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才没进过山,准确来说是,这片山,他最深的足迹就是到霍秀秀家。几百头野猪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想象,不可置信的摇头:“何时竟有如此多的野猪?这,这要是下了山......”
“这事儿,你知道就行,跟家里就先别说了,省的他们帮不上忙光着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家,霍老婆子是个咋咋呼呼,瞧着厉害,真遇上事儿就腿软的主儿。
大儿媳妇整天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揪着不放闹个不停,那么多野猪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啥主意?还能去跟野猪吵架么?
至于大儿子,那就是三棍子打不出来个屁的主儿,虽说手上有把子力气,但要让他想这事儿咋办,他估摸着憋死了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文才也知道自家情况,点了点头:“恩,那些野猪应该不会没事儿下山吧?”
让他写文章背书还行,打猎他就抓瞎了,只能问霍秀秀,这事儿,勉强她能说出个一二。
可霍秀秀也不知道啊,她又不是上的农业类大学,哪里知道这些?
“应该不会,大约是天冷了聚在一起暖和些,只要不发生什么大变动,应当是没事的。”也只能这么象征性的安慰几句。
当天晚上,才吃过了晚饭,天上就又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子,北风吹得呜呜作响,霍知知再一次理直气壮的留宿小院,挥手和爷爷、三叔、大哥告别。
且不论霍老三拿着银票子回家,因着他一天不见人影,三婶婶是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看,差点就给他关在外头了,还是霍雯雯心疼她爹,偷偷给他开了门放进去的。
进去之后霍老三那腰板子挺的都后仰了,脑袋扬的高高,走路都不看地,跟个螃蟹似的,贼横:“人呢,还不赶紧沏茶?”
三婶婶瞅他那样就来气,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张嘴就骂:“沏茶?你还想喝茶?你咋不直接倒地上呢?还回家干啥?咋不死外头呢你!”
霍老三被打的龇牙咧嘴,却依旧不肯低下高昂的头颅,翘着脚往椅子上一坐,跟个大爷似的,摇头晃脑的拍着胸口放银票的位置:“我劝你现在最好对我放尊重些,否则待会儿,待会儿你后悔都来不及。”
“爹.....”霍雯雯只觉得自己给他开门开错了,怎么比平常还不着调了,也没闻着他喝了酒啊。
三婶婶也是纳闷,这男人怕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敢跟她说这儿话,想来是自己这段日子对他太好了些,让他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不用待会儿,我现在就让你后悔!”说着她便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雯雯,回你屋去!”
霍雯雯对着作死的老爹投去爱莫能助的目光,随后乖巧的出门,提醒了一句:“娘,快过年了。”
贴心小棉袄不等回话,光速将门关上,严严实实。
里头立刻传出‘嗷~~’的一声惨叫,她脚步一顿,随后加快速度回到自己屋子。
一个好女儿,不能随便看老爹的笑话。
霍老三挨了一抽就后悔了,他娘的,嘚瑟过头了,也不敢再装样儿了,哆嗦着掏出银票子:“别,别打了,看,这是啥!”
‘咻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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