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马,长臂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滚烫薄唇在香腮啄吻。
楚清河舒坦了,薛素却睡不安稳。
她只觉得周围好像有无数只飞虫,一下下咬着她,无论怎么驱赶都没有用。
好在后来虫子不再乱飞,只停在嘴上,薛素心道,咬一处总比浑身要被咬着强,索性就由着那虫折腾了。
一觉睡到下午,女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动都不能动,定睛一看,她才发现楚清河双臂搂着她肩膀,就跟铁枷似的,根本无法挣脱。
动了动发麻的胳膊,薛素推了几下,总算将人推开。
踩着绣鞋下地,薛素突然想起自己被虫咬了,赶忙坐在妆匣前,手里拿着铜镜细细打量。这一看不得了,原本丰润的唇瓣此刻又红又肿,甚至还微微有些破皮,就连白皙匀净的脖颈也遭到摧残。
上辈子好歹生了个儿子,她对男女之事清楚的很,回头狠狠瞪了楚清河一眼,心中将这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尤不解气,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吃了暗亏。
以往泾阳根本没有私馆,自然也不存在有美肤调养功效的汤剂,不过杨柳露与紧肤膏卖得好,经常来颜如玉的女客大多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香红饮。
这天绸缎庄的赵夫人来到小楼,一看到薛素便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道,“素娘,那香红饮当真好用极了,你瞧瞧我这脸,原本十分粗糙还有不少痘坑,今日也没抹脂粉,竟然比头几年还要柔嫩几分。”
此刻还有不少客人在店中,听到这话,不由打量起赵夫人来。
泾阳只是弹丸之地,稍有身份的人都互相熟识,她们发现女人的所言不虚,她面颊的皮肉的确比以往细腻,气色也红润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汤剂的效果。
“赵姐姐,香红饮虽然有效,但你每隔三日就来小楼中做按摩,这般爱惜自己,若是不变的年轻貌美,那才是天理不容。”
几名女客看到这般明显的效果,一时间不由有些心动,纷纷掏出荷包买了香红饮,不过因蔷薇花比先前少了许多,汤剂的存货有限,每人只能买一个月的份量,还要花上十两银子,这价钱着实不低。
城东那家佳人坊虽然卖杨柳露紧肤膏,但却没有香红饮,估摸着那页刚好被耗子给啃了,即便程三娘使尽百般手段,没有秘方还不是无济于事?
心里这么想着,薛素忍不住嗤笑一声,算了算这些日子攒下来的银钱,她总算将外债都给还清了,不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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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每日来泾阳卖豆腐都会经过颜如玉,看到在小楼中坐着的美貌女子,他不由幻想着薛素在床笫间的风情,被勾的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冲进店中,将人囫囵着吞进肚子里。
按说陈山肖想薛素的时日也不短了,偏偏一直没有得手,这天他并没有进城摆摊,反而一个人偷偷摸摸绕到了私馆后头,瞧见边上长了棵高大的杨树,男人咧嘴直笑。
费力的爬上树,陈山踩着围墙往下一跳,利器刺入皮肉的噗噗声分外清晰。
他忍不住哀嚎起来,一张脸涨的紫红,定睛一看,才发现院中竟然藏着一层钉板,上头还铺着稻草,怪不得他看不见。
布鞋底子虽厚,却比不过长钉,再加上从一人多高的院墙跳下来,陈山双手双脚都被刺穿了好几个血窟窿,粘稠的鲜血将男人身上的衣裳都给打湿,惨叫声将小楼中的人给惊动了,纷纷跑到院墙边上。
薛素一看到陈山的德行,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
“陈兄弟,大门明明开着,你怎么非从院墙跳下来?”薛素皮笑肉不笑,眼神好像刀子似的,恨不得把陈山的皮给剥下来。
这畜生的心思薛素也能猜到几分,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青天白日就跳到院中,要不是在墙周放了钉板,将陈山擒住,一旦他摸进自己房中,女子的名节就跟掉进臭水沟似的,毁的一干二净。
楚清河大概也想到了这点,两手握拳,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陈山本就受了重伤,再扫见男人狰狞的面色,吓得两股颤颤,好悬没尿裤子,低着头,男人眼底划过一丝怨毒,口中道:
“大哥大嫂,我不是故意的,劳烦你们行行好,将我送到医馆治伤,要是再耽搁下去,我今日非得死在这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