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那后来呢?”
雁歌见车里没了动静,赶忙撩开门帘探了个脑袋进来,催促着问。
“你还没讲到最有意思的地方呢,不是说后来杜卢两家请婚不成,皇帝直接下诏叫太子直接娶了卢欢…哎呀!”
吁——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前边马儿似是受了惊吓的叫声,整架马车猛地一个急刹,雁歌还侧身扶着门框,没坐稳差点从车架上摔下去。
安无岁察觉到立刻起身伸手,用力抓住雁歌的小细胳膊,将她拉进车里赶快扶至身侧。
沈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了一瞬,马上从慵懒侧卧变为端坐,扬起下巴对着门外高声喝道:“什么人!?”
但见,马车行进的道路上零零散散站了七八个蒙面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柄宽刀,人车之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车上的人不必惊慌,我们不过是来收过路费的!咱们和气生财嘛,只要给钱,一切都好商量。”
领头的那人扯着粗犷的嗓音回应了几句,手中的长刀拎着翻了个花儿,然后直接扬起来扛到了肩膀上。
“……”
被拦下的马车停在原处一动不动,里边的人默不作声,阵阵清风吹过,门前的竹帘随之摇曳。
车内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思考片刻后,默契地同时开口。
“有山匪?!”
“是山匪。”
“山匪啊…”
有人精神一震,有人略显担忧,还有人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遇上这事儿真是麻烦得紧。
“来的正好,让我来试试这几日修炼了住持送的心法以后,枪法到底有没有精进!”
下一秒,雁歌拎起倚在门边的金灵曳,不等身旁两人出手拦住她,就撩开门帘探出身子去。
沓——
她脚下踩在车梁之上,借力一跃而起,枪尖直接刺向站在那伙山匪最前面的领头人。
“姑奶奶我还从来没被打劫过,撞上我算你们几个运气不好!本小姐这就教你们重新做人!”
雁歌扬起嘴角,神采飞扬,根本没把这几个杂鱼放在眼里。
那领头的男人见车里突然飞出来个红衣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金灵曳的枪尖已经刺了过来,他本能就反手将刀呼了过去。
乒!
兵器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这清脆的响声令周围几个人顿时回神,这才意识到这回碰上硬茬儿了。
只是没想到那领头人的力气甚大,这一刀劈过来,雁歌直接被震退飞回车上。
她双脚抵住车前的门框,这才勉强站稳脚跟。
“小姑娘,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你爷爷我在这山上做第一笔营生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领头的男人大笑一声,胳膊上的青筋逐渐显露,“不过我瞧你姿色不错,若是现在说几句好听的,兴许我还能留你小命回去做个压寨夫人。”
“我呸,压你大爷!”
雁歌生来就是雁府里最娇纵的大小姐,从来没被这般侮辱过,被他说的话气地脑瓜子疼。
她扬起手中的长枪,一道道金色符文顺着枪杆一直流动到枪尖。
呼!
一道燃烧这的火焰在金灵曳的枪尖处冒出来,随风飘扬的缕缕洁白缨穗,顿时像被镀上一层金光。
她眼神一凛,看准时机再次跃起。
哘——
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黄灿灿的光束,强劲的力道应声而至。
那男人再次劈出一刀,以刃接之,却没想到自己轻敌了,这瘦小的女子竟然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男人在表面上看似接住了这一枪,实际上一股强悍的灵力直接冲进体内,撞向他的五脏六腑。
“咳!”
瞬间,男人双目瞪大,咳出一道腥红。
见情形不妙,剩下这几个蒙面的男人相互对视一眼,接着举起长刀一拥而上,全都斩向路中间的红衣女子。
雁歌抬起眼皮,一道道金光符文环绕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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