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董事会快一步的是孟林,他时刻关注着池家产业的动向。
他答应过池御借到钱就投资支持池家产业,但前提是借到钱。
问符骁借的五百万,就像一粒灰尘落入大海,杳无音信。
孟林本来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是他没办法,他急着用钱,躲债躲得他连一天安宁日子都没有。
况且从符骁嘴里抢来的周泰的新项目,也需要花钱。
明明都快要起死回生了,他不能忍受公司又一次在自己手里毁掉。
第一次打给池御的时候,他没有接。
孟林不死心又继续打,池御看着手机屏幕亮着,想起答应符骁的,不再联系孟林,摁了挂断。
“喂,有什么事?”
池御还是接了,孟林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过来,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好久不见,咱们长话短说,符骁要收购所有池家的产业。”
孟林简单寒暄了一下,也算是给池御做个缓冲。
“你说什么?”
池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岔了,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我说,池家的产业要被符骁收购了,以后就姓符了。”
比事实更残忍的是,就在前几天,符骁连亲自己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脉脉的情意如万重山,压得池御难以想象在那些爱而不得的静默的日子里,他该是怎样地忍耐。
原来眼睛会骗人。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池御恨不得砸开窗户,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他不能,生掏出符骁的心,心是血淋淋的一团,自己破窗的手也会是血淋淋的一片。
可要是有自己的话,为什么明知什么是自己的逆鳞,又毫不犹豫地背叛。
悄悄地背叛,不经意间地致命一击。
可以背叛,但不要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我,我也会误会。
“符骁...我都快忘了...你身上流着谁的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无望的是,池御发现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他没办法像从前一样,潇洒地从符骁身边离开。
旧时的月亮早已沉下去,旧时的人也早已死去,但是旧时发生的事没死。
它像一个凶手,乐此不疲地重回凶案现场。
而凶案现场,正是池御的心。
故事完不了,它拉着池御的感情陪葬。
当啷一声,池御听见刀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低下头茫然。
名为符骁的刀掉在心上,嵌进血肉,要是他执意拔除,大概会落得个大出血的下场。
关上门,池御不想见到符骁,房间很大,等着符骁的夜总是难熬。
他也没地方可以去,出租屋因为舆论闹得沸沸扬扬也去不了,老宅也不能回去,池御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他没拿行李,他只想逃离,离符骁的房子越来越远,越远越好。
离开两个人曾经相拥而眠的房子时,池御也没觉得轻松,原以为只是失去一个生活中的坐标。
但他失去的更是一个有可能成为家的地方。
符骁像哥哥,又像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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