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只得乖乖爬上了他的背。
林祖彦背上我,却突然掉头向山上走去,我急问:“你的车不是在山下吗?”
林祖彦并未回头,声音传来,带着一分吃力:“刚才下山的时候,我看见离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最近的半山腰处有一间木屋,你的脚伤不轻,不能再这么淋着下山了,我看我们还是到那里去避一避,将你的脚伤处理一下再说!”
木屋,刚才下山的时候被雨淋得心急,我看脚下的路都来不及,哪里还注意得到旁边的什么木屋?
果然如林祖彦所说,重新折返上山的我们,没走多久,就看到了那间木屋,到了门前,却发现这木屋被废弃已久,根本就没人。
环顾四周,发现这木屋甚是坚固,厚积的灰尘虽多,却没有什么破败损毁的地方,也没有漏雨的迹象,让我们避雨是足够用了,进得屋内,干燥的空气让我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山雨淋得冰凉的心也一下温暖了许多,连脚上的伤也不觉疼痛了一般。
林祖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我放在一张木椅上坐上,自己则半跪在我身旁,查看起我的脚伤来:“希望不要发炎才好!”
我低头看了看,嘟囔道:“放心,我没这么娇贵,这点伤,来张创可贴就行了!”
林祖彦站起身来,环视着屋内,稍顿,则立即动手将墙角那张木床收拾了出来,并且立即把我抱了过去放下。
我大窘:“你干什么!”
林祖彦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将我身下的棕垫又拉了拉,让我靠舒服了,又从床下拿出一个铁盆,找来木柴,生起火来。
火生起来后,整个屋子立即暖和了起来,林祖彦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按,又晃了几晃,终是被他扔在了一旁。
我好笑起来:“就算没淋雨,怕是也没信号吧!”林祖彦对于我的调侃一点笑容都没有,只是皱了眉头望向屋外的大雨。
突然林祖彦转头坚定的对我说道:“我想办法到车上去拿点东西再上来,你在这里等我……”不等我回答,看了看缩成一团的我,又说道:“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烤一烤,看能不能烤干……”
我依言脱下湿透的外衣:“这么大的雨,山路也不好走,你还是别逞强了,这雨应该不会下太久的,你就别去了……”
林祖彦站在门口,回头深深看着我,特别又看了看我的脚:“你放心,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儿的,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林祖彦一埋头,拉开屋门,冲进了雨里。
等待的时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又像是过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开始揣测着各种可能。
林祖彦找到车了吗,他不会笨到真的只是拿了东西就上山吧,上山的路已经被大雨冲毁了,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开车下山,找到救援才对。
铁盆里的木些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将整个木屋显得更加寂静起来,身上的内衣早被自己的体温和室温一起烘干了去,湿冷的毛衣则依然滴着水珠,重重挂在我的手中。
四周可怕的寂静似乎将屋内的雨声都掩盖,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脚裸受伤处被林祖彦简单包扎了后,好像没有再流血了,但隐隐突跳的疼痛提醒着我的神经。
心湖中不安的纹,开始深深浅浅的一圈圈荡开,明明觉得林祖彦不应该真的一个人跑上山来,却又害怕他真的不回来了。
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轻轻的啜泣与鸣咽,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竟如此脆弱。
屋外依旧云雾笼罩,被大雨冲刷的山雾没有减退,反倒缱绻连绵起来,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了我和这间木屋。
木门再次被撞开的声音大得像是可以惊天动地了一般,随之而进入的林祖彦手上拎着一个大包。
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传来,重重敲上我的心上,这个傻瓜,居然真的就这么一个人跑了回来?他不知道该去找后续救援吗?
此刻的林祖彦虽然满身泥泞,一脸的狼狈,但看在我的眼里,却比以往任何一瞬都要英俊帅气,酷冷的模样就这样刻进了我心里。
赤脚跳下床,跑过去,抱住他,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疯子,你一个人跑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开车下山去找救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