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吃点儿东西吧。”
他的话刚说完,电话响了,鹿子初瞄了一眼,看到“赵小棠”的名字一闪而过。心里顿觉不快。
费明泽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于是走开去接电话。
三分钟以后再回来,鹿子初没好气问,“赵小棠找你干嘛?”
费明泽说,“她想就上一次同学会的事情跟你道歉。”
鹿子初一口回绝,“免了,这位九尾狐的道行太高,我完全招架不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惹不起,躲得起。”
“那好,我回绝她。”费明泽说着就要回过去。
鹿子初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她原话怎么说?”
“说是请客吃饭,要你定地方。”
“你给她说我同意了。”
“不是说要躲着吗?”
“不坑白不坑,我要挑一个最贵且最难订的餐厅——啊,不行。现在就饿死了。”
“你早饭都没吃。”
“谁让你不给我做!”
费明泽无奈摇头,“你呀,惯会恃宠而骄。”
有人在发宣传单,是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鹿子初正好接了过来看了看,“我们就去这一家好不好?这么冷的天,还是该吃一顿火锅。”
爱因斯坦,【我能蹭网吗?】
鹿子初,【怎么蹭?】
【在系统的个人中心里开启你的热点,我就能够与你共享流量。】
【前几天达·芬奇说他流量超标,要欠费停机了,你也要欠费停机了?】
【不,我可以开启一款共情的app,暂时体会到你的五官感觉。】
【这不叫蹭网,这叫蹭饭。】
费明泽说,“好。你上去点餐吧,我把东西放在车上,过会儿去找你。”
吃过饭以后,两个人听了一场音乐会,然后又去喝了一杯咖啡,最后到了约定的时间,才来到地点。
肖凯因已经一脸拘谨坐着了。一看到人来,就躬身而立,“费先生,还有——子初。”
费明泽没有说话,坐下就开始有人上酒,上菜。
鹿子初没话找话,“这里不是最难订的吗?怎么你想订就订?”
“有钱,任性。”
爱因斯坦,【没钱,认命。】
三人喝了餐前酒,吃了开胃菜——奶油鸡酥盒,喝了汤——俄式罗宋汤,吃了副菜——腌三文鱼和红酒鹅肝,吃了主菜,惠灵顿牛排和挪威烤鲑鱼,品了蔬菜沙拉——华尔道夫沙拉,尝了甜点——提拉米苏。
晚餐很快到了尾声。
费明泽悠然自得,鹿子初只是来打个酱油。肖凯因完全是提心吊胆,食不知味。
转眼已经喝上了咖啡。
费明泽仍旧一言不发。
鹿子初无比佩服他的定力。
肖凯因说话了,“费先生——”
费明泽也说话了,“给你一道送分题。答对了,我给你一百万。”
“什么?”
费明泽头也不抬,看着自己的咖啡杯,不阴不阳开口,“鹿子初的屁股上有一颗红色胎记。你说是在左半边,还是在右半边?”
鹿子初被咖啡呛了一口,不住咳嗽。
爱因斯坦,【这是一道送命题。】
鹿子初,【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讨论我的屁股?】
肖凯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在腹诽,有一腿,绝对有一腿!
否则,不可能连这么隐私的东西费明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