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一点主意也没有,只能听从船老大的,纷纷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交给了船老大。
白晚晴眼神闪了闪,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船老大拿着众人交上来的银子,谄媚地对着为首的那人道:“兄弟,大家都是在水上讨生意的,这马上要过年了,还请兄弟们高抬贵手,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谁他娘的是你兄弟?”
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抢过船老大手上的钱袋子,掂了掂,笑的十分渗人,“这么一点银子,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
船老大急的满头是汗,“这是我们所有的银子了,船上都是普通百姓,没什么银子,还请诸位理解一下。”
“滚!”
那水寇头子一脚将船老大给踢飞了出去,一挥手,一群水匪如蝗虫来袭一般,一拥而上。
刹那间,船上尖叫声,呵斥声,哭嚎声响成一片,船舱里先是客人们的东西被扔出来,随后被丢出来的甚至还有小孩。
白晚晴低着头,乱发挡住了眼睛,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容止钰也已经醒过来了,默默地坐在她后边,手按在她背上,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那些人把船舱扫荡一空后,又走到了白晚晴和容止钰面前。
“钱,拿出来。”
容止钰安抚的按了按白晚晴的后背,没让她动,而是自己站了起来,一边捂着嘴剧烈的咳嗽着,一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递过去一快碎银子。
那水匪十分嫌弃,看着容止钰咳成这样,也有些狐疑。
“你怎么回事?”
“爷,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只有这点银子,这钱,还是要拿去治病的。”容止钰咳得弯下了腰。
水匪接过银子,抬脚就要给容止钰一脚。
容止钰眼疾手快地避了过去,顺势倒在地上,声音沙哑道:“爷别过来,我担心病气会过到你们身上。”
水匪冷哼了一声,不打算理他,将目光投到了一动不动的白晚晴身上。
容止钰心下暗急,以这些人的德性,若是让他们看到白晚晴的脸,白晚晴就危险了。
“爷,这是我夫人,您别碰她,她身上跟我一样,也染了病,这病若是传到大爷你们身上,那就不妙了。”容止钰一副为水匪着想的模样。
这年头,得了什么疫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这番话威慑性还是很大的。
水匪果然迟疑了一下,容止钰再接再厉,“您瞧,这船上,只有我们夫妻是被赶出来的,也就是他们都害怕我们的病。”
“他娘的。”水匪恶狠狠骂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走开了,没有再试图撩开白晚晴的头发。
两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但与这边的有惊无险相比,船舱里的情形就糟糕多了。
起因是有个铁公鸡,说什么也不肯把钱交出来,由此惹怒了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被狠狠打了一顿,其他人也被波及到,一时哀嚎不断。
水匪们将船只祸害的差不多,吹了声口哨,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一群人行动极快的下了船,回了自己的船上。
不消片刻的功夫,七八只船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船上一片狼藉,众人吓破了胆子,看到水匪一离开,立刻催促船老大赶紧开船。
但是船老大被那一脚踢的很重,倒在地上一直没能起来。
“怎么办啊,你们快点开船啊,不然那伙强盗再回来可怎么办?”有人歇斯底里地喊着。
船工们也同样害怕,仓皇四顾。
船老大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一阵气短。
但是大家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即便知道船老大很难受,仍旧催促他赶紧开船。
白晚晴蹙了蹙眉,这船长看着像是喝醉了一样,让他去开船,这些人就放心吗?
她挤开人群,对着船老大道:“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说完,也不等船老大答话,直接伸手去撘他的脉搏,这一搭上去,脸色就微微暗了暗。
船老大这是伤到内脏了。
但这船上并没有什么药物,若是等到上了岸再去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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