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自己去东宫,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可以带我走,明天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看着希雨,流苏双眼倔强,她在给自己争取最后的尊严。
“我……”
不等黄衣话说出口,流苏打断“如果你想说你做不了主,那么你可以闭嘴了。”
“你……”
挑了挑眉,流苏毫不示弱迎上希雨愤怒的双眼。
“我会和太子说的。”说完一甩袖子希雨忿忿离去。
“何苦呢?”待希雨走后不久,黄衣提着一个瓦罐进门。
流苏低头不语,自己不过是怄气偏不想随了她们的愿。
“你这性子要改改了。”语重心长,大有滔滔不绝的意头,流苏赶忙阻止。
“我这性子挺好的,黄衣姐,虽然我和你相处时间不长,可你却是把人心看的透透的。”把黄衣手里的瓦罐接过,接着说,“我平时待人温和,你却能看出我骨子里的冷漠,我平时无畏,你却能看出我怕黑,怕老鼠,怕很多。”
把黄衣拉到桌旁坐下,头抵上黄衣的额头,撒娇“黄衣姐,你比任何人都要看的透,你也比任何人都要累。”声音有着微微的心疼。
眼里闪着晶莹,黄衣抬了抬胳膊,把流苏推开,站起身,撑上流苏的双肩,看着她,黄衣恶狠狠道:“你要是没把日子给我过好,那我一辈子都不再理你。”
眼里有一瞬间酸涩,打掉黄衣的胳膊,转过身,我要是过不好,就找黄衣姐。转过身,一下子跑了出去。
翌日一大早,流苏早早来到东宫。
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得炙热。
长长的乌发挽起,华美的步摇点缀。
余下的碎发低垂,大而亮丽的黑眸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堪比倾国倾城!虽只化淡妆,却依旧天姿国色。那妖娆的红嫁衣,增添了果敢成熟的气质,甚是迷人。
身上充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身的寒凉仅看着就已经让人透彻心扉。
“流苏,太子在梅园等你。”纹理站在门外,见人出来,声音恭敬。眼里的惊艳显而易见。
抬步看也没看纹理一眼,流苏绕过他径直离开。
偌大的梅园中一身白色儒衫,他独坐其中,腊月才有的梅花在现在早已看不见,只有枯枝无数。
流苏一身嫁衣于身,泪水早已在昨日流干,双眼直视身前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剑眉飞扬此时却头颅微微低下,袖中她人看不到的地方,如白玉般的五指紧握成拳,似在极力隐忍什么。
“南宫辰,你可舍得我?”终究,还是她先开了口。
男子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再不舍有何用,我活在这世上,就不能随心所欲,我身为太子,就不能只为了我一人,你离开,救了成千上万条人命,值了。”
一袭红色飘过,带起一阵冷风,可是这心却更冷。
他没说要的是,他的心,其实很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