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也准备走进慈安堂,两人正好四目相对,新月不禁一惊,顿时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雪白的屁股,难道就是这个女子?不会这么巧吧。
再转念一想,那个淫贼的悬赏告示已经贴出,说明那天的红衣女子认出了自己,如果她真想找自己,躲是躲不过的,除非自己现在就离开泸州城。
他咬了咬牙,低着头强作镇定地走过去,同时脸转向了慈安堂,心中祷告眼前之人不是那天狭路相逢的人。
刚祷告完毕,就听红衣女子说:“这位就是新月郎中吧,我正巧有个病人想请先生去出诊,不知先生是否得空?”
新月停住脚步,
抬头,
看着红衣女子。
她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身材高挑,皮肤雪白,眼睛不是很大,但娇媚无比,平直精巧的鼻子,鲜艳饱满的红唇,穿一身紧身的武士劲装,显出细腰隆胸,身材惹火。
是个曲线玲珑的美人。
新月咬了咬牙,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
他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两个字:“有空。”
女子笑吟吟地说:“那就太好了,请先生跟我来吧。”
他再次从鼻子里发出两个字:“带路。”
女子转身走在前面,新月脚步沉重地跟着。
看着女子的背影,看着她走路时扭动的颇有韵味的浑圆丰臀,新月马上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顿时有些气血涌动的感觉。
他在心中连声叫不好,自己实在是有罪,怎么总是想到邪路上呢?
不是说邪不胜正吗?怎么在自己身上邪不由自主地就冒出来。
也没注意走了多少路,最后来到一个僻静的小街,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红衣女子停住脚步,新月四下一看,不由得一愣,这不就是那天自己过夜的那个废宅吗?
他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两手不知该放在身前还是身后。
红衣女子回转过来,看着新月说:“这个地方,想必郎中先生一定记得。”
新月无奈地点点头说:“记得,岂止记得。”
红衣女子的神情有些奇怪:“小女子姓谢,叫谢红叶,还没请教先生的真名。”
新月迟疑了一下说:“真名?我就叫新月,没有其他名字了。”
谢红叶笑了一下:“百家姓中,好象没有新这个姓吧?”
新月“噢”了一声说:“难道我就一定要姓百家姓中的姓?这是谁规定的?”
谢红叶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新月会说出这样有违常理的话,她脑筋急速转了一下说:“姓氏是家族相传,随父而来,不是凭空而来,难道你父就是姓新?”
新月的目光一下变得迷茫,自己的父亲,母亲究竟是谁,唯一知道的是师傅,随着师傅的逝去,这个情况已是无法知道了,这个是永远的遗憾,无法挽回。
“我出生之后就无父无母,随师傅长大,师傅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就姓这个姓,叫这个名。”
谢红叶顿了一下说:“新月先生师出何门?”
新月摇了摇头说:“下山之时掌门有严令,我不得透露本门的名字,请小姐见谅。”
谢红叶也不追问,表情严肃地说:“家父谢铭煜,创建垂柳山庄二十余年,在武林中有些薄名,小女子还有三位哥哥,家有薄财,还有些田地,平日做些小本的生意,算过得去。现在小女子尚未嫁人,也未曾定亲。”
新月不算太大的眼睛睁得溜溜圆,看着谢红叶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心想这怎么像是谈婚论嫁的模样。
谢红叶继续说:“小女子尚未嫁人,已经失节,先生对此做何打算?”
新月愣愣地说:“失节?失什么节?”
谢红叶突然圆睁杏眼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身体被你偷看到,不是失节是什么?”
新月马上说:“我没有偷看,这个废宅是我最先来的,本打算在此过夜,你们到来在后,怎么能说我是偷看?”
谢红叶目光中已经隐然有了泪光:“我们到来并不是无声无息,你躲藏在荒草之后一声不吭,是何道理?难道睡着了不成?”
新月:“我又不知你们要干什么,这里也不是我的地盘,我出来问什么?”
谢红叶:“你,你,总之因为你,我已经失节了,你要怎么样?”
新月:“你想怎么样?”
谢红叶郑重地说:“我除了嫁给你之外,就只有死。”
新月抓耳挠腮,忽抬头看看天,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哼了一声。
谢红叶奇怪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新月认真地说:“我在看看天上是否真有掉金元宝这样的好事,再感觉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谢红叶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他又继续说:“红叶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我新月一无显赫家世,二无万贯家财,可以说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孤身一人漂泊江湖。你出身显赫,貌美如花,嫁给我,太委屈你了。”
谢红叶看他说得十分诚恳,也不禁愣了一下,对他夸奖自己容貌的话,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她咬着嘴唇说:“古人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各有命。不过,你想娶我,还要我爹爹答应才行,爹爹曾说,我们垂柳山庄也算是武林人士,因此娶我的人,武功至少也要比我高才行,这是第一条,就让我看看你的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