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道上自然也有道上的规矩。
大家出来混的,上马刀枪下马金银,吃的就是这碗血腥的饭!
刀头舔血过日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得善终的能有几人?
没做好横尸街头的准备,那就别‘立棍’啊,去当个走街串巷敲竹杠的街头小混子去个球的。
我杀了你的人,家属来闹几次那情有可原,可你贺天举是个什么东西呀?关你吊事了?
这倒好,搞个杀人偿命的‘大字报’贴门上还不算,竟然把家都给砸了,这是在作死呐?
楚阳双眼都喷火了,调头就要去找贺天举玩儿命,这要不是陆阿姨死活拦着,怕是当时就要见血。
陆阿姨是好心,邻里邻居几十年,楚阳父母在世的时候,两家交情就不错。可以说,陆阿姨是看着楚阳长大的。在她的眼中,楚阳这孩子从小虽然打架斗殴的经常闯祸,可是人心眼不坏呀。这一点,老人家还是心知肚明的。
陆阿姨苦口婆心的劝着,抱着楚阳的胳膊不撒手,这样耗了许久,楚阳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贺天举是东拳郝震东的表弟,虽然能耐不大,却仗着郝震东的势,整天吆五喝六的,在东城区为非作歹,都快要无法无天了。
楚阳可以不将贺天举放在眼里,不过东拳郝震东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那个人,可比矮地龙这种货色厉害太多太多了。
甭看东拳和南霸在道上齐名,那说的是拳脚上的功夫。可真要论起势力来,楚阳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就好比蚂蚁要搬倒大象了,光靠着蛮力肯定不行。
楚阳冷静下来,再次回到了那个四处漏风的家中,望着满屋子的凌乱,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难怪妹妹楚月在出事的那几天,要回家里住了,原来出了这一档子的事。楚阳甚至到现在都不敢去想,楚月在这种房间里,是怎么熬过七八天的。
对于妹妹,楚阳心中有着深深的愧疚。
这两年来,自己名气越来越大了,可是在普通百姓口中的名声,却是毁誉参半的。妹妹更是经常提心吊胆的为自己担心,这些楚阳都清楚。
不过,回不了头了哇!
趟了道上这趟浑水,就难免裹上两脚的污泥,这是谁都避免不了的。
更何况,不走这条路,怎么供妹妹上大学?就凭当保安那点死工资吗?恐怕连养活自己都难,就更别提养家了。
这房子也老旧了,现在房价又这么贵,买是买不起的,可总得装修一下啊。
等过两年,妹妹真要领个男朋友回来,就这破屋烂瓦的穷家,可让人家怎么看待?
即便妹妹不厌弃自己的哥哥没本事,可人家男方心里会怎么想呢?
楚阳考虑的很长远,在没了父母双亲以后,这些事情,也只能他来操心了。
至于自家的那些叔叔姑姑们,一想起来,心里头就冰凉冰凉的。
自从两年前出了那场祸事以后,一个个都跟避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一对兄妹找上门去。
楚阳那么大了,这一当兵回来,眼见着就应该结婚娶媳妇了,这不得花钱吗?这个钱谁来出呢?
所以,一群叔叔姑姑阿姨舅舅们,等葬礼刚一结束,便一溜烟儿的都躲开了。留下这一对兄妹,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好了罢!
这些事情,楚阳和楚月都看在眼里,却谁都不提。
这年月,人情薄如纸。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通过此事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了。自己的亲叔叔姑姑又怎样?在钱这个东西面前,亲情也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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