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城主府。
议事厅内,朔风城城主在桌前来回踱步,一个身穿墨色圆领袍的年轻人,却沉稳地坐在窗前,目光望向远处的广安赌坊。
“小兄弟,你们要走的那两个死士,到底有什么用处?”朔风城城主不解问道。
年轻人用袖子擦了擦手中听雪门的玉牌,转头对城主道:“让他们在死前做些有用的事。”
哗——
不等城主再开口发问,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从外边匆匆跑进来,身穿金丝长衫,手中持剑,三两步赶到两人身边。
“杜师兄,城主,我回来啦!”
少年从桌上拿起茶壶,吨吨吨灌下去好几口,“任务完成,只不过那两个人没能出来,都死在了贺兰雪青手里,这没关系吧?”
说着,他歪头看向城主。
“本就是死刑犯里出来的,无碍。”
朔风城主连忙摆摆手,“前段时间若不是你们听雪门的郑门主深明大义,那尧天阁偷偷饲养凶兽的事还不知会隐瞒多久,这会儿不过就是让我提供两个死士,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那就多谢城主,既然我们的事已经完成,就先行告辞了。”
被称为杜师兄的年轻人对城主点头,向身后的少年示意,二人一同离开城主府。
两个年轻人骑着来时的马,顺着人来人往的大路离开朔风城。
“杜师兄,我还是不明白,大师兄说让我们想办法将解药送给贺兰雪青,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给她送去,非要费劲用这种法子…”
年纪较小的那个少年不解。
“司南,你太单纯了。”
杜一久轻轻摇头,“贺兰雪青常年混迹江湖,若是这解药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会让她起疑心,但如果是她自己抢去的,那结果自然不同。”
“哦!所以你才在交代那两个人说的话里故意露出破绽,逼贺兰雪青动手?没想到这么麻烦…”
司南挠挠头,“说起来,大师兄的来信也太奇怪了吧,先前分明就是他非要给贺兰雪青下毒,怎么现下又想方设法地要给她解毒呢?”
“……”
杜一久沉吟不语。
沈问对尧天阁神女下毒时,尧天阁的阁主尧轲刚刚死于郑机云之手,以贺兰雪青的性子,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听雪门。
那个时候,他只能迫不得已用贺兰雪青的性命相威胁,为的就是制衡住尧天阁。
但是现在,沈问在黎州的所作所为引得云间月对尧天阁下手,被盯上了的尧天阁自顾不暇,还哪顾得上找听雪门讨债?
说不准再过段时间,连尧天阁这个势力都会消失在江湖上。
大师兄啊大师兄。
为了收拾这烂摊子,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吧。
“咦,杜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司南探着脑袋问。
“嗯?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总打问那么多干什么?大师兄自然有他的道理。”
杜一久回过神来,逗他道,“赶快回去了,我可不想偶尔下山一趟还会撞上什么仇家,驾!”
说完他快马超过司南,一溜烟跑到远处,没了影子。
“诶?!”
司南根本没反应过来,忙驾着马追去,边追还边喊,“等等,杜师兄,你说谁是小孩子?我明明马上就要及冠了!!”
……
黎州南。
野外。
越往南走空气越湿润,没一会儿空中就乌云密布,绵绵细雨落下,打湿山间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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