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放开?当心把你们卖到窑.子里,一辈子当妓.女!”
没得到好处,薛月破口大骂,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何这么不公平,明明她比薛素这个贱人强上百倍,却没有她运气好,即便嫁到了王家,也没有享受到半点荣华富贵,在王家根本没什么地位,被婆婆呼来喝去,比起奴才都不如,又哪里见过这么华贵的首饰?
薛素强忍怒火,问:“你今日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想必堂姐也听说了,佑卿中了会元,身份比起之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他得了陛下的赏识,王家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薛月以手掩面,想挤出几滴眼泪,但她哭不出来,只能扯着嗓子干嚎。
“你是王家的媳妇,又为王佑卿生了个儿子,怎会立不稳脚跟?别忘了,姓王的也是从安宁村出来的,就算高中状元,也不比寻常人高贵多少。”
薛月根本听不进去薛素的话,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堂姐如今颇有权势,不如帮我一把,月儿将来定会好好报答你。”
“你想让我怎么帮?”
“只要你亲自去王家走一趟,让佑卿休了韦玉莹,等我成了状元夫人,就没人敢瞧不起咱们薛家了。”
薛素简直要被薛月气笑了,当初韦玉莹之所以毁容,全都是拜程三娘所赐,要不是两家结了亲,韦知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说休就休的话,楚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此事我帮不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听到这话,薛月心头窝火,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堂姐,如今你过着好日子,而我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是你不帮忙的话,那我就给大伯送信,让他看看自己的女儿究竟有多不孝!”
杏眼微眯,薛素冷笑一声,她拿起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掷,因力气用的不小,瓷盏霎时间四分五裂,碎片溅在薛月脚面上,将她骇的惊呼连连。
“你这是在作甚?不愿帮忙也就罢了,竟然还出手威胁,要是辅国侯知道你的真面目,肯定会休妻再娶!”
女人尖锐的叫喊声好比魔音穿脑,薛素满脸不耐,刚想叫婆子将她拉下去,就看到楚清河昂首阔步走入偏厅,俊朗面庞阴沉一片,明显压抑着怒火。
薛月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头去,待看清男人的模样,她好似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立马噤声,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是谁?”
楚清河的双眼是入京之后才恢复的,自然记不住薛月的面孔,此刻他扫见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浓眉紧皱。
即使薛月没什么见识,但她却听说过辅国侯的凶名,知道此人在战场上杀了无数的匈奴,甚至还生啖人肉。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举动,跟恶鬼也没什么区别,万一惹怒了他,自己的小命哪还能保得住?越想越怕,她连连后退,冷汗不住往下淌。
“这是我堂妹。”
闻言,楚清河终于认出了她,也知道这是王佑卿的平妻,想到那个油头粉面的秀才,男人身上的冷意更浓,十分瘆人。
薛月咽了咽唾沫,颤声道,“小妇人见过侯爷。”
“楚家不欢迎你,日后要是再登门的话,休怪本侯不客气。”说着,楚清河哐当一声将佩刀往桌面上一按,力气之大,使得红木桌都震了震。
薛月两腿发软,好悬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再也不敢留在此地,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偏厅。
看着女人的背影,薛素噗嗤笑出了声,杏眼弯弯,蒙上了一层水雾,就跟猫儿似的,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踮起脚尖站在楚清河对面,柔嫩掌心轻轻抚过刺棱棱的胡茬儿,她笑盈盈夸赞,“还是侯爷能干,方才我被她闹的头都疼了,却想不出法子将人赶走。”
他暗暗思忖,决定跟李管家知会一声,让守门的侍卫记住薛月的模样,将人拦在门外,以免生出事端。
薛素甫一靠近,浅淡桃香便涌入鼻间,楚清河搂住了柔软的腰肢,紧皱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抚平。
早在泾阳时,素素就对王佑卿动了心思,眼下那人成了会元,不止容貌生的俊秀儒雅,甚至还饱读诗书,横看竖看都比他这种粗犷的武夫强上许多……这么一想,他越发焦躁,黑眸中染上了一抹猩红,面容十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