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何粥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发,赢骄就出了门。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一下,悄悄跟了上去。
赢骄没去别的地方,他直接上了四楼,把乔安彦揪出来,拖上了天台。
省实验的教学一栋一共五层楼,五楼之上还有一个天台。学校领导怕出危险,天台的木门一贯都是锁着的,但却架不住赢骄的几脚踹。
乔安彦惊慌失措,不停地挣扎:“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赢骄充耳不闻,一手扭住他的双臂,一手掐住他的后颈。膝盖抵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死死按在了天台边缘。
这会儿正是晚上,学校的天台上开着一盏定点关闭的小灯。昏暗的灯光中,乔安彦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一部分上半身已经探出了楼外。
他吓得浑身发软,眼泪瞬间糊了满脸,哆哆嗦嗦地喊:“你放、放开我……我、我去告老师了!我告老师了!”
赢骄手上微微用力,把他往外推了几分,冷冷道:“再叫一声就把你扔下去。”
他眸子森寒,在灯光下映出残忍的光:“知道我家有钱吧?弄死个你还是赔得起的。”
“你、你……”乔安彦肝胆俱裂,几近崩溃。碍于赢骄的警告,不敢哭嚎出声,抖着嘴唇勉强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否则……”
乔安彦拼命点头:“你、你问,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赢骄垂眸,沉声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安彦倏地瞪大了眼睛。
果然!他没猜错,赢骄也是重生的!
他是个软骨头,别说是有死亡威胁了,就是平常他也不敢糊弄赢骄,立刻道:“大后年。”
赢骄算了下时间,是他们大二的时候。
他又问:“为什么会回来?”
“我、我不知道。”楼下的水泥地被路灯照的一片清晰,看的乔安彦脑袋眩晕,冷汗直流。
怕赢骄对他的回答不满意,他又道:“真、真的不知道。”
他喘了两口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当时我在街边,看、看到你和你同学一起进了大学。我……我特别羡慕他,本来想跟着你们,但是进不去。”
“晚上的时候我……我死了,然后就发现自己回来了。”
“哪个大学?”
“北大。“
北大……
赢骄忽然勾起唇角,乔安彦口中的上辈子,他就和景辞在一起了吗?
“跟我走在一起的人是谁?”
乔安彦努力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那个人的脸:“不、不知道。”
他咽了口唾沫,惶恐道:“我看清了的,但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没撒谎。”
怎么可能会想不起来?乔安彦对自己有执念,又羡慕跟自己走在一起的人,不可能会记不住那人的脸。
但赢骄不觉得乔安彦这个时候敢糊弄他,他将疑问压在心底,继续问:“你为什么讨厌景辞?说实话。”
提到景辞,乔安彦心中的怨恨和嫉妒喷涌而出:“明明我才是重生的那个人,明明上辈子他和我一样,凭什么他能说变好就变好,我却要继续在泥潭里挣扎?!”
上辈子跟他一样……
赢骄瞳孔骤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原来的景辞,他不会跟他在一起。如果没有现在的景辞,他别说是北大了,就连大学都不会去上!
那是乔安彦的记忆出了错?不大对,他才重生一个学期,不会那么快就忘掉之前的事情。
赢骄若有所思的垂下眸。
自己对乔安彦有着天然的厌恶感,对景辞,则差不多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了。
这两种感觉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可为什么会这样?
根据乔安彦的记忆,自己上辈子分明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交集。
不可能的大学、走在自己身边那个记不清脸的同学。
赢骄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垂眸看着乔安彦:“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死的?”
乔安彦的脸色登时变得紫涨,他沉默了好几秒,才咬牙道:“病死。”
“病死?”
“把一切都赌光了,没钱治。”
赢骄嗤了一声,把乔安彦拽回来,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这么一个烂人,重活几辈子都好不了。
“骄哥,你干什么呢?”
何粥几个人找到天台,恰好看到了软在地上的乔安彦:“他又给你送情书了?”
郑阙笑道:“所以你现在的日常是,吃饭睡觉打乔安彦吗?”
赢骄心里装着事,没心情和他们撩闲,冷着脸大步进了教室。
郑阙没心眼,又好奇,缠着赢骄问:“骄哥!骄哥你等等我!”
景辞本来正在安安静静地做题,听到这一声喊,下意识地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李宙的脸顿时映入眼帘,景辞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同桌已经不是赢骄了。
他抿了抿唇,正要低下头,就听见郑阙又道:“乔安彦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上次被你揍了一顿,现在还敢来。”
赢骄之前打过乔安彦?什么时候的事?
景辞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辞哥你不知道啊?”郑阙看出他的疑惑,立刻给景辞科普:“也是,那时候你在阳城考试呢。就那三天早上,骄哥一连把乔安彦打晕了三次。还被老刘警告了。”
“好点了没?”
“不疼了,现在好了。”
“那就好,你安心考试。”
所以,在开幕式上,他的头疼才会突然好了吗?
景辞怔怔地看着赢骄,跟他分开以后心里一直梗着的痛苦和不安忽然就消失了。
原来,赢骄一直都站在他背后。
郑阙哈哈一笑:“人家邀请他脱单呢,他直接将人打晕了,辞哥你……”
“放心吧”这三个字还没说出来,赢骄忽然将他推到了一边。
赢骄没看景辞,他单手插兜继续往前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经过景辞的座位时,忽然屈起手指手指,在他桌面轻轻叩了一下,淡淡道:“他脱-光了都不关我的事。”
景辞怔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写的非常慢,我以为我六点能写完的,对不起!(大声
本章随机掉落红包,跟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