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惠不知她是何时失去意识的,当她醒来她正坐在马车上,身边是陶香蕾和几位姑娘。
一车车,由马儿拉着的物资,更多的是老弱妇孺,还有其他伤势过重不宜长途跋涉的人,其他人都是徒步行走,或跟在后,或守在马车旁。
遭受了重创的里城里不可能会有马,正奇怪这些壮实的马从哪里来的,春惠就听说她昏迷了三天三夜,连着山都要翻过临近合州了。
他们的队伍沿途也从百人扩大到现在的看不到首尾。
“说是利用周围的精气,实则需要极为集中的注意力,是件非常耗精神的事,而你,这个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愚笨的笨蛋,就这么不怕死的一头撞了进去,到最后是流鼻血晕倒收场,真是狼狈呀。”
月夜突然出现,夹在了春惠和陶香蕾之间,还在跟跟陶香蕾讲话的春惠被他的突然冒出吓了一跳,又是遇上马车碾过石块,马车一蹦,春惠险些掉下马车,还是旁人好心的姑娘拉了她一把。
“没事吧?小惠。”
“没事,没事,呵呵。”
“小心点了。”
“好,我会注意的。”
搭着简易棚的马车,只是马拉板车,马是雨墨带领了人到官兵那里抢来,板车是就地取材,非常随意拼搭的马车,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又是走的山道,之前还下过一场雨,路上泥泞不堪,坑坑洼洼很不好走。
坐在马车上要时刻注意,不然很容易被颠下去。
不好意思的对帮她的姑娘一笑再笑,春惠瞥了眼本不该会出现的月夜,一手按在肩头,才发现白桦给的定魂针不见了!
“不用找了,定魂针早就被雨墨那小子拔出来丢掉了。”月夜幸灾乐祸的绕着春惠飘着“想困住本大爷没门儿!哈哈哈。”
没了定魂针,不知月夜这只色鬼有没有对她做奇怪的事,忙问陶香蕾:“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
回答她的是月夜:“放心好了,你只是晕倒,又不是进入白蒙,在你不省人事的情况下,我不能自行控制你的身体。”
像是要刺激春惠,月夜从出来,就开始在春惠周边乱晃着,好像在讽刺他,不是说想禁锢他嘛,不是说要报复他嘛,来呀来呀,我就等在这里。
严重阻碍视觉,春惠心情极差的没加入到她们的闲聊中,独自生起了闷气。她上辈子绝对是欠了雨墨的,这辈子才会被他多次害成这样!呜呜呜,还她定魂针啦,这只苍蝇很烦人啊!
月夜变本加厉的在旁?伦牛?涑叭确恚?馐嵌源夯莞依渎渌?e?氡u此?慕萄怠?p> 一个上午,春惠像是冬天蔫掉的菜花,偻着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等到中午停下稍作休息,月夜也累了,嘻笑着说:“我们下午继续,我现在去睡个午觉。”
何为毒舌男,何为小肚鸡肠男,春惠算是第一次领教到了,比三姑六婆还难缠还狠的角色呀!
啃着陶香蕾递来的干粮,就见小鼠远远的跑来。
这个年纪在二十以上的大男人,却留着儿童的发髻,四周剪光只留下中间一簇编成了辫子用两根原本是红绳,现在都快成黑色的绳子绑着,周围也因太久没理发,长出了短短的头发来。
因他的跑动,那根辫子上下翘着很是滑稽。
很快小鼠就跑到了春惠所在的马车旁,双手奉上道:“这是妹妹的,我给收起来了。”
静静躺在小鼠手掌心的不是定魂针是什么,等月夜反应过来前,春惠一把抢过,想都不想将定魂针刺到了肩膀处。她不是学医的,又不是武林高手,自然不知道穴道是何物,这比牙签粗一点的定魂针才刺进去,春惠就痛的下不了手了。
自我安慰道:这样的深度够了,只要不轻易掉出来就行。
她这一动作吓到了车上的女人,连小鼠都被吓呆了,不仅自残,都觉得痛了还一脸的欢愉,莫不是中邪了?
“小惠姐姐,你这是干嘛”陶香蕾嘴里的食物都还咽下去,愣愣的开口道。
月夜像是真去睡午觉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再次被困住了,春惠在心里大笑:有机会我就去找奶,敢烦了我一上午,新仇加旧恨,怎么也得多喝点奶,熏死你!
“咳,没事,这个针对我很重要,别把我拔了。”预先告诉她们,以免她们看不过,跟雨墨一样多管闲事起来。
转头对这小鼠说:“谢谢你啊,小鼠,这东西对我非常重要!多亏你了。”
小鼠傻笑着:“不用谢,不用谢,这是应该的,那那,我先走了,妹妹再见。”
傻子小鼠因春惠对他笑害羞起来了,双颊粉嘟嘟的,边跑边转身看看春惠,险些被石头绊倒。
一改之前的阴郁,春惠现在想大笑几声来表示她此时的得意,待会儿等月夜醒来,一想到他那郁闷的表情,春惠就想笑。不是说她是注定将在他的魔爪下,永无翻身之日嘛,不是说凭她的智商奈何不了他嘛,接下来倒是要看看谁比较厉害了!
奶奶滴,被吹了一早上的耳边风,耳朵里到现在都难受着。
怎么看春惠的神情怎么都不对,真像是中邪了,车上的女人看春惠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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