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的楚阳堵住了船板桥头,已经打得浑身浴血了。手中持着夺过来的两把砍刀,也早已经劈卷了刃。即便如此,冲上船来的人群也没有一合之敌,在楚阳两把砍刀的劈斩削剁之下,无一不是身受重伤的纷纷落水。
身后,郝震东手下的七个干儿子也一拥而上,有使刀的,有使棍的,被楚阳打废了右手的那条汉子竟也咬牙不退,左手握着一把军刺就冲了上来。
现在这七只狼总算看出来了,这南霸天的一身散打格斗的本事,可远在东拳之上。这要不是群而攻之,恐怕是东拳亲自上阵,也会输得很惨。
堂堂东拳,东城区的龙头老大,既是东城区道上的枭楚,也是东城区道上的脸面。
这一战,如论如何,都不能输!
真的要是输了,那不仅是东拳输给了南霸,也是东城输给了南城,这个面子谁都丢不起。
而对于郝震东而言,这一战,他也同样输不起!
想当年,酷暑寒冬十二载,吃尽了苦头练就的一身能耐是为了什么?归故乡,大小恶战几十次才荡平了东城,又是为了什么?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在这世上,争的就是名利二字。
得来的东西越艰难,也就越不想失去。用命换来的东西,郝震东绝不愿意放手。甚至,他手下那么多兄弟们也绝不肯的。
此时,他背负着双手站在船舱里,一双眼睛时刻不离浴血奋战中的楚阳,眼中的唏嘘感慨之意,却愈发浓烈了。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
南城区,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南霸天来,年纪却只有二十几岁。这和当年的自己,是何等的相似?
郝震东越发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老了。
或许,四十岁的年龄,这在普通人的眼中还春秋鼎盛,可是真的要去混江湖,年纪也未免太大了些。他再也不会亲自抄刀上阵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冲冠一怒就杀个血流成河。锐气,这是一种奇妙的心境,一旦失去了,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郝震东望向楚阳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二十年前的自己一般。狠辣,足智,狡诈且隐忍多谋,这样的一个人,早晚都会出人头地的。不过,既然触了东拳的霉头,可就未必能活到出人头地的那一天了。
身后,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缓缓走近了郝震东,这个女人看年纪不到三十岁,却长着一双勾魂夺魄的媚目。顾盼之间,自有一番荡人心魄的媚态。
“二爷,您很欣赏这个人吗?”那女人轻轻的说话,白皙的手掌上,却拿着一个小巧的便携电脑。
郝震东在家中排行第二,头上还有一个哥哥,却是个先天的残疾,至今生活都不能自理。
在郝震东的身边人中,能管他叫‘二爷’的人可不多,这个叫金喜的女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名义上,她是郝震东的贴身秘书。
郝震东的原配妻子早些年就过世了,至今没有再娶。不过,金喜早已经是郝震东的枕边人了,所有手下在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都会恭敬的叫一声二嫂。
“是个人才呀!”郝震东点头说道,这是他给楚阳的评价。
“还要打下去吗?”金喜试探着问:“已经伤了七十多个人了,其中二十多个人都是重伤。”
“伤了这么多?”郝震东也是一愣。
他虽然一直盯着窗外,脑海里却想着许多杂乱无章的事情,对于这些手下们的生死,其实对于郝震东而言,早已经不太在意了。
不过,还是很吃惊!
一个人,两只手,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总有个极限罢?一个人打三百多人,挑翻了七十多人,这种事情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金喜望向窗外甲板上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缓缓说道:“这个南霸天也差不多是强弩之末了,身上也挂了几处彩,虽然没伤到要害,却流了很多的血,怕是再撑一会儿也就完了。”
郝震东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呢。过了半晌,郝震东突然一咬牙,满脸怒容的说道:“这个南霸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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