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再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恨你。当年我天真的以为如果我们结婚,朝夕相处你一定能爱上我,可现实并不如我所愿,你始终没有对我敞开半点心门,我承认我离开的时候是恨你的,特别特别恨你,我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的自私,是你伤害了我,让我在那一年成为一个无法言说的笑话,可是当你真的站在我面前向我道歉向我忏悔我才发现事实并不应该是这样,那天从咖啡厅回家后我才彻底清醒,我一直恨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无能,恨我们一整年的朝夕相处都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
“初心,其实我……”谢骞打断汤初心的话却又欲言又止。
其实我早已爱上你!
只是,发现时为时已晚!
这样的话现在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有一个这么疼她爱她保护她的男朋友,这样的话如果说出来怕是只会令她徒增烦恼而已。
这是这么多年来汤初心第一次正视那段婚姻,以前总是偏执的认为自己是弱势方,是受害者,理应得到对方的歉疚,就是这样的偏执深种多年,酝酿发酵,现如今拨土见青天之际才明了当初的年少气盛。
“谢骞,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爱恨纠葛,我现在生活得很好,你也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尝试回到朋友的位置,如果你介意,那我们从此陌路,就当我们谁也不曾认识谁,各自安好。”
“朋友的位置?”谢骞心里苦笑,既已知道我爱你又怎么可能再以朋友相见。
“从现在起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两清,对我,你不需要再有负罪感。”
爱,强求不来。
当初她既强求不来他,如今他更无法强求她。
“今天我们这算是彻底的和解了吧?”
“是的,我们的结已经解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人要见,饭以后有机会再吃,我先走了。”说着,汤初心面带微笑,利落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包间。
看着汤初心匆匆离开的背影,谢骞站在位置上不再过多挽留,她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已经知足,看着她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他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再回头更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
错过之后,他便永远只能看着她的背影神殇,或许,这便是对他的惩罚。
从包间出来,汤初心情不自禁的抿嘴而笑觉得从未如此轻松愉快,心里的大山终于消失殆尽,整个人感觉快要飘起来,恍然间有种行走在云端的错觉,原来,释怀的感觉是这么美妙。
心情太好的缘故,汤初心竟没注意到走廊前方等着她的梁立尧,如果不是梁立尧叫她,她能直接从他面前走过。
“都说清楚了?”梁立尧抽动嘴角,一抹笑意爬上双颊。
“……”汤初心只是盯着梁立尧傻傻的笑。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男人,恐怕她永远也不会有和谢骞冰释前嫌的这天,她说过的话,他全都放在心上,在她自己都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的时候,他已经悄然为她铺就好一切。
这个世上有没有第二个男人会为她做到如斯地步,汤初心回答不上来。
“傻笑什么呢?真的这么开心?”见汤初心一个劲的傻笑,梁立尧忍不住抬起手去摸汤初心的头。
有那么一瞬间,汤初心看见梁立尧身上泛着温润的光,像个无尽的漩涡,牵引着她所有的目光,连同她整个人吸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
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那个叫做永恒的东西,很踏实,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情不自禁。
汤初心全心感受着来自头上梁立尧轻抚的温柔,餐厅的人来人往在她眼中亦不复存在,向前迈一步站到他眼前伸出双手捧住他俊朗的脸,轻轻踮起脚尖,梁立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感觉自己眼前一暗,唇上已经覆上她柔软香甜的双唇,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这次,汤初心没有蜻蜓点水一闪即逝,她的举动太过反常与突然,以至于梁立尧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状况,感觉到汤初心唇上的温度和她温热的吐息时汤初心已经放开他,只是双手依旧捧着他的脸,甜甜的冲他笑。
“谢谢。”汤初心傻笑着说道。
双手还未来得及放开梁立尧的脸,汤初心反被梁立尧捧住双颊,双唇瞬间被他噙在嘴里,汤初心本能的想要挣扎,然而他温柔的唇舌让她完全沉溺无法自拔,不自觉的竟缓缓滑下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两个人完全忘了此刻是在餐厅包间外的走廊上,直到有服务员端着餐盘从身边经过梁立尧才放开汤初心,不知道她是害羞还是缺氧,两颊绯红,这模样,是他最爱的汤初心。
梁立尧嘴角噙着笑,轻轻为汤初心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然后牵起她的手一起离开餐厅。
他没再问哪怕一句关于谢骞的话,在他看来,她和谢骞谈得怎么样已经再明白不过。
快到餐厅门口汤初心看见一个打扮时髦的绝色女子体态婀娜的向他们迎面走来,虽然极力维持着端庄的仪态,周身环绕的气场却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那架势一看就不是桩善茬。
乍看之下汤初心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具体的也想不起来,梁立尧牵着汤初心的手在她靠近时下意识的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女子经过身边的时候,梁立尧侧过身子把汤初心护在怀里。
还沉浸在甜蜜中的汤初心对于梁立尧这样绅士又贴心的举动完全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常,只认为是他怕女子会碰到她而已。
掠过他们,女子径直往包间的方向去,梁立尧回过头看了一眼女子的背影,心道,她怎么会来这里?
从餐厅出来后,汤初心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于是决定去那间蔷薇餐厅。
饭后,两个人沿着河边散了很久的步才一起去顾家接耿耿,走的时候,苏小斐和顾晓觅送汤初心出来,汤初心拉过苏小斐小声说:“闵汉今天下午打电话说他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到,让你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苏小斐冷哼一声,“神经病!”
确实,以闵汉一贯的荧幕形象谁会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都这时候了,你还是不打算和顾晓觅说?”汤初心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万一她突然想通了呢?
“我不敢。”苏小斐垂头丧气地说道,两只手在身前纠结拧巴着,眼看火烧眉毛,苏小斐真急了也不再强装镇定。
“就知道你嘴硬,那现在怎么办?你该不是真以为能一直躲着吧?”
看了眼在一旁和梁立尧说话的顾晓觅,汤初心继续压低声音,这样的话现在还是不要让他们听到的好,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该且只能让苏小斐自己和顾晓觅说。
“初心,你会帮我的哈?”苏小斐撒娇地抓着汤初心的手。
汤初心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他这个人私下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了解,什么时候按规矩出牌过,我只能尽力,没法保证。”
虽然答应帮她,可她真的没什么把握,面对闵汉这个活泥鳅,汤初心从来没有过胜算。
“不管,你一定得帮我!”苏小斐开始耍赖,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汤初心,除了她,没人能帮她。
面对苏小斐的无赖,汤初心只能向她翻个白眼,然后稳住苏小斐摇晃她的手,“知道啦,好啦,你再这样顾晓觅该怀疑了。”
听汤初心这么一说,苏小斐立刻停下动作,瞬间变身成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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