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要去少林武当这些名门大派,如果带着淫贼的帽子,还如何去呢?
想到这里,他气得握紧了拳头,恨的牙痒痒。
思前想后,辗转反侧睡不着,新月干脆起来,出了小店,在大街上随意溜达。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忽然新月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飘逸山庄的门前,他心里一跳,本能地对这个地方产生一丝恐惧,仿佛马上会有人出来捉拿他一般。
他马上扭头,走进一个岔路,继续向前不辨方向地走着。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飘逸山庄的后院围墙,这是一条很窄的小巷。
新月不禁心中苦笑一声,自己跟这个飘逸山庄看来是有不解之缘的,冥冥之中已经注定。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院墙内传来极轻微的破空之声,这是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奔跑发出的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新月一愣,有人出来。
他连忙隐藏在小巷边的一株大树后,瞪大眼睛看着飘逸山庄的围墙。
破空之声由远而近,一个黑色身影如同巨鸟一般从围墙内飞越而出,看着他轻盈快捷的身影,新月不禁一惊,此人的轻功比下午在屋顶上埋伏的那个褐衣人要高出许多,速度快得惊人,即使自己要追上他也要很费劲。
在倾听围墙内,静悄悄的,此人进入山庄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昨夜有飞贼进入山庄,今天白天有人袭击池文清,晚上又有高手来探庄,看来飘逸山庄里面不简单,一定有什么秘密之事。
看着他冉冉消失的背影,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呢?即使追上去,又能怎么样?明日自己就要离开泸州城了,这里的一切都将与自己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新月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远去的黑影。
第二天一早,池文清刚吃完早饭,慈安堂的王掌管急匆匆赶到飘逸山庄,要来见她。最近两年池文清的父亲已经很少管理生意上的事情,整天忙着练剑,生意上的事情逐渐交给她来管理,她也管得井井有条。
王掌管走得很急,胖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在客厅里一见到池文清马上说:“小姐,不好了,一大早周知府的管家就来到慈安堂,说昨日新月郎中给周小姐的治疗效果甚好,周小姐一早醒来就叫肚子饿,不仅吃了两碗粥,还吃了两个烧饼,这几个月来从未有过如此胃口,还下地在花园里走了几圈。
周知府欢喜异常,又听丫鬟说这一次的郎中要彻底根治小姐的病,特意令管家到店里道谢,还说今天务必请新月郎中再来给小姐治疗,知府大人还有亲自见一见新月郎中,当面感谢一番。
池文清不禁愣了,新月已经被赶走,这如何是好?
她马上命人去请爹爹。不一会池庄主就来了,庞总管也跟着进入客厅。
王掌管再把情况向庄主做了禀报,池庄主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庞总管先开口了:“大小姐,那张捉拿淫贼的悬赏告示还在吗?”池文清点头,小倩马上去把那张告示拿过来,池庄主和庞总管一起看着。
这张图上的画像真是画得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纯朴,又仿佛看透尘世一切是是非非,活脱脱是新月的画像,毫无疑问。
庞总管又问:“这张画像是在哪里得到的?”
池文清回答:“是仆人在山庄附近的围墙上揭下的。”
庞总管一声冷笑:“这种手绘的悬赏告示,其中的这幅画像不是平常人能够画出的,必定是绘画高手,又要亲眼看见过新月,才能画的如此传神。
新月前天才来到泸州城,昨天来到我慈安堂,而且籍籍无名,见过他的人有几个?这手绘的画像不是印刷那么快捷,这么短的时间能画出几张?
画出几张画像,必定要贴在闹市口,或是城门下,这才能广而告之。飘逸山庄附近是僻静之地,他却将画像贴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知道,新月就在我们慈安堂内,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希望新月留在我慈安堂。”
庞总管的这一番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连池文清都点头称是。