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晃就是月余的光景。
而今日,便是大乾围剿大禅寺之日,亦是大禅寺灭门之时。
太始山外,无数精锐甲士围拢大禅寺所处之山。而寺外石阶下的空阔处,更是如鱼鳞般分布着牙兵利将。
“师兄,看来今日这一关不好过啊。”
印月于大雄宝殿中央处的佛像前站立,身前盘坐着个老僧,神色轻松,只是笼于袖中的两手却是不住的摩挲着前些日得来的玉质短棒。
“唉,是祸非福,除非打上一场,将着道理讲个明白,不然这场大劫是躲不过去的。”
老僧叹息一声,周身隐隐闪出毫芒,面容愁苦,但却并未抱怨什么,只是起身时又朝着身前佛像合十宣礼。
“所幸这些日里已有许多火种散出,虽然巨网环侧,但还是有些火星落下蛰伏。只要今日你我有一人度过此劫,那我宗法统便仍有回归巅峰之机。”
“希望如此。”
印月看着站立起身的师兄,笼于袖中的两手和玉棒露出,浑身气血拳意喷涌,如同深藏山中的昊昊烈日再度升起!
“斗佛印月,名不虚传!”
随着印月和尚气势的绽放,驻扎于大禅寺兵马中央的围帐中传出一声颇为深沉的称赞。
“人仙之境,真是远超凡俗武夫,不愧‘仙’之一字。”
方才称赞刚歇,便又是一句赞赏传来,不过相比第一句话语的沉重,那这第二句,更多的则是对于武道人仙的感慨和向往。
而颇为有趣的就是,这两句间隔没有数秒的赞叹,都是由同一人所发。由营帐中身穿朱衣,长发及肩,面容身形魁梧硬朗,周身满布阳刚之气的那人所发。
就在朱衣人感叹时,其身后有个身着金衫,头戴银冠的青年人顺口而出:“武道人仙至阳至刚,比之道术鬼仙更难成就,便是渡了一两次雷劫的鬼仙,遇到这人仙印月也少不得心战惊惊。”
“殿下。”方才正感叹印月气势之盛的朱衣人听言,不由转身拱手道:“所幸此次还有太上道梦神机主动抗下这印月和尚,不然少不得要露出许多底蕴。”
“玄机不必多礼。”金衫青年抬手将洪玄机聚拢行礼的两手轻轻压下,眉宇间生出一丝感叹与忧愁:“只是此次有梦神机抗下印月,那下次又有谁来抗下那位呢?”
“事在人为,玄机相信,我与殿下二人绝不会止步于此,将来亦不会久受佛道之辖。”
“是啊,事在人为,玄机,我亦相信,你我二人绝不会受困于此,不论是眼前的印月,还是......”扬盘双手紧紧握住洪玄机两手,君臣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那个悬于两人心头之人的名字,终于缓缓吐出:“梦神机!”
但就在‘梦神机’这三字刚刚从扬盘口中吐出时,帐外却是突然传来道震天般的轰鸣,而后就是黄钟大吕般的叫嚣,充斥在太始山脉周边数里。无论是扬盘、洪玄机、还是列阵一处的诸多甲兵,亦或是隐匿虚空,静待时机的陈宁都听的清清楚楚。
“梦道主,既已久来此处何不露出脸来,也好让贫僧好好招待一番,以免坏了佛道情谊。”
话语未落,便有阵清列如泉的话语缓缓传来,随之出现的,还有一个身着青衫,发丝垂肩的少年道人。
“既是印月大师相邀,梦某自然要露出脸来,不然对你这主人家可是太不讲礼貌了。”
道人出现,站立虚空之中,下方是如若累蚁的人群,但在其眼中,却只有寥寥几人可堪入目。或者说,整个大千界,亦是只有寥寥几人可堪入目。
而那站立一处,手持玉质长棍,身着如来法衣的印月,便是那能入目的几人之一。
“话不多提,梦某此行只为道统而来,若行事粗鄙,还望大师海涵。”
梦神机站立虚空之中,两眼正对着下方印月,说话时更是一片真诚,仿佛赤子一般。
“说甚么大话,既要海涵,不若先来赐教一番!”
印月听言哈哈大笑,手中两只宽的细棍一晃,变做碗口粗细,身形化为丈六之形,文人样式的法衣笼在身上,如巨人一般擎起天柱朝梦神机砸去。
巨棒挥起,如若山峦横倒,震天的轰鸣传彻不绝,钢刀巨锤般的劲风亦是思溢,竟是将离得近的一些甲兵生生吹起,如落叶般飘了三四米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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