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何曾在这个庶女脸上,看见过这样的魄力?
接触到应采澜眼底里的那股狠劲儿,她应了一句:“王姨娘气量狭窄,还不要脸!”
本意呢,是贬低应采澜的。
毕竟,那是应采澜的生母,被人这么说,难道女儿脸上还能有什么好看的吗?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应采澜竟然点点头,赞同了她的话:“不错,的确是不要脸。那脸皮堪比城墙厚!”
应夫人一怔。
又见应采澜幽幽说道:“不仅如此,她还心狠手辣。”
“阴险狡诈。”
“心机深沉。”
“胆大妄为!”
一连用了好几个成语,跟参加成语大会似的!
应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没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看不透这臭丫头了呢?
应采澜笑了笑,道:“没什么呀,就是跟夫人聊聊。”
不管应夫人愿不愿意,她自顾自地道:“我问的问题,你也可以不回答。但……”
“不要忘了,今日是太后寿诞。”
“更不要忘了,我是世子妃!”
“你如果不给我脸面,就不要怪我一会儿落你的面子。”
“毕竟,我这个太师府庶女的名声不怎么好听,这是早就定了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如果太师府门楣被抹黑的话……”
“父亲敢不敢责怪我,还是两说。”
“但父亲若是责怪起夫人来,那也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呀!”
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却说着压迫人的话!
字字句句都带着威胁!
应夫人气息一窒,双手捏着帕子,绞得紧紧的,道:“你说。”
应采澜冲她微微一笑,这才开始询问:“我与应彩月,是同一天生的,对吧?”
“是。”应夫人回答完了后,虽然感觉没面子,但更多的是疑惑:“你突然起这个做什么?”
应采澜没回答她的话,继续问:“生完孩子后,你昏迷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应夫人很是纳闷。
这事儿,她一个孩子怎么知道呢?
这一回,应采澜回答她了:“当然是王姨娘告诉我的!”
应夫人愣住:“她为什么告诉你这样的事?”
“那当然是要给我讲故事呀!”应采澜唇角轻蔑一勾,又道:“她告诉我,夫人生产后,主院里做事的人,第一时间跑到了她那边,告诉她,夫人也生了个女儿!”
严格来说,同一天生的,但应彩月的确是姐姐没错。
之前她总是嘲讽应彩月,表示自己才是姐姐。
但早半个时辰生下来的人,的的确确是应彩月!
应夫人不明白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便什么都没说,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幺蛾子来。
“王姨娘得知都是女儿后,感觉机会来了。”
应采澜在盘子里抓了一盘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侃侃而谈:
“王姨娘出身低贱,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有爬上正室位置的机会,这一点,王姨娘有着清醒的认知。”
“但她更深刻的认知是……”
转过头来,应采澜轻轻一吹,把瓜子皮吐了出来。
笑意吟吟地道:“倘若她生下来的庶女,没有改变命运的话,那即便是太师府庶女,以后的路子也不会比她好到哪儿去!”
“而她的女儿与嫡女同一日出生,就是唯一逆风翻盘的机会!”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可不是么,王姨娘把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抓、住、了!”
应夫人被她说得云里雾里,隐隐有所猜测,却还是没忍住下意识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采澜轻笑一声,把瓜子放在嘴里,轻轻一咬。
“磕”!
瓜子被磕开的声音响起,在这到处都是谈笑声的宴席上,并不算突出。
但应夫人却听得很真切,好像磕在了她耳朵边似的!
应采澜将瓜子皮吐了出来,咀嚼着香喷喷的盐炒瓜子,凑了过来。
她用非常低的声音,道:“趁着你昏迷不醒,王姨娘把自己生下来的女儿,跟你的女儿掉了包!”
“不可能!”
应夫人被吓到了,大声吼了一句。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应采澜面带歉意,朝各方微笑,道:“抱歉,我与嫡母在猜谜呢!”
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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