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阎罗殿里忏悔罪过。”
沈问捧着茶杯对他笑吟吟的,看起来像是在宣布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问的我已经全都说了!而且行书问的死和我是真没有关系,为什么你就不能放我一马!?”
二当家有点儿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跟这个面具男废了半天的口舌,都是白费力气。
“不为他。”
沈问依旧是那个表情,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除去行书问这原因,昨日大当家已答应过我,若是我能帮他把你除掉,他就将这江湖上有名的法器,碧玺戒,直接无偿送给我。”
“你个疯子,为个破戒指就要杀我吗?你就不怕他拿这个当借口,栽赃你杀人越货,然后再名正言顺动用云间月的力量把你也除掉吗?!”
二当家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不可理喻,他扶着桌子边站起来,往前俯身,喘着粗气道,“纵使你再厉害又有什么用?你最后根本离不开揽星辰,到时候什么法不法器的,就算你得到了又能怎样?!”
“那就是我和他的事了。”
沈问当即淡然开口,收起笑意,半睁开眼,蔑视着面前这个几乎快要被自己逼疯的男人。
“……”
二当家努力深呼吸几口气,想办法让自己慢慢冷静,身体也渐渐靠回椅子,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扶手,沉声问,“呼…那你等到现在迟迟不动手,又和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
“呵,终于冷静下来了啊。”沈问见状,十分满意地扬起嘴角。
面前的男人此时已经失去了刚刚的自信,剩下的只有…
被动。
“我想要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二当家的,既然我可以同他做交易,那便也可以同你做交易。。”
沈问抬手朝他比了个“二”的手势,温和一笑,“两件法器,现在就让人带我去储物室取,除碧玺戒外,我要再挑一件宝贝带走,若你答应了,我就考虑考虑…放过你。”
“两件法器!?开玩笑,我凭什么相信你就会信守承诺放了我?”二当家气极反笑。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啊,请问,我有什么义务需要让你相信我吗?”
沈问嗤笑,挑眉反问他,“我看你好像还是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啊,这件事的主动权难道在你身上吗?”
是你想活。
又不是我怕死。
“……”
“擅自让你带两件东西走……即便是我,也可能会有被怀疑的风险,要知道云间月里,并不是当家人的身份就能只手遮天。”二当家脸色变得难看,咬牙回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
沈问理所应当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二当家沉默。
他看到沈问依旧是那样的动作,表情中意味明显,似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容拒绝。
这无疑是一场双向的赌局。
很明显,沈问敢赌,但他不敢。
为了能够暂时保住性命,二当家终于还是向沈问妥协,低声应下。
“…好,我让傀带你去储物室。”
……
时间倒退至前一天夜晚。
拍卖会场暗门后。
走廊里。
月疏疏警惕地望着沈问,手里的镰刀始终没有放下,严肃开口:“合作?”
“我知道你们大当家的想法,不过就是想让我出手杀掉老二,他自己便可以片叶不沾身,还能以'报仇'的名义顺带解决掉我。”
沈问云淡风轻讲出对方准备算计自己的内容,话锋一转,又欠兮兮道,“确实是不错的想法,但现在问题是这事已被我悉知,所以只要我不动手,他后边的一切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下去,大家就都不会好过。”
“……”
月疏疏渐渐收起了镰刀,歪着脑袋打量沈问,“所以你就想用合作的方式,保住自己一条命?”
“是呀。”
沈问理所当然对她笑道。
“试问世上有谁不想让自己活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