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而已,”巴贝雷特说,“不觉得很微妙吗?代表人类各种各样*的我们,现在寄宿在人类的身体里。这到底是进步,还是退化呢?”
“哼,想这么多干什么?对我而言,我只是想顺应自己的*而已!”
“自己的*……吗?”少女说,“但是,巴贝雷特,代表着人类负面意志的我们,为什么会存在‘自己的*’这种东西呢?”
“那不是应该的吗?既然是因*而产生……”
“那就应该反应全世界人类的*,而不仅仅是我们。在我的观察中,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得到这个世界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作为意识体存在的我们,本身就是比人类更加伟大的存在!这种存在既然没有形体,就谈不上感□望等一系列只有人类才会有的附带品,对我们来说,只需有理性的思考就是存在的意义。罗弗寇,如果我们的确是与神一样的意识性存在,就不可能会产生‘希望生存’这样的想法。然而我们现在所做的,却与生物这种原始*没什么不同。想想看吧,罗弗寇,与我们相同的神,会因为努力想要生存而占据这个世界吗?”
“你……就是因为在想这种东西,之前才一直缺席的?”罗弗寇不高兴地说,“所以,这是我们输掉的……源头?”
“我们输了吗?”少女说,“未必吧。只要人类的思考继续运转,我们的存在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即便圣域的教皇将我们转移到他处,还是会有与我们相同的东西填塞入我们空缺了的位置。只是,或许名字会有所不同——被人类的思想取下新的名字。因为就连我们的名字,也是由人类臆想而出的。本身只是游离在宇宙的意识体,一旦得到了名字,就代表了个体的存在,自然也产生了个体的*。我们已经不伟大了,对人类来说只是异界的生物——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为我们取下名字的人类,对我们来说岂不是类同神?”罗弗寇不屑道,“别开玩笑了……”
“事实如此,”少女说,“迄今为止,我们甚至会担心人类的消亡会影响我们的存在,所以才要抢夺这个世界,不是吗?”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们每一个都非常清楚:能让秽物存在的人类,亦可让秽物消失。因为人类的心,看似脆弱,其实是十分坚强的。”
罗弗寇抠了抠耳朵:“烦死了……老是想这种东西,巴贝雷特,说这种话的你……真没劲。”
少女定定地望着他:“不,说这句话的,凭借的是这具身体本身的意志。”
“……”
“所以,无法臣服于人类之心的我们,现在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呢?”
——发出此感叹的,似乎又换成了巴贝雷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感冒早睡,今日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