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废话连篇半天,你终于是想起来关心你夫婿的安危了?”
“好一个夫妻情深,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关心他。”
陆南音朝她慢慢靠近,气氛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尽管面前的这个人刚刚小产完,身子很虚弱,可她没有表现出半点怜惜。
“贺叔齐居然敢进宫求官家赐死我,他不过一个有些功劳的西洲将军,占着官家的放任,就敢在东京城中指手画脚。”
“赵纲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性子。”
陆南音当着她的面,也不掩饰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如今她最得赵纲的圣宠,也不难猜出,这事她也在暗中助力了,费尽心思不就想报复这么多年在侯府所受的委屈。
随即又说道:“贺叔齐现在已经被押入狱,谁也救不了他。”
“你就等着帮他收尸吧!”
她看着陆望舒,一脸得意的笑着,她俯视着她,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轻蔑之色,眼神中是化不开的厌恶。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何陷害我家将军,你好恶毒的心机。”
陆望舒听完,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此时虚弱的身体,让她在陆南音的面前,提不起一点气势。
经过这么一刺激,加上刚刚情绪有些激动,她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狼狈的从床上滚了下来,而陆南音见状,并没有感到惊讶,眼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对于陆望舒她没有一丝心软。
悯芝见状,急忙想上前搀扶,却被陆南音挡住了,一个眼神让她原本伸出去的手,又不自觉的收回。
悯芝看着面前的女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仇人,她从小就被卖进江家,在江家长大,而正是因为陆望舒,江家才遭了横祸,这原本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仇人吗?可如今躺在她的面前,心底却还是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怜悯。
陆南音整个人趴在地上,想要用力起身,可是之前落下的腿疾让她很难起身,如今她在陆南音的面前,狼狈无比,她咬了咬牙,半低着头,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
忽然,外面变得喧闹起来,嘈杂的呐喊声随即传来,外面正要冲进来的两人,正是江绵和祁渊。
“陆姐姐,你没事吧?”
“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放我进去!”
见到门外的江绵,拼了命的想进来,悯芝一时也不该如何是好,江绵此时若是想要救陆望舒,无异于是将陆南音彻底得罪了,可是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她也不敢再上前劝诫江绵的行为,只得刻意保持着距离,可是心里早就慌的不行,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门外几个宫人,将门死死拦着,不让两人往里闯,祁渊立刻将拦门的几人,迅速踢倒,在他面前这几人毫无还手之力。
“放肆!哪来的小子,居然敢以下犯上?”
悯芝立刻挡在陆南音的面前,朝他们怒斥道。
祁渊只关心陆望舒的安危,只好将她一把推开,牛一般的蛮力,瞬间将悯芝摔倒在地上,见到此人力大无比,陆南音刚刚那副气势也瞬间低落了下来,立刻往另一边的角落后退,不敢再拦着。
江绵担心急了,看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陆望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除了无措就是憋屈。
“陆姐姐,你没事吧!”
陆望舒看着她,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安慰道:“我没事!傻丫头,眼睛都哭肿了。”
听到回应,江绵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她慢慢的将她扶起身,祁渊则是在一旁,默默的盯着身后几个虎视眈眈的宫人,像是在警告。
“你不过一个昭仪,就视律法为儿戏了吗?”
“居然擅闯民宅,即便是要问罪,也得由大理寺出面,何时需要你一个后宫妃子亲自来审问?”
将陆望舒搀扶起来后,江绵立刻将眼角的泪擦干,质问道。
“你不过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陆南音的神情有些傲慢,完全没将江绵放在眼里。
如今江绵背后没了江家,无权无势,陆南音自然也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