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姐,我爹去镇上请郎中了。”霍老三家只剩霍雯雯一个人在家补衣裳,她的针线瞧着比霍知知还强上不少。
霍秀秀坐边上看着她缝补,破口小的地方缝完都瞧不出来,口子大的,她用同色的布盖上去再绣点花啊草的,十分别致:“奶奶摔了一跤,我娘去伺候了,我爹去镇上请郎中了。”
“咋摔的啊?”霍秀秀对于没人通知自己这个消息表示十分满意,她一点都不想被通知然后去探望霍老婆子,虽说她做不出来什么报复的举动,但记仇还是要记的,热闹还是可以打听一下。
作为家里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其实没有人会特意跟霍雯雯说些具体的,好在她当时也跟着去瞧了:“好像是跟爷爷吵架,追着爷爷打的时候摔了,那天晚上我去,瞧着倒是还行。”
她将手里的针放下,又挑了一小块布料子,仔细的沿着边剪成想要的形状和大小,才继续说道:“可我娘昨个儿回来说,不太好,村里的郎中治不了,开了点药也没什么用,说让奶奶去城里找郎中,再不济也得去镇上。”
那天摔了之后,霍老婆子当下便觉得疼痛,可好歹被扶着还能勉强动弹,等回了家,霍老爷子说给她去请郎中来。
偏偏她自己心里还有气,又舍不得花银子,硬是不肯,非说家里穷,哪有银钱请郎中吃药,自己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躺着。
这时候许多人都是这样,有点什么病痛的都自己忍着硬扛,霍老婆子一辈子都是这么硬扛着过来的,极能忍痛,活了这把岁数,吃药的次数屈指可数,生完孩子没过几天就开始干活了。
这回她也想着摔了一跤,痛些便痛些,忍一忍,睡一觉便好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想起来尿尿的时候,竟发现不能动弹了。
这可把霍老爷子吓坏了,赶紧把老三家和老四家都喊了过去。
霍老三去请的郎中,这下霍老婆子也不喊什么不要请郎中吃药了,霍老爷子径直趴到床下头将她平日里藏钱的陶罐子取出来,嚯,不少呢!
郎中一瞧便说自己治不好,得送城里去,哪知这话一出口,霍老婆子那小气劲儿又上来了,非说自己不去,说郎中若是不给她开药,她便不付诊金了。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就是不肯去,只说那医馆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若是去了,只怕是要被坑光了家底。
霍老爷子和两个儿子拗不过她,只得让郎中抓了点药煎了给她喂下去,结果吃了两天药都不见好也便罢了,竟是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平日里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的老婆子,不过是在床上躺了三天,便好似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消瘦的极快,仅存的黑发也都染上了白霜。
过了晌午,霍老三才推着板车,上头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郎中,双手紧紧的扒着车沿,晃晃悠悠的回来。
镇上的医馆本就只有两家,人家一听要到石头村出诊,又看霍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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