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唯昭看着眼前笑的一脸庆幸的杜成栋,心里早就笑疯了。
没想到这位前任首辅的孙子会是这样一个天真的傻孩子。原本还以为杜成栋是胡进之流,没想到会是这样。
穆唯昭拍拍他的肩膀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后好好的就能重新做人了。”
“穆兄说的是,小弟惭愧。”杜成栋听这话有些别扭,险些怀疑穆唯昭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思及穆唯昭对他的出手相助,他又觉得穆唯昭只是客气话,是他多想。
“来来来,今日咱们好好喝一杯。”好不容易得一日假期不好好松快都对不起自己啊。
若是按照他得想法依着他得才华不用读书也能中状元,但那样太明显,所以只能按捺性子读书。所以哪怕他对杜成栋印象复杂也不耽误他将人请进来喝酒。
杜成栋见他脸上一拍真诚,越发为自己得想法羞愧,忙让人将厚礼抬了进来,而后与穆唯昭把手言欢喝酒去了。
不过因着上一次晚上喝酒出事儿得缘故,今次杜成栋特意一大早过来,而且没有穆唯昭特意灌他喝酒,杜成栋到了午后离开时神智也非常清明。
杜成栋想到胡进当初对他说的话就一阵暗恨,脚步一转去找胡进,当着一众书生的面将胡进冷嘲热讽一通径直回去睡了。
杜成栋是酒劲儿上来为穆唯昭报仇,事后他安稳的睡觉去了,胡进却不可避免的被人孤立了。毕竟胡进家中虽小有资产,但到底在高山县,在府城影响力却不够,比起他大家更愿意与杜成栋交往。
而穆唯昭送走杜成栋,便被朱夫子提去读书了,穆唯昭自然不愿意,但对上薛云珠的眼睛时又泄了气,乖乖的读书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多了,一下午的时候穆唯昭都昏昏沉沉,脑子里时常蹦出上一世时候的事儿,还会蹦出一些奇怪的画面,那里他的云珠妹妹穿着非常不合体,肩膀喝小腿都漏在外面好些人看他。
“不许看!”
穆唯昭砰的一声将桌子砸了一下,成功的将朱夫子手中的戒尺吓掉了。
眼前只有朱夫子,旁边薛云珠在认认真真的画衣服样子。穆唯昭松了口气,他的云珠妹妹在他眼前呢,刚才都是做梦了。
朱夫子拿着戒尺近前,冷冰冰问道,“睡足了?”
穆唯昭头一次觉得汗颜。
穆唯昭生活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在他日夜期盼中总算到了放榜这日,一改以前的不着急,这一次穆唯昭早早的就将薛云珠喊了起来抱着就上了马车直奔府衙去了。
若院试他还能中从今儿起他就是秀才,也是穆家有史以来第一个秀才,若是案首,那他便是时隔两年继顾长卿之后清河县第二个小三元,秋天将与顾长卿一决高下。
穆唯昭竟然有些紧张了,毕竟得了案首才能和云珠妹妹这样那样呢。
薛云珠瞥了他一眼道,“紧张了?”
“不紧张。”穆唯昭眼神乱飘坚决不肯承认,“我天纵奇才自然是要得案首得。”
“嗯。昭昭哥哥天纵奇才别说院试案首,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头名都是昭昭哥哥。”薛云珠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昭昭哥哥是最厉害的。”
看着她的笑脸,穆唯昭不禁想起当初薛云珠引着他读书时候的情形,现在想起来才过去一年多的时候,却像过去了许久一样。
穆唯昭握着她的手道,“云珠妹妹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薛云珠顿时裂开嘴笑了,她抱住穆唯昭的脸亲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能的!”
马车很快到了府衙那条街上,隔着老远马车就走不动了,孙桂喊道,“少爷,少奶奶,人太多了,马车过不去了。”
穆唯昭掀开帘子瞧了一眼道,“要不我自己过去瞧一眼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又摇头,对孙桂道,“你把马车赶到一边儿去,你挤进去瞧瞧本少爷的名字,我们在马车上等着。”
孙桂听了忙把马车靠边停了,而后直接往府衙门口去了。
还未到门口就看见不少人站在榜前捶胸顿足,还有人抱头痛哭,也有人不再估计读书人的矜持破口大骂。
孙桂正往里面挤着,后衣领就被人扯住了,回头一看正是杜成栋。
孙桂忙给杜成栋行礼,“杜公子,如何,您肯定榜上有名吧?”
“那是自然。”杜成栋中了秀才心情颇好,“穆兄呢?怎么没过来?”
“人太多,少爷担心挤着少奶奶便在那边徐记糕饼铺门口等着让小得过来看榜了。”孙桂说着便往前面去。
杜成栋忙道,“别看了,穆兄还是案首。”
孙桂一听顿时高兴,忍不住大声道,“我家少爷还是案首?”
案首俩字大多数读书人在科举得路上一辈子都够不到。在沂州府也有不少有名气得才子,平时就相互较劲希望在府试院试得时候大显身手,但谁能想到突然蹦出来一个穆唯昭。
读书时间只有一年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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