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伯沅看李修政说的不容置喙,便让他进来了。
路伯沅所言不假,里面确实有路夫人的牌位。
李修政拿起旁边的香,点燃,插到前面的香炉里,鞠了一躬。
“路夫人,多有叨扰,还请谅解。”
朝祠堂里看了看,祠堂不大,放着路家人的牌位,看着没有落灰,想必时常有人来打扫。
李修政往后一退,脚上踩了什么东西,视线一移,发现脚下有些许沙砾,应当是房顶上掉下来的。
趁路伯沅不注意,李修政抬头,看见沈闻光做了个手势,指着下面。
李修政指指牌位,房顶上的沈闻光摇摇头,又指了指旁边的,沈闻光还是摇摇头。
面前没东西了,只见沈闻光还是指着下面,李修政试探性地指了指桌子,沈闻光连忙点头。
沈闻光指桌子,那一定是桌子底下有东西。
李修政放在香上的手往旁边一摆,香炉倒了下去。
滚到桌子下面,路伯沅眼神一紧,就要去拿香炉,蒋十七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李修政蹲下,手往桌子底下摸,没摸到香炉,倒是摸出来一个牌位。
“哎呀路县丞,太粗心了,这有个牌位掉了都不知道。”
李修政拿起来,牌位翻过来,上面赫然写着“钱力之墓”。
路伯沅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不是钱老板的弟弟吗?”
路伯沅的秘密被发现了,干脆摆烂。
“殿下来此,恐怕不是为了抓贼吧。”
“知道就好,钱力到底怎么死的,为什么私藏他的牌位?”
蒋十七放开路伯沅,让他自己说。
“他原是县内的守兵,建红岭楼的时候,被掉下来的实木砸死了,左胸口那还有折断的肋骨。”
“至于为什么放牌位,他被砸对时候,还活着,没人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怕担责,就命人把他的尸体埋到了红山岭,为了防止他变成厉鬼来找我,我就立了一个他的牌位,闲暇时候就上柱香。”
“那他的头骨为什么被换了?”
“头骨被换了?我不知道。”
钱勇冲进来,给了路伯沅一拳,“都是你害的,他死了,你好歹让人通知一下家属啊!他一个人在荒郊野岭,你有心吗!你还是不是人啊!”
钱勇被蒋十七和卫风拽着,腿还扑腾着要去踹路伯沅。
“卫风,将人带走。”
“是。”
路伯沅在家里被人带走,关到了县衙。
李道瑾蹲在房上,隐约看见远处有个人影,想要溜出路府。
沈闻光也注意到了,手里的流云扇打开,分散成暗器,将那人衣服钉在墙上。
李道瑾轻功下来,和沈闻光将那人扣下,李修政和蒋十七也闻声赶去。
“他是谁?”
李道瑾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刚刚从路府溜出来。”
“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路虎,我爹可是县丞!”
“我爹还是皇帝呢!”,李修政没好气,将人从墙上抠下来,和蒋十七合力绑了两圈。
短短一夜,父子双双入狱。
经审,路虎就是偷了路伯沅的银子,想要出去赌,这才被当做贼抓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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