕令下,消息也没有被大肆传开。
因此,进了东宫,听说了有这样的事后,叶盛是震惊的!
世子叶庆明也一样,当即问:“此事……莫非有什么误会?”
应采澜扶着阎佩瑜,站在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说道:“是不是误会,永陵王府应该心里有数!”
“你们家郡主惦记我家世子已久,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叶小郡主是什么性子,她从小除了不能上天,什么事你们不是惯着她?”
“她是多能嚯嚯人的人,难道你们自己不知晓么?”
“怎么,如今装聋作哑,就想糊弄过去了么?”
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给了一顿抢白!
没办法,人家有立场:
她是受害人——
自己男人差点被偷了,她能不是苦主吗?
所以,她愤怒是理所当然的!
在进宫之前,她给阎佩瑜上了点妆,让他看上去十分憔悴,就是发病过后的虚弱模样。
今日他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她扶着,弱不禁风的样子!
被她这么一番怼,叶盛哑口无言。
别的不说,女儿喜欢阎佩瑜这一点,真的是被锤得不能再死了!
那都不是秘密,叶雨琪太高调了!
拿去哪里反驳,都没有人信的。
叶庆明还想说什么,但阎屹不想浪费时间听他们狡辩,直接说道:“昨日之事,本宫亲眼所见。虽然未能知道起因经过,但结果,是本宫亲手处理的。”
这话一出,叶家几人顿时哑口无言。
太子亲眼所见,那叶雨琪还摘得掉吗?
这事要传出去,叶雨琪还能好个好婚事吗?
不管他们是否绞尽脑汁在想辙,应采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忽然一跪:“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弟媳做主啊!”
“我这刚新婚多久?世子的身子骨还没养好呢!”
“成亲都这么久了,我肚子都未有消息,还不是因为世子身子不好?”
“小郡主这样做,是想要害死我呀!”
“世子昨日被她这么一吓、受了惊发了病,万一世子因此一命呜呼,我这小寡妇……”
“可就要陪葬了呀!”
“呜呜呜,我大好青春年华,刚转正了嫡女身份,过上两天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好日子,不想陪葬啊!”
阎佩瑜:“……”
虽然知道自家世子妃是个戏精,却不知道,她的演技能这么精湛!
发挥极为稳定!
可是——
这话一说出去,岂非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行?
继上次在应淳善面前说他很穷之后,现在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没本事让她怀孩子!
给他整笑了!
阎屹:“……”
他的想法就不同了:
这阎佩瑜的世子妃,有时候很有手段、很沉稳,怎么有时候又如此莽撞放肆?
发挥这么不稳定的么?
叶家人:“……”
至于吗?
阎佩瑜还好好地站那儿呢,她哭得好像阎佩瑜已经死了、自己马上就要跟着陪葬一样!
这根本是超常发挥了好吗!
众人心思各异,却不妨碍应采澜的表演。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朝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太子殿下,这提心吊胆、镇日担忧世子西去我得跟随,日子可太难过了啊!”
“跪求殿下给弟媳一纸文书!”
“若世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特许弟媳无需陪葬!”
“不然,我家世子烂桃花这样多,今日是叶雨琪,明日是王雨琪、张雨琪的扑上来,他还能活吗?”
“他自己招惹的女人,为了捐了性命,可怜还得我给他陪葬,我这不是冤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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