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到城主的贴身之物呢?张恪看了看屏风后,眼睛一亮,“怪蜀黍”再次上身,对薇儿道:“小妹妹,刚才是在写作业吗?”薇儿小嘴先吞下食物,她听不懂什么是“作业”,只能道:“不是,是娘亲布置的功课,薇儿写得手都酸了。”
“是这样啊,薇儿能不能带哥哥看看了。”薇儿天真烂漫,看不出这小子的别有用心,点了点头,跳下来,带着张恪绕过隔断的屏风,走到了书桌后面。张恪仔细看了看书桌,发现除了笔墨纸砚和几本书外,别无它物。这些东西或许周勃都有用过,可也不是贴身之物啊,而且夫人和薇儿可能也都碰过,这下麻烦了,怎么办呢?薇儿不疑有他,和张恪脆声介绍着自己的功课,和所有被作业所困的小朋友一样,小脸上写满了郁闷。张恪心不在焉,边听边“嗯嗯”应着。薇儿发了一会儿牢骚后,却还是接着拿起笔来,继续写起了功课。张恪又仔细的看看周围,想找出点周勃可能的私人物品,且还要容易带出又稀松平常,不惹人注意的,但这里应该只是周勃平常休憩,饮茶之地,实在找不出这样的物品来,这下张恪心里是真有点急了:出师不利啊,这下完了。
正自纠结时,忽然有说话声传来。听着,像是夫人还有周勃的声音。咦,宴会这么早就散了?城主夫归相偕而来,进入屋里,却只看到空桌子,转过眼来,便看到了正在书桌后的两个小孩。夫妇俩转过屏风,周勃心无旁骛一眼看到正在写功课的宝贝女儿,柔声道:“薇儿,功课写得怎么样了?”
“爹爹,今天的功课好难的,薇儿还没写完呢。”
“哦,是这样啊,那爹爹帮薇儿看看。”一看就是个女儿奴的周勃正待过去,却听城主夫人“咳咳”了两声,周勃回头看看夫人,又看了看正尴尬站在一旁的张恪。咦,哦,忘了这小子还在呢。
张恪赶忙收敛心神,绕过书桌,上前见礼。周勃哪有心思理会这个小子,人家还要教薇儿功课呢。但骨子里的涵养,却也不会让其开口赶人。耐下性子,将张恪引至茶几前坐下,却又不知道跟个小孩子能聊什么。想了想,就随口询问起张恪的课业,平常都在读什么书呀等等等等。张恪刚来这个世界时,为了了解新世界,曾在“疏影楼”里泡了大半年,也幸好如此,听到周勃的询问,便将看过的一些书跟其汇报了一下。诸如:《始皇本纪》《坤与万国图》《诗经》《律疏》《声律启蒙》等等等。周勃见其小小年纪,书倒是读过蛮多的了。不免起了些兴致,就稍微考较了一番,张恪内里毕竟是来自后世,四十多岁的灵魂,一般的问题倒也难不住他。这下,周勃更来劲了,听他已经学过《声律启蒙》,便要让他当场试做一首诗词,接着又说想看看他的字,就将他带到书桌前,让他写一首来看看。写诗词,张恪自然是不会的,但他会背啊。说到小孩子写的诗,最出名,最耳熟能详,后世小学生人均必背的,那还能是哪一首!于是,假装思索了一番后,张恪立于桌前,提笔写下:
咏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