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一个翻身,将藏在手中的发簪对准司马雁的喉咙,眼神也变得悲怨狠厉,声音颤抖着质问司马雁:“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哥哥?!”
司马雁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凌厉,咬牙问:“谁告诉你的?”
原本季茹雪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着司马雁给她一个解释,他没有陷害她的哥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
可是司马雁却说:谁告诉你的?这代表他已经承认了一切。
季茹雪瞬间情绪就奔溃了,眼睛里饱含泪水和仇恨:“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哥哥?为什么?!你没有良心!你忘了当初在森林里狩猎,你差点中了一箭,是我哥用身体帮你挡住的,不然你可能早就死了!”
“他不仅是你二十年的好兄弟!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这么狠毒?!
她手中的发簪抵在司马雁的喉咙,冰冷的触感并没有让司马雁感到畏惧,反而是无比哀怨,良久,他注视着季茹雪的眼睛,声音低到尘埃里:“可是我没有得到你的心。”
一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年轻国王,谁能懂他的心,只是想要心爱的人眼中有他而已,为此,他牺牲掉一个功勋卓越的将军又如何?牺牲掉二十年同舟共济的好兄弟又如何?
季茹雪面如死灰:“你永远都不会得到我的心。”
她深知自己伤不了司马雁,即便伤了,司马雁也不会改变决定放过季如风,所以,她将发簪的尖头刺向自己的脖子:“放我出宫,我要去找我哥哥。”
只有这样,才能威胁得了司马雁。
司马雁眯了眯眼睛:“你为了他,当真愿意以命相逼吗?”
季茹雪没有说话,手中的发簪划破了她白皙的皮肤,刺激了肉里,流出鲜红的血。
她的眼神和她的行为代表着她内心的坚定。
司马雁知道,如果他不开口,她真会伤了自己的,最终他败给了季茹雪,答应放她出宫。
季茹雪骑着一匹马,用了三天之间赶到水湾村,她和哥哥之间有个秘密,只要她一吹笛子,哥哥便会回应她,那不管哥哥在哪里,她都能找到他。
她找到了季如风,季如风十分惊讶,随后对她的到来满是责备。
她看到季如风疲惫的表情,还有所剩无几的士兵,忍不住掉下眼泪:“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其实季如风早已经猜到,可是他怎么能怪他的妹妹呢,他只是像以前一样,摸着季茹雪的额头,安慰道:“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
可是很快,他们藏匿的地点被地方发现了。
“怎么回事?”季如风表情凝重,问的是放哨的士兵。
士兵正要说不知道,季茹雪便哭着说:“哥,对不起,是司马雁放出去的消息,都是因为我。”
季如风以为司马雁只是不给他派兵,没想到却是如此希望置他于死地,那一瞬间眼里是无尽的失望。
来不及想太多,他带着季茹雪和几个士兵逃出去,可是出去以后,等待他们的是几千士兵。
前后无路,插翅难逃。
几千士兵将他们的去路堵得水泄不通,随着一声士气十足的“杀”声响起,无数箭飞射过来。
季如风本想将季茹雪护在身后,可是季茹雪反应竟然破天荒地比他快,瞬间就冲在了季如风面前,被射的千疮百孔,浑身是血,然后倒在季如风的怀里。
“哥……”
季茹雪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敌军或许对季如风恨之入骨,用的全是桃木制成的箭把,传闻桃木箭刺入心脏,人将死无葬身之地,灵魂飞灰湮灭,再也无法入轮回。
季如风显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死死地盯季茹雪的脸,眼睛变得血红,喊了一声“雪儿”,声音嘶哑地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
随后,他像疯了一样,提着剑,如地狱的修罗一般走向敌军。那些飞驰而来的箭把被他用剑挡开,偶尔有几支箭刺入他的肉体,他都丝毫未察觉一样。
他的眼里只有仇恨,似乎要把敌人撕碎。
他一步一步踩在地上,浑身带着煞气,竟然将敌军震慑得有了惧意,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司马雁放季茹雪出宫后不久,他便后悔了,立刻将给敌方通风报信的士兵喊回来,让他取消行动。
可是士兵说:“陛下,已经来不及了,飞鸽已经放出去了。”
司马雁浑身一震,立刻亲自带领五千精兵赶去支援季如风,并吩咐所有人,务必把季茹雪带回来。
可是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季如风浑身是血,身上无数血淋淋的伤口,却疯了一般与敌人厮杀,战场全是密密麻麻的敌军尸体,惨不忍睹。
不远处,季茹雪浑身插满了箭,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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