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粥郑阙:“……………………”
正往这边走, 准备跟着劝一句的彭程程:“…………”
彭程程的脚步可疑地顿了一下, 随即面无表情地退了回去。
何粥深吸了一口气, 瞄了一眼正在旁边看书的景辞,隐晦地道:“不是, 骄哥,你就不能矜持点?”
郑阙右手搭着何粥的肩,死鱼眼看着赢骄:“骄哥,你要再这样, 赶明儿我就去谈恋爱!”
弄的跟谁不会秀一样,艹!
这特么的人还没搞到手呢!
“你?”赢骄咬着笔, 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练习册翻了一页,嗤笑:“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自己有人要的错觉?是羡慕吗?还是嫉妒?”
郑阙:“…………”
赢骄怜悯地看了郑阙一眼:“要是实在眼红的话, 就去信教吧。”
郑阙愣了下, 不明白话题为什么忽然转的那么快,疑惑:“啊?”
赢骄勾唇, 笑得十分欠揍:“起码也算是有主的了。”
郑阙:“……”
郑阙大怒,推开何粥就冲着赢骄扑过来了:“赢骄!我日你大爷!!”
“干什么呢,”赢骄轻轻松松地挡住他, 蹙眉正了正被郑阙碰歪了的桌子:“我们家小同学在学习没看到?学渣呢,就要有学渣的觉悟, 不要总给别人添麻烦, 好吧?”
郑阙:“……”
郑阙:“艹!”
郑阙抹了把脸,拉着何粥转身就走。
彭程程见状,也跟了出去。
“讲真, ”走廊里,何粥转头看着郑阙:“老郑,生物老师有没有说过,人体中是不是还有一条骚脉什么的?我总怀疑骄哥是打通了这条脉。这把他给浪的,咱七班都快要装不下他了。”
郑阙一脸牙疼的表情:“景辞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他说着,疑惑:“不是,我就搞不明白了,两个月前,骄哥不是还天天骂景辞变态吗?还让咱们谁都不许在他面前提景辞的名字,这怎么就忽然……”
几个人出了教学楼,何粥左右看看,见周围没有老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着,呵呵了一声,做了总结:“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这段时间,因为景辞考了全年级第一的事情,何粥几个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去论坛上浏览和景辞有关的帖子,看的心情那叫一个爽,连搞事都顾不上了。
但时间一长,他们就坐不住了,也就有了今天的提议。
即使赢骄不出去,也没能打消他们逃课的热情。几个人本来就想逃个晚自习,被赢骄这么一气,干脆不想回去了,直接就往学校西边的围墙走。
这里一开始是七班拿外卖的地方,久而久之,又衍生出了新用途:逃课。
何粥他们悄悄地摸过去,没想到还碰到了一伙跟他们一样想要逃课的人。
“艹,乔安彦那个逼就是欠揍!”一个人一边往墙头上爬,一边骂骂咧咧:“刚我说要逃课的时候,你们看到他那个眼神了吗?我就艹了,我什么轮到他看不起了?”
下面一个穿着黑色骷髅头外套的男生搓了搓手,抓住墙上的一块凸起,道:“人家现在可牛了,咱们班主任不是天天夸他吗?什么浪子回头啦,是我们的楷模啦,当然看不上我们这些不求上进的人。”
第一个人不屑地呸了一声:“楷模?就他期中考试考的那几分?之前吹的跟什么似得,这个会背,那个也会背的,结果一考试就现了原型。”
黑色外套咧着嘴笑,正要说点什么,余光瞄到后面有人,立刻警觉地回过了头。
见不是老师,他松了口气,冲何粥他们挥手打了个招呼,熟练地跳下墙走了。
“他们说的乔安彦,是不是就是跟景辞打架的那个?”何粥回头问彭程程:“他也开始好好学习了?”
彭程程点点头:“是他。”
“他……”郑阙嘿嘿地笑:“也被景辞的学神气息感染了。”
“也?”
郑阙冲教学楼的方向努了努嘴:“还有一个骄哥。”
“别提他。”何粥吭哧吭哧地往墙头上爬:“好好的逃课不好吗?”
郑阙一拍额头:“怪我,不提不提。”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飞速地翻墙离开了学校。
而此时此刻,被他们议论的乔安彦,正坐在座位上,脸色惨白地看着一本语文书。
不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对!
重生之后,乔安彦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都变得非常好。
明明已经很多年没接触过高中课本了,可老师讲的知识他都能听懂。需要背诵的内容更是,略微读几遍就能全部记住。
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就是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的金手指,谁不喜欢?
重生的第一个月,乔安彦志得意满,发誓自己一定要在期中考试上一鸣惊人。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恰恰就是从那场考试开始,他的脑袋又变得和没重生之前一样混沌了。
明明是背过的内容,却一个字都不想起来。
试卷上的题目他分明看着眼熟,可就是不会做。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后,乔安彦不但没有考到预想中的好成绩,反而还直接掉到了全年级倒数第一名。
他本以为那场考试只是自己状态不好,然而一天天过去,乔安彦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脑袋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每次听到老师夸他勤奋认真,乔安彦都十分暴躁。
他要的是迅速打脸、翻身逆袭,而不是吭哧吭哧地像老黄牛一样,每天累死累活的学习。
乔安彦死死握着手里的课本,脸色阴沉地似是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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