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豆浆。”
“好。”
出了宿舍,景辞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三零三前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门。
景辞估计赢骄是还没醒,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抬手又敲了敲。
一分钟后,赢骄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一身低气压地开了门。
“你……”见他这样,景辞窃喜,“还没起呢,那我先走了?”
“谁让你走了?”赢骄伸手将他拽进了宿舍,往床上一按:“老实坐着等我。”
他端着盆,僵尸一样晃去了水房。
正是起床的时候,水房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嘈杂不已。赢骄一进门,水房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个靠边的男生立刻拿着盆走了,给他让出了位置。
赢骄走过去,将自己的盆放到了水槽里。
他左右原本正聊天打闹的人,也变得老老实实,缩着肩膀,连漱口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洗漱过后,赢骄清醒了不少,简单收拾了一下,招呼景辞:“走了。”
景辞有些纠结的看着他的凌乱的床面,忍了又忍,好容易才按捺下冲过去整理一番的冲动。
赢骄将他的脸色尽收眼底,唇角微微挑了起来。
“去一食堂吃,好吧?”赢骄锁上门,转头询问景辞。
景辞点头:“好。”
他看着赢骄身上的黑色t恤:“你不穿校服?”
省实验规定,上学期间必须要穿校服。
赢骄低头看了一眼,挑眉:“我为什么不穿校服你不知道?昨天是谁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景辞没被他糊弄:“校服有两套。”
“另一套在家了。”赢骄解释了一句,搂着景辞的肩膀把他往前面带:“走了,没事。”
自己已经提醒过了,他不听,到时候受处罚的也不是自己。
景辞没再说,挣开赢骄的手,跟他一起出了宿舍楼。
省实验有两个食堂,一食堂是学校自己的,饭菜味道不错,价格也很便宜。至于被外包出去的二食堂,不但价格贵,还经常出现类似于橘子炒肉这种暗黑系的菜。因此,省实验的大多数学生,吃饭的时候都会选择一食堂。
一食堂的早餐非常丰富,炒饭、饼类、面食,应有尽有。
景辞他们这个点来,食堂人并不多,窗口前排队的人只有小猫三两只。
“我吃炒饭,”景辞抬头看向赢骄:“你呢?”
赢骄很久没这么早起来过了,这会儿不太有胃口,蹙眉在窗口前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致地道:“面吧。”
“嗯,那我们分开买。”
景辞先把李宙的饭打包好了,这才去买自己的饭。
他打了一份炒饭,外加两块豆腐乳。想了想,又重新排队买了一杯热豆浆。
回身找座位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赢骄。
他正倚在柱子上玩手机,哪怕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英俊的十分耀眼,在人群中非常醒目,从他身侧经过的女生都在偷偷瞄他。
景辞注意到,有人甚至故意在他前面走了两趟。
“吃这么少?”注意到景辞过来了,赢骄把手机收进兜里,扫了一眼他的餐盘:“能吃饱?”
景辞只打了一两炒饭,这点东西对于正长身体的男生来说,确实不多。
“我早上不怎么爱吃东西。”景辞坐下解释了一句,把那杯热豆浆推到赢骄面前:“给你的。”
赢骄讶然地看着他。
景辞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一板一眼地跟他解释:“昨晚你请我喝了奶茶,我知道豆浆比较便宜,我……”
“真贴心,”赢骄笑吟吟地看着他,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怎么知道我想要喝点汤?”
他买了两份藕粉,把其中一份推给景辞:“就着汤吃。”
景辞连忙推辞:“不用,我吃不完。”
“没让你吃完,”赢骄给他把勺子放进碗里:“喝点汤,吃不下粉就不用吃了。”
盛情难却,景辞实在是推不掉,只好谢过他,一口饭一口粉艰难地往下塞。
他是孤儿院长大的,从来都只有不够吃,没有剩饭的情况。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吃饭一定要吃干净的习惯。
赢骄看他吃的痛苦,伸手要把他的碗拽过来:“吃不完就别吃了。”
“不能浪费。”景辞挡住他的手,又夹了一筷子藕粉放进嘴里。
赢骄拿他没办法,见他一口口地认真吃饭,本来想要扔一半的粉也不知不觉地吃光了。
吃过早饭,两个人直奔教学楼而去。
景辞正盘算着早自习是继续总结大纲,还是刷题好,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你!对!就是你!给我站住!哪个班的?!为什么不穿校服?!”
教导主任举着大喇叭,疾步朝他们跑来,挡在赢骄身前,厉声质问道。
赢骄单手插兜,懒洋洋道:“高二七班,校服脏了。”
“一套脏了另一套呢?”教导主任不信。
“家里呢。”赢骄往旁边瞥了一眼,在景辞准备悄悄偷溜的时候,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回来:“这位同学可以帮我作证。”
景辞被赢骄和教导主任两双眼睛盯着,骑虎难下。再加上赢骄的校服确实是沾了血,没法穿,便点头道:“嗯,是这样。”
教导主任冷笑一声,对赢骄道:“看不出来啊,你人缘还挺好,这种时候还有傻子上杆子给你作证。”
他转向景辞,大喇叭高高举起,怒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好啊,你既然你这么讲义气,也陪他在这里站着吧,看我待会倒出空来怎么收拾你们!”
傻子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